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郑鹿就再也没有进过这老板娘的棋牌室,别人问起他了,他就一句话,去“老坟山打麻将,那里的水田里泥鳅特别多”,而且郑鹿也是真的每天回来的时候,能捉上三四百块钱的泥鳅。
要知道寻常人,运气好的话,最多也就赢过一两百。
所以村里不少夜里捉泥鳅的人,也都集中到老坟山地区活动了,可过了几天人们就发现,他们在这里捉到的泥鳅,还不及他们在别处抓到的一半。
所以村里人就觉得郑鹿在说谎。
而且可他们说晚上去老坟山的时候,从来没有在附近见过郑鹿。
于是村里就传言,郑鹿是到了故意骗村里人的,他捉泥鳅的地方,是在别的山头。
所以村里就有几个捉泥鳅的人就开始跟踪郑鹿,可他们发现郑鹿的确是往老坟山的方向走的,可走着走着,他们就发现郑鹿在翻了几个水田后就不见了。
村里再找他,就找不到了。
第二天回来,郑鹿又是捉了很多的泥鳅。
一连几日村里人都想跟着郑鹿一起去,可无论跟多近,他们总是会莫名其妙地跟丢,所以大家也就放弃了。
等着天气见谅,转入秋季的时候,山上水田里的泥鳅就少了,村里人也就渐渐不再上山了。
可郑鹿依旧天天往山里跑,不过他也再带不回泥鳅。
大家问他进山干嘛,他就说“打麻将或者是纹身更或者是说下象棋”。
夏天的时候,郑鹿还能带着一些泥鳅回来,家里人就觉得他是捉泥鳅去了,也没追究这件事。
可后来郑鹿泥鳅捉不到了,还不停地去老坟山,他的家人就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便在私下里也是跟踪这郑鹿去了几次老坟山,只可惜他们也是跟到一半就跟丢了。
等着郑鹿回来,家人就逼问他,夜里到底去干嘛,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而且郑鹿的老婆还用离婚威胁郑鹿说出来。
郑鹿无奈就说了这么一件事,他说在老坟山的老坟岭,有一间破庙,每天夜里都会有三个人在那里等着他打麻将,而且还有一个纹身师傅。
他要是赢了,那些人就会把他们捉的泥鳅都送给他,要是输了,他们就会要求郑鹿去帮他们做一些小事,比如第二天来的时候,拿几个包子,牛奶之类的吃的。
郑鹿的老婆,问他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郑鹿便说,起初他也不信,后来他每天赢那么多泥鳅也是事实吧,那些不是他自己捉来的,而是从那三个手里赢来的。
郑鹿的老婆依旧不相信,她问郑鹿,她昨天晚上跟着他上老坟岭的时候,也经过了那间破庙,为啥没有看到他在里面,还有为啥他最近老是空手而归。
郑鹿摇头就说,不知道,还摇头发誓自己真的就在破庙里,还有他为什么会空手而归,原因很简单,这几天手气不好,都没赢。
为了证明自己,郑鹿就决定第二天带着自己的老婆去见见那三个人。
听到郑鹿要带着他媳妇上老坟山破庙的时候,陆十一就忍不住问棋牌室的村民,他们到底去了没。
有的村民说是去了,有的则说没去,具体情况应该只有郑鹿和他媳妇知道。
不过村民们都说那天俩人的确是往老坟山的破庙去了。只是别人问起的时候,俩人却都否认去过。
从老坟山回来之后,郑鹿就没有再去过那边,而是去了一趟县城,做了一个奇怪的象棋纹身,这事儿村里的人也都知道。
也有人问他为什么要在后背上纹那些东西,他的解释是:“戒赌。”
也是从那天开始,郑鹿就真的再也没有打过麻将或者下过象棋,每天除了下地干活,就是待在家里,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可在一个月后,郑鹿媳妇带着孩子回娘家串门的时候,郑鹿一个人就在家里喝药自杀死了。
至于大家嘴里传的那些事,都是从郑鹿的媳妇嘴里传出来的,她还一直说自己丈夫不是自杀的,是被庙里的三个人联合起来害死的。
不过警察也来调查过,郑鹿媳妇说的那三个人根本不存在,大家都觉得是她因为丈夫自杀,而生了一些精神上面的疾病。
至于郑鹿的自杀,综合他之前的重重反常行为,警方也是认定他精神方面有障碍。
这一晚打麻将,听了不少的故事,陆十一也输了两百多块。
原因很简单,打麻将陆十一只会一点点,勉强懂一些胡牌的规则,加上又在听故事,陆十一的精神就更加不集中了,有时候别人给陆十一打胡了,陆十一也没有看到。
还有几次大小相公,总之陆十一输惨了。
第二天一早,陆十一他们刚起来,这老板娘就喊陆十一他们一起吃饭,老板娘是昨天赢了陆十一的钱,有些不好意思了吧。
早饭就是稀饭,包子,鸡蛋和咸菜。
吃了早饭,陆十一他们打听了一下郑鹿家的方位也就直接找过去了。而这里的老板和老板娘,一直把他们几个当成官家的人。
有这个身份也好办事,所以陆十一他们也就没怎么解释。
这村子不大,他们三人沿着昨晚陆十一看到那条石头下路一直往上走,没一会儿就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前,这应该就是他们打听到的郑鹿的家。
红装的院落,大铁门,最外面的围墙下还种着一些沿着靠墙的长杆子往上爬的牵牛花,但牵牛花则有些凋零了。
看着这门外的景致,让人不由觉得这宅子就有些凄凉了。
“呼呼!”
陆十一怀里的兔子果果又叫了起来,他收起心里的感慨去看黄一波,他很快明白了黄一波要问什么。
黄一波便点头说:“这阴气的气息,是昨晚我们碰到的那只鬼,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只鬼应该是郑鹿的魂魄。”
陆十一和夏美琪同时点头。
陆十一安慰了一下怀里的兔子果果,让它不要叫,然后黄一波便去敲门。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才有人应了一声,一边喊着“谁”一边就有人来开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