自从得到了秘籍之后,南宫灵每天十有八九都是沉迷于其中,除了必要的吃喝以及晚上要去亭子那边练功才勉强出现一会儿,其他时间都窝在自己的小房间,沉迷学习。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丐帮长老们在谢离歌的慈祥教导下,实力涨得很快,甚至有时候可以在后者手底下走上十几招,非常不错,谢离歌默默算了下,要是按照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很快他就可以离开丐帮找妹妹啦。
真是可喜可贺。
谢离歌坐在亭子前看着下面的流水,从腰下拿出酒壶,水面上是薄薄的一层花瓣,透明的河水弥漫淡淡的如梦似幻的粉色,一阵风吹过,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谢离歌却没有被这样的美景所迷惑,反而皱起眉头看向旁边掉得尤其多的桃树。
片刻后,他移开了目光。
只见他低头喝了口片刻不离身的酒壶里的酒,微凉的酒液灌入喉中,稍稍滋润了有些干涩的嗓子眼,一只手靠在后面的棍子上,眼睛微眯,神情惬意,动作行云流水间的美感!
突然,亭子半空中想起一阵翅膀扑闪的声音,谢离歌朦胧间感觉有什么东西的爪子抓住了自己的衣服,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感受到禽类动物较高的体温。他努力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见一只熟悉的身影。
后者也歪着脑袋看着他,谢离歌抬头看了眼,懒洋洋的打了招呼,一仰头,准备睡死过去。
“嘎!”大鹰毫不留情的一翅膀扇在自家主人脸上。
谢离歌一把抓住大鹰气势汹汹的翅膀,低声说道:“乖别闹,最近你脾气怎么变差了。”说完,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有滴泪挂在上面。
大鹰被抓住翅膀,一时间没有办法动弹,一个要揍人一个又不愿意放手,一人一鹰就这么僵持下去,同样狭长形状类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对视,试图让对方知难而退。
“师叔祖!”一个半大青年从桃花树林沿着小路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一脸焦急的神色,目光不停环顾,显然在找什么人。
“什么事?”谢离歌叫住了他,疑惑地问了句。
那个青年看见了谢离歌的脸,立马好像找到靠山一般,焦急地说道:“少帮主被神水宫的人抓走了!”
哈?
谢离听见神水宫三个字,第一反应更加是不可能,南宫灵这孩子他是知道的,无论如何与神水宫都扯不上关系。
神水宫是什么?江湖上少数几个完全由女子组成的帮派,宫主‘阴后’水母阴姬实力强劲,招式诡异,自创的剧毒天一神水无味无色,让人不易察觉,一滴便可让数十名成人男子死于非命。
不过谢离歌的注意点还有另外的事情,他皱着眉说道:“任慈他们呢?”儿子都被人抓走了,他还没有动作
“帮主他们现在不在丐帮。”因为最近功力渐涨的缘故,任慈与众长老为了试试自己现在的实力,跑到了很远的地方为民除害去了,现在丐帮驻地能够掌事的只剩下谢离歌和南宫灵了。
好,很好!
谢离歌顿时脸黑如锅底,
小青年小心翼翼看了眼周身低气压的谢离歌,咽了咽唾沫,他们开始也拦了,却没有想到那群白衣女子武功高强,他们还没有近身,便被内力震退了几米远。
当时南宫灵正在闭着眼睛练功,对于外身的感知降到了最低,自然也发现不了自己屋子里进了人,顺理成章的被人俘去了。
谢离歌没有问那几个长老去哪里了练功,而是开始询问事情的经过:“你确定是神水宫的人?”
小青年一脸肯定:“是她们没错了,我还听见领头那人说什么天一神水被盗了。”
“被盗了,来我们丐帮做什么?”谢离歌笑了,不过眼底满是冷意,他许久没有出山,这江湖把他们丐帮当成软柿子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甚至还正大光明的带走他名义上的弟子。
这神水宫可真有意思。
谢离歌觉得这下命令的人要么就是聪明的如同妖孽一般,要么就是蠢钝如猪。
下首的小青年看见他这个样子,立马不吱声,安安分分的呆在桃花树下。
谢离歌一扬手,臂前的大鹰立马展翅高飞,发出一声嘹亮的鸣叫,盘旋于谢离歌的头顶。
“我现在也要出去了,你们几个要守护好总舵这边。”谢离歌站起了身,伸了个懒腰,说道
小青年立马挺直了腰,头微微低下表示尊重,顺便用十分恭敬的声音回了话:“知道了。”
谢离歌满意的点了点头,提起身旁的棍子就准备去挑场子,走到桃树林的时候,余光不小心鹊胶颖叩木吧肫鸶崭找豢寄院v械牟孪耄挥勺灾鞯耐o铝私挪健
“等会儿派几个人去给那棵桃树捉捉虫子罢!”谢离歌指着一开始看见快要把自己仅剩的树叶掉精光的桃树,说给跟在身后的小青年说道。
“好!”小青年答应的十分爽快,他们本来就准备将那两根看起来营养不良的桃树移开,栽下去看起来差不多高的树木。
说完这句话,谢离歌顿时心满意足,一手扛着棍子,一只手拿着酒壶胸口露出强壮的肌肉,胸口青色的纹身给他添了几分不羁。
另一旁的南宫灵则没有好心情了,任l正在认真练功,练到紧要关头,有人从外面闯了进来,也不问事情经过,随便开始绑人。
南宫灵被五花大绑的倒在地上,他早已经从练功的紧要关头醒了过来,抬头,开始环顾四周,不出意外的发现自己早已经不在丐帮驻地。
他现在在一个大殿里面。
这个大殿干净的过分,一块快的大理石仿佛玉石一般晶莹剔透,泛着细碎的白光,大理石与大理石之间也有狭长的鸿沟,沟内是清澈见底的活水,轻盈的白纱挂在悬梁之上一直垂到地面。
正在他打量周围,准备伺机逃脱的时候,耳边突然出来一句熟悉的声音:“你是南宫灵?”
南宫灵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惊讶的看见自己身旁同样被捆着似曾相识的身影,随后第一反应就是皱起眉头:“楚留香?”
楚留香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不欢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是我!”
“你怎么到了神水宫?”南宫灵问道。
这不问还好,一问楚留香也憋屈死了。
他因为双手双脚都被捆住的原因,只能用表情表达出内心的无奈,语气充满了自嘲:“谁让她们总以为是我偷得天一神水呢?”
“天一神水被盗了?”南宫灵注意到了重点。下一秒他脑子开始飞快转动,假如天一神水被盗的话,对什么人有好处,眼前闪过无数人的身影,最终在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身影下犹豫了片刻,随后晃了晃脑袋,甩出了那个可怕的想法。
不可能,如果真是那个人,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你也是被那群白衣女子带来的?”南宫灵想起自己来的时候发生的情景,好奇的问了句。
谁知,楚留香摇了摇头,一双桃花眼风流入骨,即使被困住也是一副潇洒自如的翩翩佳公子形象:“我是自己过来的。”
南宫灵无语。
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形容词来表达自己复杂的情感他第一次见过如此作死的人,犹豫半天,才勉强说出了一句类似与夸奖的话。
“香帅果然不同凡响!”
楚留香苦笑一声:“你是想说我傻吧!”
南宫灵没吱声,他心里的确是这样想没错。
回答完南宫灵的问话,楚留香对南宫灵怎么过来内心十分好奇,他可没有忘记对方家里还有个武力值爆表的大长老,那天在酒楼只是漠不关心的瞥了他一眼,他立即就忍不住做出戒备的动作,由此可见后者武功有多高深。
楚留香不相信竟然有人可以那人眼皮子底下开始抓到人,且毫发无损。
南宫灵闻言,欲说话,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便不吱声了,只是一个劲说自己练功的时候出了岔子,长辈们又不在身边,被这群白衣女子正好钻了空隙给抓到了这里。
一时间,两个人颇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两个人一来一往,本来就有些熟悉,性情都豪爽爱叫朋友,特别是他们还同时认识一个人的时候,聊天便越发开心了。
就在这时,楚留香明显的感觉到大理石旁边的河流出现了不一样的震动,似乎出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变故,大殿旁边的白纱后面影影约约出现了一个身影。
“谁?”南宫灵也发现了,他十分警惕的说道。
楚留香也看向那个方向,不同于南宫灵的戒备,他的神情要放松很多,甚至还有些熟悉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白纱后面的人影是他曾经非常熟悉的人。
“自上次一别,好久不见了,香帅!”白衫后面的人影语气十分温和。
这个时候,南宫灵也愣住了,他怎么感觉这声音很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