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晓峰的话只说了一半,后一半别人就要自己领悟了。
二叔公毕竟年纪大了,折腾这么久,也有些疲惫:“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到山下休息吧。”
辈分最大的人说话,自然没有人反驳。不过许文礼指了指小货上的两个冰棺:“袁先生,那这两具棺材怎么办?”
袁晓峰说:“一起拉过去,我有大用。”
因为已经提前通知,等所有人都到了山下的农庄的时候,已经把房间打扫了一遍。
一个电话打过去,很快就有人把吃用的东西全都源源不断地送了过来。
虽然所有人都被山上的一幕震惊,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不吃饱饭,说什么都没有用。
吃过之后,二叔公和袁晓峰单独坐在一间静室里喝茶。想起货车里的棺材,二叔公问:
“袁小哥,刚才看到你把老四家和儿媳妇的尸体也运了过来,可是有什么用意?”
袁晓峰吹了吹杯里的浮沫,慢幽幽地说:“老先生,许家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认为是巧合吗?”
二叔公回答道:“当然不是。我正是感觉到这其中的蹊跷,所以才会拼着一把老骨头,想要找出真相。”
袁晓峰说:“没有内应,引不来外鬼。可以肯定,是有人想要许家家毁人亡。”
二叔公试探地问道:“袁小哥是不是已经有了目标?”
袁晓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我给你那张写了生辰八字的纸,看过了吧?”
二叔公点了点头:“是的,在山上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
袁晓峰接着问:“那你有没有发现上面少了一个人呢?”
“少了一个人?”二叔公被问愣住了,仔细回想了一番:“好像已经把许家的直系后人全都罗列进去,没有少谁呀?”
袁晓峰啜了口茶,轻声说出一个名字:“许文杰!”
“文杰?”二叔公眉头一皱,想了想,好像还真是:“的确,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才发现,真的没有许文杰的八字。
但是之前文杰的母亲和媳妇被杀之间,他也遇到了袭击。会不会是因为对方认定他必死,所以才没有写他的八字?”
袁晓峰放下手中的茶杯:“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却认为事情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二叔公有些震惊:“你怀疑是文杰勾引外人弑父杀妻?!这……这怎么可能?!”
袁晓峰故做高深:“我可没说他勾引外人弑父杀妻,所有的一切,在没有证据的时候,都只是猜测。”
二叔公深吸一口气:“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吧!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自然会配合你的。”
袁晓峰压低了声音:“老人家,你听说过《摸骨相术》吗?”
二叔公点了点头:“听说过,但是这类相术流传太少,而且良莠不齐,骗子居多,已经逐渐没落了。”
袁晓峰说:“在下不才,恰好会那么一点点。所以需要你给我一个授权,才能更好的进行下去。”
“你还会摸骨相术?!”二叔公发现面前坐着的这个年轻人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年纪轻轻,怎么会如此神秘?
袁晓峰说:“只是会一点,上不了台面。不过必要的时候拿出来用用,还是可以的。”
二叔公正色道:“袁小哥,这里没有外人。我想知道,你到底怀疑的是什么?”
袁晓峰靠近二叔公,低声说道:“我怀疑许文杰根本就不是许家的人!”
“不可能!”二叔公情绪有些激动:“文杰就是在许家出生的!而且他的父亲,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宗祠几回,他的出身绝对没有问题!”
袁晓峰当然不会被这么哄到:“就算是许文杰在许家出生,就算是他父亲没有离开过祠堂,那又如何?
别忘了许文杰是他妈生的!而且这么多年,谁又知道中间发生过什么?或者,现在的许文杰,不过是有人冒名顶替的!”
一番话说的二叔公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问:“你想怎么做?”
袁晓峰说:“等一下,你把许文杰叫到正堂,我会通过摸骨,先判断他是不是被顶替的。
如果真的是亲生的,明天我会再找机会摸一下他父亲的骨,来判断是不是许家的根。”
二叔公无力地说:“好吧,全都依你的计划行事。只希望老天保佑,让许家度过这一劫。”
与此同时,上京城内的一家豪华会所里,左承正搂着两个美女上下其手,正在激情四射的时候,包厢门被咣地一声推开。
左承立刻将怀里的美女推开,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坏了左爷的雅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是我!”凌子阳黑着脸从门外走了进来。
左承看到是凌子阳,立刻换了副笑脸:“哟,是二爷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凌子阳强忍心头的怒气:“你的电话我都快打爆了,为什么不接?!”
“啊?不可能呀?”左承立刻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有三十多个未接电话,不由得连连道歉:
“不好意思,不小心按了静音。二爷这么急着找我,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凌子阳看了看左承旁边的两个美女:“你们出去!”
“是。”两个美女当然认得凌子阳,不敢说什么,拿着自己的衣物飞快地离开了包厢。
将房门关上,凌子阳沉声说道:“许家的事情暴露,现在他们已经发现你在许老四尸体上动的手脚了!”
左承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我们做的那么隐蔽,怎么可能被人发现的?是谁坏了我们的好事?”
凌子阳的面色古怪:“说起来,应该也算是老熟人,而且和你是老乡。”
左承一头雾水:“老熟人?老乡?到底是谁?二爷直接说吧,别卖关子了。”
凌子阳说出一个名字:“袁晓峰!”
左承差点跳起来:“袁晓峰?!就是东海那个毛头小子?!”
凌子阳说:“可能整个东海,也只有那么一个袁晓峰可以接二连三的创造奇迹,你和他有旧?”
左承咬牙切齿地说:“当然!当初就是因为他,害的我在东海的同行面前丢尽了脸面。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他竟然也来了上京!”
凌子阳还真的没想到他们两人之间还有过节:“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多问,但是现在怎么办?如果被许家到时候找上门来,恐怕你我都要遭殃!”
左承看了下时间:“现在才八点,来的及。我潜伏了这么久,就是想找个机会报当年的羞辱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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