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真人微微愣了下,目光向叶天极看去,而叶天极则是将目光投向了旁边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
那老者乃是皇家的御用太医,全程负责对乾元皇的医治照看,要想接触乾元皇,还得经过他的首肯才行。
不过在看到是年轻的肖逸出言后,那张太医却只是瞥了一眼后冷哼出言道:“你家师尊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妄言一试?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一边看着吧,免得让陛下的病情更加恶化。”
身为乾元皇的御用太医,张太医本就对“凤羽圣地”的诸人插手有些不满,若是药玑子出手也就罢了,毕竟是闻名大乾的六品丹师,但名不见经传的肖逸却是让他无法忍受,不免心中更加窝火,脸上的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连药玑子师弟都无法成功,你们几个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吧,免得等下造成了二次伤害。”就连“凤羽圣地”的大长老范喻也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开口出言。
而那几个同行的五品丹师,则是不断向肖逸挤眉弄眼,示意肖逸不要乱说话,毕竟看到乾元皇的伤势如此之重,他们自己也是没有任何的把握,不敢随意尝试。
肖逸则是盯着凤羽真人,脸上满是认真之色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肖逸这孩子还是有些独到之处的,让他试下也没关系……”药玑子在此刻突然开口出言。虽然他对肖逸没什么信心,但是因为欣赏他的才华,所以想让他多见识下世面。
“也好,那你就尝试一下吧。”凤羽真人沉默了数息后,点头开口。
而叶天极则是目光闪动了数下后,向着张太医吩咐道:“那就让他尝试一下吧。”
张太医见到太子都发话,虽然心有不满,却也只能退到了一旁。
肖逸随即深吸了口气,走到了乾元皇的跟前。虽然生出来的叶天极不怎么样,但是乾元皇此人在位时,却也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所以面对这样一位明君,肖逸还是想尝试一番,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看着昏迷的乾元皇,肖逸将右手搭在了对方的手腕上,随即向其内探出了一股真元。
那股灰色的柔和真元在进入乾元皇的体内后,立即迅速游走了起来,而肖逸的眉头也逐渐变的紧皱。
他探查的结果,和之前的药玑子等人一样,乾元皇不但生机微弱,而且在体内还存在了一种力量,将他的气海与元神封锁,将修为与神魂禁锢,让乾元皇无法清醒。
“要想让乾元皇好转,就必须将那层阻碍给破除……”肖逸心中微动,脸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不过那层遮蔽的力量十分诡异,仿佛不似真元,也不似封印,让肖逸无从下手。
在思考了半晌后,肖逸手上雷光一闪,便向着乾元皇体内小心地探去,不过即便雷霆之力在接触到那层阻碍后,却也无法将其撼动分毫。
看到肖逸脸上的为难之色,那张太医则是冷笑不已。
而肖逸并未理会对方的态度,在第一种方法不通后,他只能选择了从元神方面下手。
在乾元皇的元神上,也存在了一层隔膜,将他的神魂禁锢在了识海之内。
能够将开灵九层大能的元神禁锢,其威力可想而知。若是采用常规的办法,以肖逸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撼动其分毫。
不过他却是想出了一个有些出人意料的法子来尝试着打破那层隔膜。
那就是“灭神锥”!肖逸打算用灭神锥来轰击乾元皇的元神!
他的神识虽然强大,但是要想用“灭神锥”来对开灵境强者造成伤害,却还远远不够。但是这样的强度,却能够起到刺激的效果,说不定可以借此来唤醒乾元皇的元神!
想到这里的他,立即开始实践了起来。神识凝聚成一道道灭神锥,向着乾元皇元神外的那层隔膜连续刺去!
“装神弄鬼!不行就不要假装,如果病情恶化,可不是你能够担待地起的!”张太医看到肖逸眼中亮起的神识之光后,仍旧在那里开口嘲讽,脸上满是浓浓地不屑。
不过,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没多久,乾元皇却是突然发出了一声呻吟!
“嗯……”
在肖逸连续的“灭神锥”轰击下,乾元皇的元神外的那层隔膜,终于被打开了一个缺口!这也让他神魂出现了被唤醒的迹象!
“陛下!”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惊呼出声,这还是乾元皇昏迷数月以来,第一次出现这么大的反应!
甚至乾元皇的眼皮也不断颤动了起来,看上去似乎快要睁开一般!
这一幕让周围之人顿时大吃一惊,看向肖逸的目光中都带上了惊奇!仅仅是这一手就能和药玑子的回天丹做到差不多的效果,无疑让众人对他刮目相看!
而之前一直看不起肖逸的张太医,则是脸色难看至极,眼中还不时有羞愤之色闪过。
见到此幕,肖逸则是面色一震,连忙取出了数颗回复性的极品丹药,塞入了乾元皇的口中。
在药力散开的同时,乾元皇的面色逐渐变得好看了许多,原本紧闭的双眼,最后竟是也缓缓地睁了开来!
“陛下!皇上!”场上的惊呼之声顿时此起彼伏,众人见此,连忙都涌了上来,脸上满是惊喜之意!
不过,就在大家称赞肖逸,为乾元皇感到欣喜时。
乾元皇那浑浊的目光中却是露出了一抹精芒,挣扎着抬起了手来,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艰难开口道:“小心叶天极!”
这话一出,肖逸顿时愣在原地,而其他的那些长老们与凤羽真人也是满脸的呆愕之色,有些反应不过来。
然而听到这话的叶天极,却是突然发出了一阵狂放的大笑。
“哈哈哈哈!好你个乾元皇,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力气开口,真是让老夫惊讶啊!”
叶天极满脸的狂妄,脸上的悲伤之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地则是一种不屑与傲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