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谦瑛看着保温桶才想起来几天前两个人签合同的时候说的话,他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想着哄着沈如歌把婚前协议先签了。他却没想到沈如歌会当了真,还开始实行。
看着沈如歌不多言的就要离开,秦谦瑛心中柔软的部分被撞了一下。
“吃过了吗?”沈如歌刚要离开就听见秦谦瑛对她说道,心里一喜,脸上的笑容也深了几分。
“还没有。”
“那就留下来一起吃吧。”秦谦瑛把看完了一半的文件放到了旁边,起身拿着保温桶去了沙发上坐定。
沈如歌高兴的想要用跳的过去,又怕秦谦瑛会嫌弃自己幼稚,只得放弃了。好在来之前沈如歌怕秦谦瑛吃不饱,东西准备的多,现在两个人也还算够吃。
沈如歌这顿饭吃下来也挺累的,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秦谦瑛的筷子,哪道菜秦谦瑛夹了几次她都数着,这样就可以知道秦谦瑛偏爱的口味了。
秦谦瑛是第一次吃到沈如歌做的菜,很清爽的家常菜,比起之前每天中午定的油腻腻的外卖不知道好了多少。
秦谦瑛才放下筷子,负责处理他生活琐事的肖俊就敲门走了进来,本来是想要问秦谦瑛今天中午要定哪一家的饭的,刚要张嘴就看见了桌子上的保温桶和旁边的沈如歌。
沈如歌和秦谦瑛的结婚证就是肖俊去找人办的,他自然是知道两个人的关系的,只不过,之前他一直以为这是老太爷的意思,现在却是不那么的确定了,想起自己妹妹的心思,肖俊的心沉重了些。
既然秦谦瑛都已经吃过饭了,那办公室里也就没有他什么事儿了,肖俊很识相的打算离开,秦谦瑛却叫住了他。
“肖俊,这几天你去找个厨艺培训班吧,要轻松些的。”
“是要给夫人报名吗?”肖俊问道,秦谦瑛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点了头,他不给沈如歌报名难道是要给自己报名吗?
肖俊也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问的蠢了点儿,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走了。他刚刚的那一个动作还真像是一个刚出茅庐的小伙子,不像是一个已经在秦谦瑛身边跟了多年的特助。
沈如歌把茶几收拾干净也打算离开了,她知道秦谦瑛的工作有多忙碌,不想留下来给他添麻烦,也怕他不喜欢自己留下了,今天他愿意和自己一起吃饭就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先别走了,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套衣服过来,你陪我出去一趟。”秦谦瑛说完就回去办公桌前工作了。
“好。”沈如歌巴不得在秦谦瑛的身边多待会儿呢,两个人接触的多了,她就不信不会日久生情。
沈如歌很乖巧的把自己窝进了沙发里,拿出手机刷着微博。待了一会儿,她就想起庄诗诗了,没见到庄诗诗她还是不放心,和秦谦瑛打了个招呼就去找庄诗诗了,反正都在一个公司,也方便。秦谦瑛也只是让她早些回来而已。
路过洗手间,沈如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洗手间、茶水间一直都是女人聊八卦的地方。女人的嫉妒心总是会让她们说出很多不客气的话来,沈如歌知道在她们的口中自己一定会变成另外一副模样,可还是忍不住的藏到旁边的角落里听着别人的话,她想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成为了别人口中怎样的一个女人。
“哼,那会儿看着她那么清纯的样子我还真的以为她是一个小白兔呢,谁知道人家才是道行最深的。”沈如歌认出了这个声音,是她之前在公关部工作时的一个同事,当时两个人的关系说不上多好,但是也绝对没有过矛盾。想不到,曾经朝夕相处过的同事现在就是这么想她的。
沈如歌不是第一天工作,知道嘴长在别人的身上,脑子也是别人的,自己是无法干涉别人的想法和说的话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难过,为了人情的淡薄。
“你可小点儿声,人家现在可是董事长的新欢,要是让人给听了去,小心她收拾你。”
“哼,我会怕她?不过就是张开了腿的女人,董事长现在是喜欢她,等腻歪了,她还算个什么东西啊。”
沈如歌本来都打算要走开了,因为她觉得自己这样类似于自虐的行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可是那“张开了腿”四个字却让她止住了脚步,这样的侮辱并不在她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既然对方说不怕自己,那沈如歌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如自己说的那样。
沈如歌好整以暇的站在洗手间门口,为了让秦谦瑛开心,她今天穿的是那天他买给自己的紫色的那一套衣服,看上去也是贵气十足的。
里面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沈如歌知道人就要走出来了,她状似不小心的瞄了对方一样,而后走进了公关部。
之前还说不怕的女人已经快要站不住了,她怎么都想不到现在还会在公司里遇见沈如歌,刚刚才敢那么说的。她不知道沈如歌是刚刚才经过还是早就已经站在那里了,而刚刚她说的话又被沈如歌听去了多少?
女人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了,旁边刚刚还和女人一起说八卦的女人则是冷笑了一下,还说不怕呢,现在就被沈如歌看了一眼就被吓破胆儿了。
沈如歌在庄诗诗的位置上找到了人,庄诗诗看上去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她总觉得庄诗诗的身上散发出了生人勿近四个字。
“诗诗……”沈如歌的手搭上了庄诗诗的肩膀,她很心疼这个朋友。
“如歌,你什么都别问,给我点儿时间,等我准备好了我会告诉你的。”庄诗诗有气无力的说道。
想了一上午的时间,庄诗诗最终还是决定离开了,她不能抱着回忆继续过下去了。在走之前她是一定要给沈如歌一个交代的,沈如歌是真的对她好,她不想骗她,只是,回忆太过于伤人,她要先积累勇气才好。
“好。诗诗,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不是那么的好奇。”
庄诗诗笑了,很淡的一个笑容,有着沈如歌从来没有在她的身上见到的沧桑感,这一笑就好像是一辈子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