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苍琅公路的路面,因为琅琊城的缘故,经常修葺,至少在距离城外二十几公路的路面,公路完整度很好。
车速很快,爸妈虽然只是通过窗外,看到公路两边的高低山峰丘陵,却已经比在电视上看到的要高大真实很多。
通过近二十公路的路面,一些路面已经出现崩裂或一些凶兽留下来的痕迹,倒也不是很多,但是在路两旁,已经能够看到一些残垣断壁的腐朽车子,或一些骨头架子。
这些骨头架子,非常巨大,可能是骨质坚硬的缘故,能够看到骨架的大部分,俞鹰估计是一头暴熊的尸骸,趴在地上,头盖骨,比这小客车都要巨大。
虽然只是从旁边一掠而过,但司机为了考虑俞鹰爸妈的身体状况,路况也不是很好,一些石头堆集,车速就不快,爸妈透过窗户,就看到那巨大的暴熊骨架,吓得脸色都白了。爸爸还能够承受这样的冲击,可妈妈已经转身,坐在椅子上,身体有些无力地靠着椅背,被晴晴抓着妈妈的手,细心的安慰着。
而爸爸脸色苍白的转头,说道:“小鹰,你现在就活在这样的危险世界之中啊?这是多大的一头巨兽啊?”
俞鹰不想给爸爸太多的负担,就说道:“其实那暴熊看起来身体巨大,但真正的实力并不是很强。是纯粹的野兽,不是你儿子的对手。爸爸,你就放心吧?”
可越是这么说,爸爸的脸色就越难看,紧紧抓着俞鹰的手,说:“小鹰啊,这世界如此危险。我很担心你啊。你妈更是不愿意处在这样危险得世界之中。以前我们没有亲眼见过,所以,认为城外并不怎么危险。可现在如此巨兽,你说还不是你的对手,那你面临的恐怖世界,又是该怎样的可怕啊?小鹰,你要考虑考虑爸妈的感受啊?你想要我们天天担心受怕的过日子吗?何况,你现在已经结了婚,有了妻子。你现在做任何事,都要考虑家庭,不然,我们承受不起那样的打击!”
俞鹰感受到爸爸的害怕。也对,普通人,面临如此危险的植魔世界,任谁也不可能一时间转弯,想到的都是危险,及如何规避这些危险?这是人之本能。但他却有本事面对这些危险,就又是另一回事,但对于爸爸的劝谏,他不能不听,否则,带他们举家搬迁,就没了原本的意义。
举家搬迁,除了琅琊城植魔师对他的敌意外,还有就是,他想要给爸妈平静自由安稳的生活。现在虽然有些一厢情愿,但也尽量陪爸妈过好每一天,反正黎刚也说了,除了特殊任务,基本上都不会来打扰他的生活。
俞鹰抓着爸爸的手,小声的安慰着,说,他一定会以家庭为重,不会去轻易冒险。毕竟,在家里,有深爱自己的爸妈,还有温柔贤惠的老婆,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日子。只是这种日子,对普通人来说,乃是难能可贵的,可是俞鹰心里却觉得,这个世界如此危险,他知道和家人在一起很快乐,但被绑在九黎王族的战车之上,他依然身不由己。唯有提升实力,才是他能够摆脱一切的束缚。
俞鹰心里给自己添砖加瓦,督促修炼,但表面上却哄骗着爸妈,自己会照顾自己,平静的陪伴家人。
晴晴在旁边安慰着妈妈,听到他的一些话,看到他脸上的神色,似乎足够让人信任,爸爸也听得点头,还说他,懂事。这样才能一家平安,但晴晴却明白这一切都是表面现象。老公身上背负着太多秘密,若现在陪伴家人的安稳生活,未来秘密曝光之后,若没有能力补救,只怕到时候才是真正的痛苦。她相信老公明白这其中道理,只是在夫妻之间能够理解就行,爸妈还是过普通人的生活,才是第一要务。
随着爸妈慢慢平静下来,俞鹰和晴晴相视的略微舒气,但行进的路程并不顺利。
这磁悬浮客运车虽然被猎魔协会可以改装成战车形式的武装车,配备着小型灵核反应堆,可以给客车无限提供动能。但磁悬浮客运车的悬浮高度,并不高,只有不到三米。可能是配备重量超标的缘故,悬浮系统无法承载如此重量,倒是灵核反应堆的动能,让车速并不是很慢,至少在遇到紧急情况下,能够做出反应。
逐渐靠近苍梧山公路,路面上的破碎堆集情况,就越来越严重,一些地面的路况,因为靠着悬崖山体等地方,不知道是地震,还是凶兽暴动,让一些岩石堆在了路面之上,有的远超过三米之高,几乎是一块巨石,拦腰阻挡在路面的前路之上。
磁悬浮客运车不得不停下来,俞鹰和两名影卫下车,其中一名影卫走过去,处理那块巨石。而他就和这影卫辅助客运车。
此地正是侧面峭壁的危险公路地段,右边头顶,就是峭壁,背后是一丛丛的高低山脉,森林树木极为高大,超过爸妈的想象力,这只是公路边的树木,就高达几十米的程度。
俞鹰的神识敏锐的放开,注视着左边峭壁背面的森林,可能出现任何的状况。
而那名影卫走到那块巨石的旁边,似乎也知道此地已经处在苍梧山的边缘,有着不少危险的凶手。虽然对于他们而言,不算什么,但车上有普通人,而且是俞鹰的至亲。忠于职守的影卫虽然刻板,但也知道时间不容许他们偷奸耍滑。
这人就利用灵植器显化出一口血色弯刀,随后,抓着血色弯刀。整个人顿时爆发出一种诡异的气势。距离俞鹰不到十米远,他能够真切的感受到这影卫的气势,类似那种缥缈诡异的气势,似乎很森然,又难以捕捉,却能够让人从心底感觉到一种寒意,这也许就是影卫的特别含义。
气势、手段,都在于影,而不是显化。
随着这影卫气势的陡然攀升,俞鹰没有看到他的种魔兽显化,但血色弯刀已经骤然变成一口十米粗长的血色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