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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多层的五维的冰人,放弃寻找五维这一层的自己,放弃了对这一层自己的杀戮。
鱼鳞人说:“你们的话可信吗?冰人冰磁人可是爱做卧底出了名的?”
但无论怎样,冰人放弃了杀戮的心。
秋季的天空,泛着冷意,五维的K星的玲珑城已经荒芜人烟,一百多名来自五维其他层的冰人,面对着彼此,他的决心,似乎值得信赖,他们要同意与我一起征战大人物琰的黄昏之约。
镶嵌着珠玉宝石的围墙,撒着玉石翡翠的微光,这样的荒寂,玲珑家族的人大部分已经变成了水晶肢体去往了新的世界,留下这样的城池,无言沉默。
一位冰人说:“K星还有多少的力量能与其抗衡,复活国失败了,据说有一个家族还在。”
鱼鳞人说:“当然,还有液态的爵刃家族的人,他们的人数众多,大人物琰不会轻易得胜。”
其实这正是我忧虑的地方,液态的爵刃家族,如何对抗来自多层五维的自己,众多的自己,无数个你的征战,只为了斩杀这一层的自己。
玲珑城已经布满了零羽星人包裹在磁力线里的村庄,隐藏的村庄其实已经占得先机,幸运的是玲珑家族提前进化了,很少有居民还留下来在这个寂寞多变的世界。
抬头看着倒挂在天上的紫色的河水,青绿的水草垂挂在长长的河畔,那轮太阳,时而忧郁时而热烈地照耀着,被大人物琰弄得面目全非的K星的地貌。
这又是不得已的征战吗?只要活着就难免的征战吗?我记得令我心动的女子嫣说,她说这个世界,没有纷争就不是世界了,这是一个竞技的世界,从一个家族的生命线的竞争宇宙裂痕的生命主枝,到生命体拼命向上只为了进化成为优等,而生命的侧枝将被剪除,劣等的族群也将被抛弃。她说磁漫国的王,时间线在这条宇宙裂痕的五维的世界辗压着一切,一切都将在它的光下消散。
而嫣,和凌一样,都进化成了玲珑家族最尊贵的水晶的肢体,进入了新的美妙的世界。
现在的K星的世界,能搬迁的贵族都已经搬迁了,卷起星辉的磁漫国隐藏在星海间,绿满家族的王带着他的族人去了宇宙缝隙的秘境,粉饰家族的人也在卝释的帮助下去了空中曲径财富轨,玲珑家族已经提前进化脱离了五维K星的尘世,地下海的蓝血族也去了其他的星辰。现在K星就剩下一部分冰人、复活国的部分人、液态的爵刃家族,以及部分各大家族不愿意离开的少数人,当然也有一部分平民,基本就是这样。
大人物琰,在外星辰养育的特殊军队,能挤压光阴层的士兵,能咬破光阴层的士兵,来召唤多层的五维的那些还停留在K星上的人的不同的自己,进行绞杀,这是他在K星的计划吧,K星的表层也将被他掀翻扔到外星去,他要的是五维星系的王的宝座,要的是我的臣服,要的是掌握生命密码的玺萃和伟大的修补匠人铁犁。
我的永生让他恨之入骨吧,他曾说,要感动我交出那两个孩子为止,可是一旦他得手,这个世界将更加迷失,他的野心已经不是江海能容下的世界了,他要五维的星系。
走出玲珑城,我们去了附近的郊区,在一条山路上,遇见了长钩子酒馆的长钩子,他抖着一条腿站在秋风里,穿着深绿色的袍子,手里拿着一包袱。
见到我,他叹口气,把包袱递给鱼鳞人说:“磁漫家族的王,我们长钩子酒馆要完蛋了,我的老婆花苞婶,不见了,我们的酒馆,客人是多了,唉,可是我,也有无数个我出现了,他们都抢先恐后地成了每个分支酒馆的掌柜,我的日子不好过呀。”
树木的落叶,在烈日的光芒下,卷曲着,冒着青烟一缕缕。
我急忙问:“长钩子掌柜,多层的你,也出现了?”
鱼鳞人也跟着问:“长钩子掌柜,你,你的那些你,没有杀你啊,还让你活着出来了,来自五维多层的其他的自己,他们没有杀你,你活着出来了,是因为花苞婶吗?噢,天呢,神奇的花苞婶。”
长钩子,面色痛苦,他腕上的银质的镯子晃荡着,伸手拉个一根枯木棍,当拐杖,他蹒跚地走着。
“长钩子掌柜谢谢你,还带吃的给我们,饿死了我了,这些日子风餐露宿的,哎呀,这个秋天可真难熬,都是大人物琰害的,好好的K星,弄得乌七八糟,跑出那么多自己,他们互相绞杀,哎呀,累死我啦。”鱼鳞人解开包袱一阵兴奋,他从里面拿出一块翠绿色的野菜饼和小咸鱼,大口嚼着。
其他的冰人,看着长钩子掌柜,非常陌生地瞧着他的腿和腕上的镯子。
长钩子说:“磁漫国的王,多层的五维的那些我呀,真的我都不敢言论了,他们呀,真的是太喜欢做生意了,比我还喜欢啊,他们进了我的酒馆就对我说,说他们不杀我,看上了我的酒,我和绿满家族在森林里酿的酒,我想看上了就喝吧,没想到他们不走了,开始装模作样管理起我的店铺了!”
阳光,穿过浓密的树枝,洒下圆圆的光斑在这条狭窄的小路上,冰人在我们的前面或后面一同前行,他们不会飞,就只能步行了。
我想穿过这片山谷,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家族的人,可以加入我的队伍,想办法对抗大人物琰,也借此看看K星还有多少的人活着。
那位来自古代的冰人问:“掌柜呀,你就那么同意了,也好,至少活命了,现在很多的无数个你的征战,都大开杀戒,死了不少人了,你的那些自己,只喜欢钱财,这样也好,只要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我们在艰难的时候,就应有宽阔的胸怀,少点斤斤计较,活着才有路可走,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多宽的路,多美好的世界,都无法享受了。”
其他的冰人也赞同着,他们还没有找到五维这一层的那个自己,所以想法比较随意吧,也或者琰的士兵,没有追杀他们,他们才可以暂且偷生,假如在规定的时间没到,他们是没有完成任务,就会被无情地追杀的。
鱼鳞人说:“长钩子,你虽然被赶出来了,可是你活着,这就很好,和我们一起吧,我们一起今日黄昏与琰大战。对了,长钩子掌柜,你说你的生意好吗?那些店,是不是好多了,来了这么多多层五维的人,他们一定也都喜欢喝酒吧?”
是的,相同的,许多的自己,为了斩杀这一层的自己,他们被琰的士兵召唤了。
长钩子无奈地说:“嗯,是生意好,好得不得了,各个层次的人,都来了,我的那些残疾的仆人和侍卫也遭受了无数个你的征战,有一些死了,有一些,躲在树洞里,接着做仆人,唉,仆人和侍卫是不够用的,却来了这么多的掌柜,他们很喜欢当掌柜啊,天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热量上升的世界,冰人们的身体都冒着寒气,有人拿着树叶或是树枝盖着脸,防止被热死,他们的身体都十分寒冷,惧怕热量,他们的表情有几分疲惫。这毕竟不是个熟悉的世界。
冰人们都说着问题,有一个冰人这样的问长钩子,他说:“来自五维的多层的那些你,你不是很喜欢他们,有吵架,还是其他的,我们这些冰人当初碰到一起时,也是彼此厌倦,有的是欢喜,但有的就是直接就拔出了剑,非常不友好,我们也是用来大半天的世界,才学会彼此接纳,不过有些自己,真的很不讨喜,不知道自己在五维的另一层会是那个样子,还好相貌相似,这也算好点。”
深秋的树林,有一部分已经被征战砍伐,光秃秃地树桩,旁边长着杂草,一些大红色的野花放肆地开着。
嚼着菜饼子的鱼鳞人打断他们的话说:“长相相似,那是因为都在五维,都在宇宙裂痕的这个五维的世界,只是不同层次罢了。要说彼此讨厌的肯定是性格,还说从事的差事,你看吧,你文质彬彬的一个冰人,穿着干净整洁的,另一位身材臃肿,是个捡大粪养牲畜的,你说你们会互相看对眼,肯定彼此厌烦。哈哈!”
走在后面的长钩子无法表述自己的痛苦,他喘着粗气,心情抑郁。
我说:“花苞婶,最近没有去店里,你们一直没见面?她没有想办法帮你,减轻这些人带来的嘈杂。”
有一些野草的褐色的种子,粘附在袍子上,一百多名的冰人的服饰各异,他们的身体好像有些虚弱了,我看着某些冰人的背影,猜测着,他们可能饿了。
长钩子说:“就见过一次,不愉快,她可能不要我了,你看我衣服,都没有几件可以换了,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唉!”
来自六维世界的使者花苞婶,琰的曾经的王后,现在的长钩子酒馆掌柜长钩子的妻子花苞婶,她在何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