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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鳞人听粉讲述到这里彻底听傻了,他晃着鱼头说:“粉公主,这么说你被一位樱花树下的妇人拉着去了一个古怪的地方,见了一些都不认识的人,他们跪拜你,你却不认识,他们把你当成了沨,那是沨的府邸吗?是什么样的房子,比现在我们在这里的王者之璋还要稀奇吗?”
粉喝了一杯云熙刚给斟满的新茶,紫色的花朵在碗里,荡漾着银质的光。
云熙说:“也许粉公主真的去的那个地方就叫空中曲径,粉饰家族世代的神秘之境。那个男子会是谁呢?我没听过。”
这是深夜,夏季的云端之地的偏远小城池,棉城,我们在这幢建筑王者之璋府邸听粉讲述她的一次遭遇。
夜晚的风,卷着薄薄的云,吹动着大大的流苏的窗帘,银质的窗棂边上开了七朵夜晚才会开放的粉色的芯蕊,淡淡清香,让这样的云端的夏季多了几分薄凉。
我放下茶碗,凝视着桌子上那一枝黑色的花枝,几瓣墨色的花瓣掉在银桌子上。我问:“卝释,那个人说他叫卝释?身穿蓝袍,眼内飘着芦苇的白光的男子,粉色长发,像是海洋中飘泊来的旅人?他叫卝释?”
卝释?何须人也?是钟情于女子沨的人吗?
鱼鳞人伸了个懒腰说:“真是精彩的遭遇,粉公主,那后来呢,领着你去的妇人是沨的仆人,随从?那些人,你都没见过哇,这么说他们隐藏的更隐秘的啊,你从来都没见过,你的姐姐沨,定然有很多不被人知的事情,好神秘啊!你没问那里究竟是哪里吗?后来发生了什么?金丝蒙面人出现在那里吗?”
粉说:“没有,遇见的每个人都不认识,不知道是做什么的,那是个离奇的地方,和你说的没错,还要继续听我说吗?”
“都说说吧,也许和粉饰家族最近的时间有关,那些每隔一天就死亡的极高磁力术的士兵,冰人,财富轨,蒙着面的沨的丈夫,衣衫褴褛的怪人。”我回道。
云熙和鱼鳞人也都点着头,听粉接着讲她的那次经历。
在那个古怪的大殿里,粉坐在床榻上,雕刻着海浪的床榻,是棕色的木质的床板,盖在身上的被子是白色的,就是白色的浪花,她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的陌生人。
那位拉着粉来到这里的妇人是沨的第7位女仆,也是从小抚养沨长大的女仆,行使着7位女仆中最高的权利,可以代替沨的母亲鎏金的权利,她的言辞有时就是比较严厉了。
而卝释,就是遇难时救助沨的一位男子,海洋的蓝色海水的男子,他的蓝色的袍子,就像随时可以滴落出几滴海水来,还有海风的味道,除了粉色长发,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眸,那眼底长着一簇簇芦苇,那如海风吹荡着的芦苇,闪现着白色光,一段段白光是犀利的剑刃。
他叫卝释,是的他叫卝释,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什么样的心思呢?这个男子和姐姐沨的关系,也许靠近他可以知道沨的死。
沨死了,是在粉的面前,那眼神中的冷冷一丝笑意,粉尤为无法忘却。
粉说:“你,叫卝释,来自哪里,除了我,除了这里的这些人,就没有人再见过你吗?你来自异星,来自其他的星体?你的家乡在哪?曾经告诉过我吗?我都忘记了,在来的路上,冰雪撞击了我的头,我们生活在这条宇宙裂痕里,就是苟延喘喘,我们的生命非常脆弱。这或许也就是为什么,我们K星的五大贵族,除了磁漫家族外,绿满家族、爵刃家族、玲珑家族还有我们粉饰家族,要自以为是地去改造生命体,兴起新的白袍子改造计划吧。”
这是话题的一种引导,粉想知道多一些关于姐姐沨的事,每一件事可能都是线索。自己坐在的这建筑的整体是什么样的,粉还没有起身去观看,但看到窗口有云朵,粉就放心了,这里依然是天空,只是不是在粉饰家族的宫殿里。
卝释说:“我乃珍贵,云中极品,我是未来的粉饰家族的秘密,蓝色如海洋深邃的秘密,知道的人是我允许知道的,不允许的人,将死在我的剑下,我的眼中,成为虚空。我不比磁漫国的王,星洡轻几许。公主,你应该记起我是谁了吧,我不仅仅是救你命的人。我将是你渴望的权柄,粉饰的辉煌,你不记得那一年的春季,你在我途中,我们发誓要流连忘返在这云端之路,不回头,开启我们的辉煌宿命。”
不回头,流连在云端之路,不回头?沨和这个男子是什么关系,沨不是有丈夫吗?那个面上裹着金丝的男子。
卝释究竟是谁!
仆人们为粉端来上好的饮食,和粉在宫殿里的那般精致。这些仆人总共7位,或男或女,而卝释也是其中的一位,是特别的一位。
第7号仆人说:“公主,不记得就不记得了,等身体好些,就自然好了,不要烦心,你的身体是娇弱了,磁力纤体也没以前那么强悍了,是因为你的妹妹粉自杀的事,我们都知道你经受不住打击,你最爱的妹妹,可是她却不认识你,现在好了,她死了,你也不要牵肠挂肚了,粉总是要死的,她就是你的母亲鎏金的一颗棋子,在地心下时,乌岩城坍塌的时候,她其实就可以死了,你还和你的母亲求情让她多活几日。虽然是多活了些时间,可最后还是死了,你已经尽力了,公主。往事的痛就让它随着天边和脚下的云彩飘散吧。”
洗漱着,粉被一名女仆擦了脸,粉捂着额头问:“这是在哪里?这样的建筑是哪里?这样的大殿,海洋的大殿,凝固着的像海洋的大殿……”
那是一声轻微的笑意,渲染着剑刃的犀利的白光,卝释的唇角微微上扬。
“公主,这里是我的家,我世代居住的家,我的府邸,我的守护,这里是五维的天地都期盼奢望能看一眼的空中曲径的一处迷境,它还有一个名字叫财富轨,云中宝藏。”卝释说。
财富轨?是宝藏的名字也是一幢府邸吗?不,也许还是一处地名。
卝释,摇曳的蓝袍,他眼眸中的芦苇的白光更烈了,仿佛要把飞飘的云朵撕裂,他看着粉茫然的眼,有了半许失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