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将军。”朱晌开门,果真瞧见姜骞将军正秉着脸色,心下一怔连忙行礼。
“呃……朱统领,上将情况如何了?”姜骞将军这一次不再妥协。
“哦……上将还没有醒呢,将军您这是……?”朱晌看着姜骞将军这幅样子,心里有些莫名慌张,明明姜将军一个多时辰前才从这里离开,这会又过来是个什么情况。
“哦,既然上将还没醒,那末将要找末将的丫头,有话跟她说。”姜骞将军声音不大,但态度却似乎很坚决。
“您找二爷?”朱晌微微蹙眉,但却没有那么意外。
“对,麻烦朱统领了,末将找那丫头有事要说。”姜将军抱拳。
“呃……姜将军您稍等,容卑职进去帮您去请二爷。”姜骞将军都这么说了,朱晌就是心里不安也没办法拒绝,只得在姜骞将军的注视中转身进屋了。
“怎么?”白幽眼里的担心跟朱晌是一样的,但当着二爷的面却没办法直说。
“我爹有何事?”不等朱晌暗示白幽,姜墨已经问了过来。
“二爷,姜将军似乎是找您有事。”朱晌如实。
“找我?”姜墨皱眉,似有不愿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已经起身了。
“二爷?”朱晌和白幽的担心有些莫名地奇怪,但姜墨却没有发觉到什么。
“估计是梁铎后续的事情,你们先帮我照顾一下小叔叔,我去去就回……”姜墨担心是前院的事情还是起身出去了。
“二爷……嘶……”
“哎,会不会出事啊?”白幽一脸担心。
“说什么呢,姜将军可是二爷的父亲,不知道多疼她呢!”朱晌白了白幽一眼,可他眼里的担心也丝毫不少。
“可是……”白幽眼神往自家爷身上瞟了一眼,担心也是溢于言表。
一旁的方太医虽然是低头帮赵宗佻在检查,可他们话语的紧张他也听得出来,似乎知道了是什么事,但仍旧默默不言……
“爹……您找我,怎么了?”姜墨本着速战速决的心思出来行了礼便开门见山。
“呼……上将情况如何?”姜骞将军脸色不善,但姜墨只以为是因为昨天的事都还累着,并未察觉到异样。
“哦……小叔叔他还没醒呢,方太医刚进去,正重新把脉呢。”姜墨皱着眉头。
“哦……好……”姜骞将军点头,却又不说什么。
“爹,您找我什么事啊?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姜墨见父亲不说话,有些着急。
“等等,你……跟我到书房去一趟。”姜骞将军终于发话了。
“去书房?爹,到底怎么了,就不能在这说嘛,里头小叔叔还……”
“少废话,跟我去书房!”姜墨是担心赵宗佻随时会醒,不想离开他身边,但没想到父亲就突然发了火,姜墨也愣了。
“爹?”姜墨有些糊涂了。
“好了,跟爹去书房,爹有话问你。”姜骞将军已然转身。
“爹?哎,爹您等等啊!”姜墨实在不明白自家老爹这是起的哪门子火气,既担心着赵宗佻这里,又怕真惹了自家父亲怄气,犹豫了半天还是追着自己父亲去了……
“哎,你确定不会有事吗?”白幽和朱晌都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对视一眼怕是心里都在担心一个事,但朱晌并未说出来,白幽却有些忐忑。
“呼……应该不会……”朱晌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不信……
“大人。”
“查到吗?”晋城府衙,吴世雄吴大人着急等着确认昨晚进了姜将军府的神秘人身份。
“大人,查到了,应该是上将!”衙役出去好一通打探,终于是在城门口的几个守城侍卫那里打听到了些确认的消息。
“能确定?”吴世雄其实心里早有预感,只是现在确定他还是难免有些慌张,毕竟上将没人能得罪的起。
“嗯,是守城的侍卫亲眼所见,昨晚上梁都督封了东西城门,没有哪个普通百姓敢随意进出的,东门口就只来了上将这么一辆马车,守城侍卫敢确定。”这衙役倒是挺会打探。
“嘶……这么说梁都督算是完了……”若真是如此,就凭那些上将恩宠姜将军家姑娘的流言蜚语,也够整个梁国公府吃不了兜着走了,说不定他也要受到不小牵连啊……吴世雄倒吸一口凉气……
“爹,您要问女儿什么啊?”什么事还非得要到书房来呢,姜墨虽然是跟着父亲到了书房,可心里还是担心着赵宗佻那里。
“跪下!”书房的门刚一关上,姜骞将军就彻底冷了脸。
“爹?您?”什么情况啊,她又没犯错,干嘛一进来就让人跪下啊,爹这是怎么了啊,姜墨有些傻眼。
“跪下!”姜骞将军横眉冷对,一点不见温柔慈爱。
“爹,女儿是做错了什么吗?”姜墨不解,拧着眉头有些不服气的样子。
“为父叫你跪下,还需要理由?”姜骞将军挑眉。
“我……没有……”姜墨本心里不服气着,可父亲这样的话她确实无力反驳,爹要她跪确实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是心里多少有些莫名委屈,皱着眉头抿着嘴就跪下了。
“跪好了!”姜墨心里不甘不愿的,自然跪得歪歪扭扭,随随意意,姜骞将军军人出身,最见不得没规没矩的人,即便是跪着那也得挺起腰板,堂堂正正地跪着,见自家女儿这懒散模样,忍不住低喝一声。
“爹?”老爹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这么上纲上线过的,今天要干嘛啊。
“跪好了!”姜骞将军一脸冷冽,叫人不敢亲近。
“是!”看撒娇没用,姜墨也不得不正了身子,规规矩矩地跪在了自家老爹面前。
“为父问你,留你在京里时候为父曾交代给你的话,你可还记得?”姜墨跪好了,姜骞将军这才发话。
“爹的话……”姜墨顿时心里就有些毛了。
别说,她老爹平日里教训她的话还真不多,她该是都记得的,可偏偏就几年前留京分别时候她只顾着难受了,老爹絮絮叨叨了一路的话她正没听进去多少啊,现在回忆貌似也是徒劳啊。
“哼!你这丫头一放出去心都野了,果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见姜墨一脸疑惑,姜骞将军的怒气便更大了。
“爹……您说过的话也不少呢,女儿真是记不大起来了,要不您老提醒我一句……嗯……半句也成嘛……”姜墨大概还没有意识到父亲生了多大的气,举着小手指半玩笑起来。
“放肆!”姜骞将军最见不得自家女儿犯了错还要嬉皮笑脸的模样,似乎完全不害怕他一般,这,这叫他这么做父亲的威严何在!怒火烧心,一把拍在了桌子上!
“爹,您,您干嘛啊,女儿是不大记得了,您老也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啊,您手不疼了啊,您当年在战场上留下的旧伤不都说不要太用劲的嘛。”姜墨压根就还不知道不久前仇将军又来过的事,更不知道仇将军跟父亲都兄弟叙话了些什么,这会只以为父亲是生她不大记得的气,她倒也不怕反倒是有些担心父亲之前在战场上落下的旧伤。
“你,你这丫头当真是越来越不知道规矩了!”姜骞将军着急教育自家女儿,连她的关心都直接忽视了。
“爹,您,您到底是怎么了?不记得您的话是女儿不对,可……这样不至于就这么严重啊,爹,您别吓唬我成吗?”父亲眉头间的怒气不像有假,姜墨这会才有些真正害怕起来。
“哼!为父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宠了你这身臭脾气!更不该同意让你认在宗广王妃跟前,现如今纵得你到了如此胡作非为,无法无天的地步!”姜骞现在满心的后悔。
“爹,您说什么呢?女儿我何时胡作非为,无法无天了?”记不得老爹临行时的交代,姜墨其实挺不好意思的,但她爹这样子虚乌有的话,她就真有些不开心了。
“哼!你还敢嘴硬,好,那为父问你,西北军的事你怎么解释?”姜骞将军见自家女儿一脸不服,眉宇见全是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