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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好似很平常,病人对逃犯幽冥的陈述却多出来很多的可疑之处。
爵刃城的老城主补充道:“他逃走的那晚,外面是下起了大雨,海水漫天,巨涛汹涌。”
“聪明绝顶,一切都布置的天意无缝,踩了一个人的脚,让大家注意到他的存在,告诉一个人他会赢,加深了大家对他存在的印象,猜谜赢了一个人,并说把第二天的早餐的野果子给对方,暗示着他会逃走,让喜欢看窗外天色的人确认天气有没有下雨,并装模作样赢了对方的早饭,免得殇大人起疑心,贿赂另一个人要了三支蜡烛,为逃跑做准备。”烨,爵刃城的王,放下手中的资料,望着眼前在的这七位病人。
我忽然不解,问烨:“三支蜡烛有什么意义,后来被发现在在大厅里里。”
烨,摇着液态的身体,笑了,他说:“磁漫国的王,你对爵刃城不了解吧,我们这里居民都喜欢烛光,胜过珠宝钻石的光,他点了三支蜡烛,让大厅有了光亮,那么走廊里那些暗处的地方就会被侍卫忽视,这是吸引别人分散注意力的好计策。”
老城主澈冷,放下手里的墨绿的烟草说:“王,高见啊,猜测的非常对,就因为蜡烛的事,也有侍卫向殇大人禀告,说那晚,总是莫名其妙地大厅点了烛光,侍卫去熄灭,然后不知为什么又亮了,又去熄灭,反复好几次,最后侍卫发现有一名病人,在黑椅子下面死掉了,瘫做一滩黑水,侍卫去清理完之后,烛光就再也没有亮过。”
鱼鳞人停下记录的手,抬起头说:“谁为逃犯幽冥在大厅里点烛光?”
穿着白色短衫的七位病人都摇着头。
我寻思道:“为逃犯点烛光分散侍卫注意力的人,恐怕就是那位死在大厅里的人,那个人一定也是病人,但是他为逃犯做好那件事,就生命垂危死了,死无对证。也许这就是逃犯能成功逃脱出去的关键,你们想,侍卫清理死者液态的尸体时,一定会打开七重门,把尸体倒入大海,也就是这个时候,逃犯成功逃走了。”
烨,舞着黑色袍子说:“狡猾,真狡猾,逃的几乎不留痕迹,步步为营,每一步都经过周密计划,每个人都是罪犯幽冥的筹码。看看爵刃家族罹难的臣民,还有他杀害的他的妻子和邻居,难道他不愿意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吗?一走了之。”
外面的大海撞击着这幢白色的圆形的建筑,黑色海水,就如一个魔咒,在这样的夜晚,我们审讯盘问着这样的病人,与那名逃犯逃走的那晚发生的事。
老城主澈冷,幽幽地说:“因为这名逃犯,他似乎忘记了他是谁,认为这一切不是他的原因,他也是病人。你们忘记了吗?”
“这该死的病人!”烨,非常生气,他的身体的剑刃疯长着,要把天花板戳破,身为爵刃的王,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臣民,没有保护好爵刃家族,一定痛恨那名逃犯吧。
5号病人又开始不安分地立起身体,看窗外的雨,大海的波浪撞击着岩石,发出咆哮的声音,液态的爵刃在这样的境遇里忧愁不止。
“既然他这么有把握逃走,那么他一定也暗示了他什么时候会回来,这样的逃犯,心思是古怪的,我想他是个喜欢掌控事件的人,喜欢充大,他那晚肯定也说了他会什么时候回来,不信问问这些病人。”鱼鳞人,敲击着手中的边缘石。
爵刃的王,烨,用着严肃的音调问着:“你们这些病人,那晚还注意到什么不对的体地方,仔细想想,想好了回答,这关系着爵刃家族的生死,他是头号罪人,不能让他逍遥在外,而不接受我们的惩罚,世界是公平的,请你们仔细回忆那晚的其他的状况。”
飞着剑刃的黑色衣袖,老城主澈冷推开了一扇黑色大窗,外面的雨水吹拂进来,一阵的清凉,虽然飘进来的是酸涩的海洋的气味。
“你怎么能把窗户打开,这样不行啊,老城主,你是不是也老了。这样会不安全,这里不是已经习惯了紧关门扉,秘密看护啊,这样不行,病患会适应不了,会出差错,康复的会慢。”爵刃的王,烨,惊惶地看着开了的窗户。
那是海洋的风,七位病人立刻对着窗户欢呼着,挥着各类奇怪的头颅和手臂,饱尝着新鲜的气流,划过他们的眼睛和身体,他们的液态或是剑刃的身体,在黑椅子的铁链下摇曳不停,黑色铁链哗哗地响着,侍卫都谨慎地看着这些病人的一举一动。
老城主澈冷,深呼吸一口,说:“罪犯都逃走了,这里是那名逃犯的监狱,不是这些病人的监狱,这里是那名罪犯的家,是他杀害他妻子和邻居的案发现场,可是这里,对其他的病人来说只是病房而已,不要被殇大人弄得那么惶恐不安了,逃犯已经逃走了,就不需要紧闭门窗了吧。”
烨,不安地看着窗棂,黑色琉璃的窗户映着他黑色冒着火焰的眼睛,而老城主澈冷的双目却是一盏盏昏黄的烛光,露着沧桑的尘世感概。
号病人,阴沉地说:“今晚的猜谜还没结束吗?我来说,那个晚上,我都在,我观察了他一整个晚上,我没有猜谜,我觉得那晚他变帅了,不像其他的晚上坐在大厅里离群索居,那么高傲,那晚他很有礼貌,那样的身份的人,很有礼貌,是多么的可贵,他走过我身边时说再见他时不要说认识他,他说他在进行一场惊天的拯救爵刃家族的使命,每个遇见他的人都应该帮助他,那晚他说我能帮助他的就是再次遇见他时不要说认识他,他神秘地警告我,我同意了,我想他在进行一场伟大的家族复兴计划,我有理由保护他,而且这个世界,谁都不可信,他说。”
大厅内黑石桌子上的铁灯,闪着阴郁,稀疏的光芒照着每个病人的脸,无论是液态的脸庞还是刀剑的脸颊,都在这样的光晕下,闪着诡异的神色。
鱼鳞人叫着,他抓紧岩石片,搁下手中的笔,他说:“一个逃犯对你说谁都不可信,啊,这可能就是K星这样奇怪的原因了,我们鱼鳞人,来自众神的焰,熵星体,我们的思想是相通的,不分彼此,没有名字也没有代号,我们团结一致,我们的寿命五百万年之久,比你们爵刃家族的居民的寿命要长,我们鱼鳞人之间没有纷争,彼此信任,可是你们这个爵刃城里的人都要互相隐瞒欺诈,不好。”
走廊里的其他的病房,都紧关着门,烛光在门边闪动着,门口的侍卫冷静地守护着。
号病人张望着老城主澈冷和烨,问:“鱼头说的,是真的?他是这次猜谜的记录官,怎么可以突然加入进来搅局呢?你记好了吗,鱼头大人。”
我看着这些病人,感到深深的无奈,老城主澈冷的墨绿的烟枝已经又换了一根,他的脸是我无法猜出的心境,那是老成持重吧,一些岁月的斑点在他的手臂上徘徊。
鱼鳞人无奈地对着这名病患眨着鱼眼睛,嘟囔道:“噢,天呢,我都忘记了这些病人,是些病人,需要哄着才能说出真相。”他捡起笔,开始认真写着。
号病人说:“我知道一些,他说他要度假,说秋天快来时就回来,他说要去长钩子酒馆喝酒,还说那里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人,有神秘的地下海的蓝色血液的人,据说叫旧睿,掌握着可以杀死十大旧的白袍子罪犯的银色的刀剑,还说遇见了一些更离奇的人,冰人,冰磁人,可以吃我们磁力纤体的那个地心下的部落,被他说得我都害怕了,竟然有这些部落。他也说会回来,回来时不要说认识他,他说在进行一个伟大的计划。他逃走的前几天晚上,在大厅玩猜谜游戏时,还教会我了一首歌谣。”
烨,警戒地瞥了下冒着黑焰的眼,晃过这位犯人的脸问:“什么歌谣?”
号病人大声唱到:“绿色的枝叶,绿色的年轮,绿色的眼;绿色的太阳,绿色的光线,绿色的脚踝;第一张银椅子打翻了绿色的翡翠箩筐,银色的刀剑割断了绿色血脉;第二张银椅子坐着死去的君王,第三张银梯子上爬满了强盗……”
其他的六位病人哄堂大笑。
站在边上的黑袍子侍卫,手握利剑闪着黑光,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些病人,以防他们趁机挣脱黑锁链逃出窗外,这样的病痛,有一些病人的内心已经承受不住,有着求死的急切的心。
7号病人说:“号你糊涂了,这是绿满家族的歌谣,他们已经成功发现了宇宙缝隙,有了新的疆域,我们进不去的世界,只有绿满家族的枝叶的民族才能进入,比我们的爵刃家族要高出一些手段了,唉,生病真不好,都忘记了我们的爵刃的独一无二的尊贵了。”
这样能查出结果吗,推断出了这位犯人是如何逃跑的,似乎这就是真相了,那么也预示着他会回来,可是要怎么抓住他,我静静地听着,内心有一种不祥地预感,也许这名犯人已经回到了爵刃城,正在某处安居乐业。
爵刃的王,烨,听到这里非常的不满,他说:“太自大了,这个逃犯幽冥太自大了,还说逃出去是去度假,是说这里是他的家,可以自由出入,难道他忘记了他的罪行了吗,这个人太狡诈,喜爱为自己找托词,找借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