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老板一听这话,有些胆怯, 下意识的回首看着身后那几个人的脸色, 果然, 他们个个面沉如水, 满脸不悦。
陈老板念在和王大郎喝过一次酒的份上,决定拉王家一把,这些个蠢货,眼看家里就要出贵人了, 居然还如此不知好歹。
陈老板清了清嗓子,“咳咳, 既然如此,就带我们去找一下她吧!”
王大山这时听到消息, 匆匆跑啦回来, “呦, 陈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老板有心透露几句,身后却传来一声咳嗽,陈老板马上板着脸,“还能怎么回事, 你送来的那些针线活犯了大忌讳,如今人家找上门来了。”
王大郎一下子变了脸色, “这些针线活都是我家二郎媳妇做的,我们两家已经分家了,和我们家无关的啊。我这就带你们去她家找她。”
然后匆忙带路, 带他们去了王二郞家的院子,结果院门紧锁。
萧振庭一直沉默不语,实际上从一开始他就察觉到了,表妹的日子或许并不好过,实际上,从她失踪的那一天起,她,整个萧家的日子都没有好过过。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二郎媳妇是不是表妹,可是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些刺绣果真是她做的,那么十有八九,应该是的。毕竟那针法和表妹以前做的绣活一模一样。
所以方才,趁着他们说话的时候,他悄悄命人去村子里访了访,结果果然不出所料。
丈夫被逼当兵,结果死在了战场上,带着一个女儿,不被公婆所喜,被婆家压榨,欺辱,还差点被逼着卖了女儿。
刹那间,萧振庭就改变了决定。原本来之前,他们已经想好了,若那人真是表妹,如今也已经嫁为人妇了,若婆家对她尚好,那就接回表妹,给婆家一笔钱,就当回报他们这么多年对表妹的照顾。若表妹舍不得孩子,连孩子一起接回来也是可以的。左右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
可眼下,萧振庭看王家这样行事,不追究就已经是格外仁慈了,还给钱!想得倒美!如果确定了那个二郎媳妇就是表妹,这样的人家如果不断的干干净净,就会是表妹的拖累。甚至是表妹的耻辱,所以,他换了主意,要让王家自己主动断了关系。
一行人却扑了个空,一问,才知道她们母女俩上山找猎物去了。那邻居看到王大郎还不满的说道,“你们做事也不怕亏良心,逼着人家孤儿寡母的上山打猎过活,你们也不怕二郎半夜回来敲你们家的门!”
萧振庭的脸更黑了。
王大郎见了,却以为二郎媳妇这次惹得事不小,忙分辨道:“实话跟您说了吧,二郎其实不是我亲弟弟,他是我,我爹捡回来的。我们两家,早在二郎在的时候,就分了家的。她惹出来的事,真的和我们没有关系。你们要带人,就直接带走吧!千万别牵连了我们啊!”
王方氏吓得脸都白了,瘫倒在小方氏怀里。“我就说她是个丧门星吧!当初二郎捡她回来的时候,人都烧糊涂了,费了我一两银子的药钱。结果醒过来,啥都不记得,只记得自己姓李,父母家世都忘的干干净净,我就说这样的女人是祸根,不能要。二郎非不听,结果害了自己的命,还连累了我们!贵人啊,她真的和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啊!你要找,就找她们母女吧!”
大根婶看不下去了,“大嫂子,你怎么这么说话呢!还有你大郎,不带这么说瞎话的啊!当初你娘生二郎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亲眼看到的,还捡来的,我看你才是捡来的。”
“我们家的事,关你什么事啊!我说是捡来的,就是捡来的。不信,你问我爹!”王大郎梗着脖子说道。
众人都看向站在王方氏身后沉默不语的王大山,王大山没有说话。
王方氏却一拍大腿,“大郎说的没错,二郎就是捡来的!”
王大山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是,二郎是捡来的。”
王大山夫妇都这么说了,这件事也等于已经拍板了。村里人气的面红耳赤,却无可奈何。
李苏和王北辰也听到了这些话,李苏还好,可是王北辰,面色涨红,眼泪夺眶而出,激动的浑身颤抖。爹在世时,对爷奶多孝顺啊,结果,就为了一个未知的危险,爹就这么被抛出去了。他们怎么能这样,他们对得起爹吗?她好恨啊!
李苏将女儿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那些针线是我做的,到底犯了什么忌讳了?”
萧振庭循声望去,深吸了一口气,是苏苏表妹没错。虽然最后一次见面,是姑妈一家子离京回山东老家守孝,那时候,苏苏表妹才五岁。可他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个形容不堪的农妇就是苏苏表妹,因为她长得和姑姑年轻的时候,太像了。
“这些针线是你做的?”萧振庭沉声说道。
李苏看了过去,的确是原主曾经做过的针线,点点头,“是我做的,怎么了?”同时她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确认原主的绣活中没有什么犯忌讳的东西啊。虽说古代文字狱啥的很严重,可她一个闺阁妇人的绣活,能犯什么忌讳啊。
“带走!”萧振庭没有废话,直接说道,立马有人上前将李苏母女二人围了起来,“跟我们走吧!”
李苏见王大山一家躲在了人群后面,不敢上前,是了,还没怎么的了,不是亲生的这种话都说出口了。况且,平日里他们对北辰的态度,她也不放心将北辰交给他们。
至于村民们,虽有些心存良善之人,但如今这年景,养活自家孩子都费劲,更别说收养北辰了。
算了吧,她的女儿,就跟着她吧。不管好坏,她们母女俩都在一起呢。
这样想着,李苏反倒坦然了,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走吧!”李苏摸着女儿的头说道。
李苏母女俩就这么被带走了。
等到王四海接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的时候,人已经没影了。王四海气的脸色苍白,指着王大山的手都在颤抖,“你,你对得起二郎吗?”
王大山羞愧的低下了头,王方氏梗着脖子说了一句,“不是都说了吗?二郎是捡来的。”
“你!你混账!”王四海气的浑身颤抖,眼一翻,晕了过去。
王四海在村子里德高望重,见他晕倒了,众人忙上前去扶。
王大山也想去扶来着,却被人给挤了出去,“别在这装模作样了,四叔就是被你们气的!”
王大山看着被人群抬着离去的王四海,忽然有些茫然,身边,王方氏还在喋喋不休,王大山气的啪的打了王方氏一巴掌。
王方氏嫁进王家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遭挨打,哪里忍得了。当即扑了过去,伸手就抓,将王大山的脸给抓破了。
王大山脸上一痛,羞愤交加,一脚将王方氏踢翻在地,上前去一顿拳打脚踢。
王大郎和小方氏愣住了,赶紧上前去拉,一家人厮打在一起。
而李苏和王北辰被带走后,上了一辆马车,马车里铺着白色的羊毛毯,干净又舒适,李苏有些怀疑,这是犯了事的待遇吗?
王北辰也有些怀疑,母女俩面面相觑,不敢上去。
萧振庭走了过来,“详细的事情,我稍后再和你解释,放心,我没有恶意。”
李苏还是没有动弹,萧振庭笑了,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你看看这个。”
李苏接过来,看到上面的针法有些眼熟,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是我成亲的时候,姑姑命人送来的,说是你亲手做的,总归是一对,还有一个在你嫂子那里。”萧振庭说道。
李苏瞪大了眼睛,原来主角光环真的存在啊,原主果真有个狗血的身世啊!
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李苏终于了解到了原主的身世,果然很狗血。
原主闺名李苏,是萧振庭的表妹,她娘是萧振庭嫡亲的姑姑。十多年前,李苏的祖父祖母先后过世,李苏的父亲回乡丁忧守孝。后来,李苏的父母先后去世。其母去世前,担心女儿无人照拂,写信回娘家,将女儿托付给娘家。可没等萧家来人,她就去世了。
原主变卖家产,上京投靠外祖一家。结果路上遭遇了流匪。混乱中原主掉进了河里,失踪了。
此后六年多,萧家一直在寻找原主的下落。直到半年前,萧家四少奶奶,也就是萧振庭的妻子,回娘家参加弟弟的婚宴时,无意中看到一个女眷身上戴的荷包有些眼熟。
四少奶奶回去后将这事和萧振庭说了,二人商量之后,悄悄找到了那名女眷,拿到了荷包,结果一对比,和表妹送他们的荷包针线手法一模一样。顺着这个荷包,他们最终找到了上林镇。
王北辰惊讶的看着她娘,原来她娘竟然是个贵人啊!
李苏也有些惊讶,“就凭一个荷包,你们就能确认是我吗?会不会弄错了啊?比如这针法肯定不止我一个人会啊。”
萧振庭笑着说道,“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表妹的针法是和奶娘学的,而这门针法,是奶娘独创的,只教给了表妹一人。奶娘已经死在了那场混乱里,所以,这个世上,唯一会这个针法的,只有表妹你了。再者,表妹你的相貌和姑姑年轻时有八成像。我这次来,带了几个曾经伺候过姑姑的老人,他们见了你,都说像。”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们的打赏,爱你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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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儿这几天放学回来喊脚冷,一脱袜子,脚冰凉。怪我,以为她还是幼儿园那会有暖气的时候(那时候冬天只要穿一双带毛的鞋子就可以了)忘了她已经是一年级了!赶紧买棉鞋,加衣服,加袜子。然后才明白过来,原来幼儿园学费那么高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