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茶之以为他们俩是个异类,看电影的时候居然做这样的事情,但事实上放眼望下去,下面那零星的几对儿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吻做一团,甚至表面上看上去,他们这对儿仅仅只是抱在一起的反倒显得寻常得多。
看来恐怖片比爱情片催情效果要好多了。
她忍不住在心底感慨。
好在景丞丞并没有跟风,除了振动蛋之外并没有再对她上下其手。
电影看了约莫二三十分钟纪茶之就觉得没意思了。
也是,坐得那么高,光看底下人打啵儿去了,是挺没意思,再者有他在身边这恐怖片也实在恐怖不起来,还不如看喜剧了。
她意兴阑珊的往景丞丞怀里钻,忍不住打了个小哈欠,“给小张打个电话问问,如果天乐走了咱们就回吧,我甜食吃得多了有些犯困。”
手里那桶爆米花下去了一半儿,巧克力和蛋挞也吃了不少,奶茶杯子已空,这丫头向来吃饱后便会犯困倒也不奇怪。
景丞丞整好她的底库,仍旧用衣服盖着她,抱起她无声朝出口走去,“管她回没回,这隔壁就是酒店,顶层客房是私人的,上去住就是了。”
纪茶之瞪他,一双水眸儿瞪得老大老大。
“我不去!”
这得干多少不正经事儿才能好意思特意留出一层楼来供自己消遣?
撞枪口上了!
景丞丞直觉就是自己撞枪口上了。
他忽然有种想抽自己的冲动。
小东西本来就没什么安全感喜欢胡思乱想,这下好了,给她更多的想象空间了。
看着那双骤然失落的眸,纪茶之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激,本来就是都过去的事儿,他从来也没瞒过。
忙解释,“我只是不喜欢住酒店,冷冰冰的睡不好,没有别的意思。”
手机“叮”一声。
点开一看,来自齐天乐的短信:姐,小张说你回姐夫家了,也不知道你现在起了没,妈出事儿了,我爸说要跟妈离婚,把我也赶出来了,我先回学校了,如果你看到信息请给我回电话。
说齐天乐傻吧,她也不傻,起码知道这个时候短信比电话轰炸管用。
景丞丞凑过来一看,被那声“姐夫”给取悦了,那种称呼上的变化带给人的感觉很微妙会让人偷偷在心底沾沾自喜。
“是要去学校还是回懒园?”他问她。
“回懒园吧。”她说的很干脆,态度是果决的,脸上却因着倦意多了几分娇憨,懒懒的趴在他怀里像只大号的懒熊宝宝。
无心的人好不容易让灵药积攒了些情却全用到了男人身上,哪儿还有多余的给别人?
没有的。
两人出门,迈巴赫已经一如既往的恭候着。
上车前景丞丞问她,“茶茶你爱我吗?”
他为什么无端端问这个?大抵是让刚才纪茶之的冷情牵起了某种不安。景丞丞自己也冷情可偏生又害怕她冷情,实在也是个矛盾的。
纪茶之不知道他这些别扭想法,回了句,“在努力。”
什么不踏实的就都踏实下来了。
跟李茵一起出事儿的贵妇有三,平时四人玩得最为要好,但其余三人比她要幸运的是娘家皆是有后台的,跟丈夫属于联姻关系,事情出来后没多久就被保释出去了,只有她一个人还在里面硬扛着。
李茵虽然也有养着小白脸,但玩这么大却还是第一次,实际上她并不是蠢到无可救药的人,于是在做笔录的时一直叫屈说是有人给她酒水里下了药,自己全程不知情,非要让律师去找齐昌让他来救她。
律师最后逼得没办法,只能把齐昌交给他的离婚协议书拿了出来,根据婚前协议加上她又是过失方,净身出户没跑儿,女儿齐天乐归她,齐昌一次性支付齐天乐从十六岁到十八岁这两年的赡养费共计二十四万整。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机关算尽这么多年,抛家弃子,到最后落得个净身出户的下场。
李茵几多不甘,两个女儿俨然成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只可惜其中一根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任凭谁也攀附不上,她这根儿在天上呢。
纪茶之以为齐天乐还会来找她,但是她并没有,反倒是陆天维来了,一个劲儿在那儿叫稀奇。
“你说怪不怪,下午跟齐天乐说好了,只要她去打掉孩子我立马把她妈从里面弄出来,结果倒好,丫放我鸽子,打电话也不接,影儿都没了。”
外面天都黑了,纪茶之是晓得齐天乐现在情况的,担心她没地儿去也给她打了个电话,依旧没人接。
“说不定正犹豫着吧,到底是小女孩儿这没什么好稀奇的,你来找我有事儿?”
说到正事儿,陆天维多少敛了脸色的不正经,显得严肃不少,从手机里调出几张照片递到她跟前儿,“前阵子不是一直让我帮你找一块玉吗?你看看这块像不像?”
凑上去一看,手里的茶水洒了大半。
是这块玉没错!
但让纪茶之吃惊的并不是这块玉而是这个佩戴玉的女人,虽然脸上被做了模糊处理,但是从发型以及各处细节联系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能让一个记性差到可耻的人有如此印象深刻的记忆,可见她是真的在纪茶之心里烙下深刻印象了,也不知对于这女人来说到底是喜忧。
纪茶之拿着陆天维的手机疾步到书房找景丞丞。
这会儿能证明自己没看走眼的喜悦远比再见这个女人这块玉要大得多。
景丞丞从她手里接过手机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钟颖自从掉入海里后就一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但他心里清楚的是哪怕她还活着短期之内也不可能兴风作浪,毕竟身中两枪并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那么到底又是谁故意在做这样的事情引起纪茶之的注意?
那块玉明明……
“说不定真的会有比较相似的玉,问问天维这是哪儿得来的照片回头我带你去看看。”他盯着手机屏幕里的照片,脸上的笑容有些冷硬。
“天维说是一场即将在香港举行的拍卖会,拍品全部来自海外侨胞。”
陆天维最近一直帮纪茶之盯着玉石市场,各种风吹草动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并不稀奇,稀奇的是景丞丞这边,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块玉在市面上出现哪怕并非本尊他这儿也不应该没有任何消息才对。
“过几天咱们去趟香港吧,不管是不是另一块玉去看看也总能叫你安心。”景丞丞把手机递还给她。
纪茶之道了声“好”,又道:“但愿这回是吧,从照片上看相似度没有百分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九,李茵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一切都回到原起点,我也想让老纪早点入土为安,毕竟人都停了这么久了。”
关于这点景丞丞倒是很能理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色看起来很是怪异,像是隐了什么。
纪茶之琢磨了一会儿,没琢磨明白,安慰自己他可能是被这玉的消息给惊到,毕竟她自己也挺吃惊。
“丞丞,有个事情我想问你。”
这种事情突然要问问题,景丞丞多少有些紧张,生怕这丫头一个不小心说出什么他回答不了的问题来,但又不能拒绝,只能点头。
“季节的经纪人先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这事儿已经压得七七八八再公关一下过段时间就能彻底翻篇儿了,以季节以往的良好形象根本不用去国外过渡,而且这个时候去国外过渡反倒显得心虚,问能不能……”
“不能。”一听说是这事儿,他立马放松下来。
“为什么?”纪茶之不解。
“不为什么,我不喜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