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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饰家族的粉,在午夜的卝释的家中,惊恐不已,这云层上的世界,卝释那举手抬足的轻狂,可以改造生命体的十大旧的白袍子罪犯之一,就这样高傲地讲述他曾经傲人的业绩。
“那么什么是蒸汽心灵,今夜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些吗?镯子我可以不要了,是你的就拿去吧,我不适合这样的收藏,这分明就是血债。”粉握着花瓣剑,坐在床榻上。
窗棂的海水破浪的花纹浮动着海洋的气息,卝释的深蓝的袍子,穿过无尽岁月的永生之人,就这样凝视着嘲笑他的公主。
“血债,谁不是谁的血债,你告诉我,公主,你不仅失忆了,连性情也变了吗?这是因为你的妹妹粉自杀的事吗?她死了,弱者总是要死的,这里是宇宙裂痕里的五维的世界,存在淘汰的机制,勇者胜,你忘了吗?除了永生,没有谁躲得过时间线的辗压,没有人可以不在竞争中活着,除非厌倦了尘世,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去过野人的生活,你醒醒吧,公主,你的志向呢?曾让永生的我也甘愿臣服你。”卝释的眼中出现了猜忌,那些芦苇摇曳不停,扫视着粉胆怯的粉色眼仁。
墙角那盏蓝色的钻石的灯,在风的吹拂下,光晕涣散,这样的夜,这样高空云层的夜,
粉,紧张地朝床边靠了靠,她说:“我不知道今夜,你找我来是做什么的,我是公主,不知道曾经和你是什么样的约定,你的杰作我也知道了,你还想展示给我什么?账册和金钥匙,还是我不明白的蒸汽心灵。卝释,你历经的岁月,一定遇到过很多事吧,你看冷静地坐在这里,和不能永生的我畅谈你的古怪。”
卝释,一伸手,推开了褐色的窗户,一团白色的云朵落进室内,他伸手抓住,放在粉的面前。
他说:“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永生才是根本,有我为仆,你的世界还用担心吗?你的母亲鎏金本就器重你,你的粉饰家族的秘密,曾经的秘密你也一定知晓,也许只有你愚蠢的妹妹不知其然,还在粉死了,息事宁人。其实你第一次和我商榷,也把我的心惊动了,那真是伟大中的伟大,我甘愿臣服。遗憾的是你现在这一次春季的到来,你什么都忘记了。我要怎样和你说起呢,公主,你忘记了吗,你要的是权柄。”
粉的姐姐,沨,要的是权柄,沨,谜一样的女子,冷冽的女子,却死在了妹妹粉的面前,带着冷傲的表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的仆人,也算不少7位仆人,我为什么有这么多仆人?我曾经和你说过什么样的雄心大志?”粉问,这些事会是什么事,和姐姐沨自杀有关吗。
卝释说:“你杀了人,你也忘记了?公主,你杀了人,你用你的母亲鎏金的身份杀了人,你的母亲却嫁祸给你的妹妹,但是对方怀疑凶手不是你的妹妹,你这个也忘记了,你憎恨你的母亲对你不够爱,你失控了,好在,你妹妹后来自杀了,沨,你不记得这些了吗?”他摇着头,不相信粉的眼仁中那份迷茫,都忘记了。
假扮着沨的粉,卝释并没有认出来。
粉辩解着说:“他们是些什么人,我什么时候杀了人,我杀了谁?我为何杀他们,还要嫁祸给自己的母亲,不,卝释,不是我杀的。”沨杀了谁,如此严重,要嫁祸给自己的母亲,这不可能吧,而且母亲却把这些嫁祸给自己,但是粉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以前他们私下发生过什么事情。
粉,推开被子,走下床,她坐到那张蓝色石头的椅子上。
“你似乎在隐瞒什么,不记得了?那些死去的和即将死去的人,因为你,他们都没有反抗,公主,你连自己的勇敢也忘记了?而账册和金钥匙,你放在了我的府邸,哪个角落你是不是也忘记了?公主,还是你吗?那该死的云层,竟然伤你伤的这么重。”卝释深呼吸,他的血脉爆发出粉色的气雾。
眼中的一棵芦苇,疯长着,飞出眼底。
账册和金钥匙,掌握生命密码的,这些粉饰家族的秘密在这在这幢建筑里,而且是沨自己放置的位置,可是现在的粉不是沨啊,粉是在沨死在自己的面前不得以扮演了沨,所以粉不会知道这些东西藏在哪里了。
而姐姐沨,究竟杀死了些什么人?又为何自杀?
卝释说:“你忘记了!等想起来,我再告诉你吧。”起身,飞起袍子就离开了粉的暂时居住的房间,打开的窗户,让粉感到荒冷,卝释的府邸,真不是温馨的地方,姐姐沨竟然和他是一伙的,这太可怕了。
让姐姐沨自杀的,也不会是卝释吧,他对姐姐的那种变态的深情,应该不是让姐姐死亡的原因。
飞起长长的粉色衣袖,关了窗户,粉盖上被子,这时门却开了,进来那位带粉来这里的妇人,第7号仆人。
粉问:“现在天没亮,我们就回去吧,在这里,我已经忘记了一些事,卝释来找我,我也不记得。”
这位妇人手里端着酒水,放到粉的床头,抬手拉上厚厚的落地窗帘,又反身开了门,看了看,关上,走到粉的面前。
她轻声说:“公主,忘记就忘记了吧,等想起来时和我谈谈,这是至关重要的,这里的人你只能相信我了,卝释毕竟是卝释,和我们不一样的人,我们是粉饰家族的,他不是。虽然他也说粉饰是他的美好的开始,我们也不能全信,公主,你现在变了,或许是好事,他今夜来见你,你们没有动手吧?”
妇人,捡了床榻上的那只手镯,掏出手帕轻轻地擦拭了下,又给粉放在床边。
粉不解地说:“没有动手,他是特别的人,我其实也吓坏了,你知道我现在磁力纤体还没恢复,他要杀我,我是没有机会逃生的,你一直在门外吗?刚才。”
点起另一盏墨蓝的灯,放在窗台上,让窗帘外的花朵开得更鲜艳了。
这位妇人答道:“是的,在公主的门外,守护公主是我分内的事,他没有和你动手这是意外的,你们每次相见,都要比试磁力术,没有一次不开战的,这次却除外了,看来柔弱也有柔弱的好,他还是不知道你把账册和金钥匙藏在了哪里,看来,他不会轻易地伤害你了。”
绿色的藤蔓匍匐到室内,一些粉色的小莲,在枝桠上,一朵朵,如珍珠一般的小,已经在夜风下,爬到了床头。
粉说:“我不记得了,你说他那次说的蒸汽的心灵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我不记得这些了,这件事重要吗?我的母亲知道了会责罚我吗?”
想着一切平静的粉饰家族的表象,粉也暗暗惊惧了,母亲鎏金是那么的严肃又缜密的一个人,但是却愿意牺牲粉,来成全沨吗?昔日里那些所谓的爱,都是假的吗?
“你的母亲,应该还不会知道这些,你杀了那些人是你母亲的意愿,她需要你这么做,也不是你心狠手辣,为仆人的人,总是难免一死,不如为主人效忠,我也是一样,公主,你要记得你的初衷,你是未来粉饰家族的王,成为王的人,怎么会胆小怕事,有一天,你也要与磁漫国的王,星洡,为敌,K星已经在某些人的操控中了,这也是一场壮丽的试验啊,公主,你忘记了吗?将来绿满家族、爵刃家族、粉饰家族、玲珑家族,还有磁漫家族,都是互相征战的对手,一时的心软,是不能的,要记住你是粉饰的王,是K星最神奇的王。”妇人道。
提着另一盏贝壳的灯,放到粉的面前,并收拾了地上的云朵,扔出窗外。
“我杀了谁?我不记得了,你可以告诉我吗?还有我想知道蒸汽心灵是什么,为何这么神秘?我希望你能诚诚恳恳地陈述给我听,你是第7号仆人,应该知道我的性情。”粉乔装着沨的语气,带着几丝严厉的口吻。
不管姐姐沨,曾经做了什么,似乎都超出了单纯的粉承受的范围了,她看着那把花瓣剑,上面不知道浸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妇人无奈地一笑,她说:“已经过去了,忘记更好,不然真怕你承受不住,那些事情不提及也罢,现在的你,也许是最好的,我在门外也想了以前的你,也许称王并非好事,现在的娇弱的你,能成为王,才是隐藏最佳的方式。蒸汽心灵,说的是粉饰家族的未来,未来的粉饰家族,会成为K星了不起的王,我们将建立粉饰大国,最重要的是,我们不再是现在的我们,我们粉饰家族的臣民将改天换地,包括自己,我们的身体将轻盈的如云絮,如同蒸汽那般,随处飘逸,我们不在畏惧空中的恶劣的环境,我们已经成为气态的最优雅的方式,是这条裂痕的五维的K星上最与众不同的家族。我们的每一步都要丝丝入扣,我们是粉饰是谋略大家,不是爵刃的果敢也不是绿满家族的低调,更不是磁漫的高尚,当然也不是玲珑的水晶肢体,我们是气态,虚无缥缈的智慧家族。这些你是需要记起来的,公主。”
蒸汽心灵,是说未来的粉饰家族的子民,会成为气态!随处飘摇,自由自在的气态家族,粉饰家族。
当粉饰家族的人都成为了气态,那么K星将谁与之抗衡?卝释眼眸中的芦苇的一段段的白光,像是排盘着粉饰家族的未来,是幸福还是不幸的呢?粉惊怔地望着平淡的这位妇人的脸。
卝释的府邸,为何是像一湾海洋的大殿,却建造在云层之上,高悬的空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