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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绿满家族的女孩小满和我的养子漓,在磁漫小镇的街道上见到我。
小满说漓很想我就让花店的掌柜易通过铸剑师木找到我,漓说我不在磁漫国宫殿的日子自己很孤单。
外星男孩漓,是个喜欢表达感情的孩子,他喊我父亲大人的时候,我总会是感到自己在喊着想念的某一世的父亲的那种感觉。
遗憾的是我是个孤儿,今生并不知道父母是何许人,用玲珑家族的王,炽的话说我来自外星的更高维度的世界,怎么会在这平凡大的五维之地有自己的父母,炽,他那高傲的美貌的样子,犹若夜明珠的灯辉,在有光的天宇下,照耀出一份特殊的古怪。
绿满家族的小满说现在的四大家族都在合力持续进行新的白袍子生命改造计划,曾经的在粉饰家族的云端之城的一次试炼,虽未获得成功,但是激发了四大家族对生命体的改造的热情,尤其是液态的爵刃家族的王,烨的执着,这份改造他人的热忱更上一层阶梯。
而生活在光束上的国,磁漫国,却退出了这样的计划,对四大家族来说仿佛是一次更大的契机。
漓说爵刃家族的烨,已经自诩为在和条宇宙裂缝里五维的世上最伟大的白袍子了,而改造生命的计划的施行也引来诸多的痛苦,一些局部的村庄战乱不断,平民的反抗者与自愿参与生命改造者时常发生聚众闹事。
一些智慧者说,K星的居民经历过黑暗进入有光的时代后,没有遵循曾经的先王的誓约,控诉没有能力要做有能力的事是一种耻辱,意气用事和秉性刚强的开展白袍子改造计划会是一场空前的K星灾难。
历史的宿怨与私人的恩怨,都会让这颗刚刚有光的K星再次跌进毁灭的深渊。
我不在磁漫国宫殿的日子,漓说自己能做好王子的本分也学着处理国事,他的抵触情绪已经随着年龄的长大,渐渐少去。
K星五维的世界居民们的年龄是一百万左右的星年,而漓这个外星来的记录星际旅程的少年寿命或许没有这么长,这是我最担心的。
当小满和漓飞上天空,离开这座磁漫小镇之后,我坐在镇长大人的客厅里,沉思。
——
绿石桌子上的黄色蔷薇花,在花瓶里开得正浓,傍边的卧室里,传来镇长捡来的两个孩子的睡眠之声。
这同样也是两个奇怪的孩子。
从街道上回来的镇长大人,踏着宝石铺成的地板。
他微微笑道说:“磁漫都城来的大人,你有什么新发现吗?我们要不要再去看看尸体,那两具女尸,找不到凶手会不是可惜还是可恨呢?”
我的相貌看起来少年持重,他对我说话的口气为何变了,难道他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是磁漫国的王。我正考虑要不要如实相告时,铸剑师木也来了,他寒暄着春季的燥热,一边为我沏了茶水。
铸剑师傅木说:“我查处了一部分预购刀剑的客人。”
“是些什么人,会对我们磁漫国造成威胁吧。”镇长大人问。
与我微微蓝的发形成了对比,磁漫家族的人,头上的月轮,是那么与众不同,烦闷时,那些微光如轻轻的烟纱。
铸剑师傅木说:“一部分来自K星的陆地偏远的森林,那里不是绿满家族常去的地方,在海洋的一个拐角上,一片陆地,就来自那里。还有一小部分来自绿满家族经常打猎的森林里。”
我问:“这和绿满家族有关系吗?绿满是个不热衷战斗的家族,他们的生长力旺盛持久,但不爱纷争。”
的确,绿满家族是五维世界K星,枝叶上的族群,向来平和。
“我知道,大家都是这样评价绿满家族的,可你们没想到我们磁漫退出了新白袍子生命改造计划,绿满那个族长大脚丫还继续坚持啊,这不感到蹊跷?”镇长大人说。
族长大脚丫,会坚持新的白袍子生命体改造计划?那些绿色肌肤和脸颊的族人意见一致吗?
绿色的鸭脚和头上青绿色犄角的族群,穿着树叶裙子的族群,会参入这样的诡异计划?
我说:“等这个谋杀的事件找出凶手,应该去查查了,木,这几天你要多留意订购剑刃的客人,我们磁漫国,不能变成制造局势混乱的工具。”
磁漫小镇,铸剑铺子里的刀剑的订购激增是个问题。
铸剑师木说:“是,是。我会去认真查,今天起每个购买者都留下住址和姓名。”
“都城来的大人德高望重啊,我们这个磁漫小镇让你见笑了吧,唉,一天两起杀人事件,不太平了,都是我的责任。”镇长大人说。
我说:“镇长大人,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我们磁漫不能藏匿在光里,当会受到牵扯,现在的K星,虽然有了光,但是恩怨仿佛更多了,也许历史不能遗忘导致的吧,在光下的纷争,也是少不了的。就让我们试着解除困惑吧。”
镇长大人孩子的卧室里有点声音,镇长大人不安地看了一眼卧室的门,门上面的花环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的脸上掠过轻微的惊讶,他的眼睛倦怠地掩饰着。
铸剑师木说:“镇长大人,你的两个孩子,病情一直如此吗,没有去绿满家族的族长那去问问,他们的医术高超,会有缓解吧,春季一过,夏季就来了,这样裹着棉被孩子们受苦呀,是吧。”
我们都在找线索,头绪很乱,胭脂盒的事,还没弄清楚,落在农夫果园旧宅里的衣襟上的钻石,也不知死去的姑娘生前去宅子里做什么,见了什么人。
还有为何两名姑娘同一天被谋杀,杀戮的方式也是一样,这些都没有理清。
磁漫家族的臣民,头顶上都有一盏微光月轮,镇长快要没有头发的头顶上也是这样一盏轻光,这是这个家族的特质,永远不会黑暗的世界,永远可以卷起星辰和街道随意旅行的家族。
而镇长收留的两个孩子,并不是磁漫家族的人,从山沟里捡来的孩子,从眼睛判断是平民或是极小家族的后人,他们裹着身体蒙着头,看不到真实样貌。
姐弟俩的眼睛是褐色的,姐姐小星的眼睛在阳光下偶尔会发出五彩斑斓的光。
——
这个下午注定是忧虑的下午。
镇长大人的心不在焉,铸剑师木的欲言又止,坐在绿色石头的桌子边上,我想要去街上查探时,验尸官和胭脂水粉店铺的女掌柜带着伙计来了。
从明亮的白水晶的窗户望出去,他们飞落在庭院里,走进镇长大人的铺着宝石棕色毛毯的客厅。
卧室的门推开又关上,男孩蓝瑟骨碌碌的眼睛在门缝里张望了一会儿。
镇长大人的眉峰,集聚了几秒,在担心孩子的病情吧,验尸官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者,他和胭脂水粉店的女掌柜及伙计坐下来后。
他对我说:“都城来的大人,我今上午又仔细查看了两位死者背后的伤口时,发现在铸剑师傅铺子里的那名死去的姑娘的袖口上也有深红的胭脂,和在果园里发现的那具女尸边上的胭脂盒的胭脂颜色是一样的,是较为深色的红,不是少女用的淡粉。”
镇长大人拿出昨夜在旧宅子里见到的胭脂盒,放在了桌子上。
胭脂水粉店的女掌柜急忙抓到手里,和旁边的伙计前后都看了胭脂盒上面的刻印,还有胭脂盒子里的胭脂,女掌柜闻了闻,伙计半脸茫然。
她说:“这盒胭脂和在尸体边上的那盒不太一样,不是同一批,刻纹和标记是我们家的,可味道有些变,不是同一批。”
验尸官问:“这既是证明这盒从宅子里捡来的和在尸体边上的不是同一盒,昨晚尸体边上的那盒被盗了。”
“都和我的胭脂店铺有关,这两盒胭脂都是我家自产的,谁买去了都不记得了,这要怎么查找呀,我的天,我以后的店铺生意还做不做下去了。要找出凶手,要找出来!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会有人下这么狠毒的手,换我们磁漫小镇一个太平,镇长大人,我们就等你的消息了。”女掌柜哀叹道。
挥着的袍子的带子,镇长大人散漫地应着,沉思中他喝着茶水,起身打开柜子门拿出一壶酒,倒上,他的目光里是疑虑。
他说:“这是绿满家族丛林边上的,那家长钩子酒馆的新娘的酒,大家都尝尝。”
当酒气飘满屋子后,姐弟两个人的卧室的门开了。
姐姐小星裹着棉被快速旋转着身子,从镇长大人的手中拿下酒杯说:“爸爸,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我们会做对你有利的事,不会连累你,别操心了,我们不是小孩子。我会照顾好弟弟,以后弟弟长大一点的时候,我们会离家,去姑姑家,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傻孩子,你姐弟两个永远是我的孩子,我会安排好你们,别怕,凡事有爸爸担着,你们只要健健康康,我们这光束上的国是比较安稳的地方,孩子别怕,爸爸不能没有你们。”镇长眉头紧锁。
我问:“镇长大人,我可以询问两个孩子点事吗?”
“让他们去睡吧,昨夜没睡好,对身体不好。快去吧孩子们。”镇长大人幽幽地说。
他的袍子有些陈旧,镇长的眼神里表达着父爱,浓浓的父爱就像不忍心离别的气氛,女孩转身离开,拉着在门边看着我们的弟弟回到了卧室。
验尸官突然问:“你们谁听说过五维K星的光斑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