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王在身边你竟然还能出神!看来今日必须调教调教了。”穆淸决邪笑着一步步将艾卿逼到墙角,完全没注意到屋子里正擦拭茶盏的阿琪。
阿琪却是红着脸面露难色的将茶杯放下,轻手轻脚的想悄悄溜出去。
“阿琪,不要走!”艾卿看着面前像是要将她一口吞下的穆淸决,赶紧将阿琪叫住。
穆淸决这才转过头看到走了一半站定在屋内一脸窘态的阿琪,轻叹了一声无奈的吩咐道:“出去”
“是”阿琪得了命令忙不迭的拔腿就跑,出了门还不忘转回头望望将门带上。
爱卿望着掩上的门,朝门外喊了一句:“你到底是谁的丫头?”
“这王府里所有的人和物都是本王的,也包括你。”穆淸决说完也不等她反应便栖身吻封住她的唇,这壁咚的姿势还是当初跟她学的,这小妮子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此刻正好回顾一番。
艾卿贴在墙上被吻得一阵颤栗,这男人吻技好得令人咂舌,这样一想心底到是生出一个疑问,穆淸决如今已经三十有二了,在她之前怎可能没有心动的女子。
想着这些,艾卿轻轻将他推离自己,咬着被吻得红肿的嘴唇问道:“在我之前你可有喜欢的女子?”
听着这话,一丝异样的神色浅浅淡淡的从穆淸决眼中掠过,才只片刻便消失无踪,可就是这不到一秒的怔然依旧丝毫不漏的被艾卿收入眼底。
“有,是吗?”
“沁儿,从前的事何须再计较!此刻本王心中只有你一人。”穆淸决答得诚恳,眸光却还是有几秒不经意的失神。
“好,我不计较,告诉我她是谁?”此刻问出这问题的,不是杨雪也不是许菲菲,而就是那个爱钻牛角尖的艾卿。
“她叫楚音,是楚太傅的嫡长女,十六年前嫁去了丕兰。”穆淸决也无意隐瞒,将艾卿拉到床上坐下说道:“年少时的事都过去了,如今有了你,我怎还会去想旁人。”
“楚音,这名字真好听。”艾卿唇上含着笑意,心底却还是忍不住有些介怀。
“沁儿~~”
“我不叫沁儿,在我们那个世界,我叫做......卿菲雪。”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突然从脑海中冒出来,像是镌刻进生命里一般的真实。
“雪儿~~”穆淸决见她眸中氤氲着雾气,便依着她改了口。可这一声雪儿叫的依旧不是她艾卿啊!
她只能苦笑了一声说道:“你还是叫我沁儿吧!”
“好,沁儿,我带你去个地方。”穆淸决见她心有不悦便牵着她出了门。
平日里闲在王府无聊,艾卿便将这府中大大小小的院子都逛了个遍,此刻看着穆淸决牵着她去的方向正是湖心亭的位置。她便想起了一年前初入王府时他因吃太子的醋独自在这亭中下棋,她们跑来质问他的事,不由得心中一暖,气也消了大半,由着他牵着自己走进亭中。
“你带我来这亭中做什么?”
“若不是这盘棋,我不会相信自己短短几日便已爱你入骨,棋子夹在指间,摆出的却是你的名字。”穆淸决将她搂到身侧的棋桌旁指着棋盘示意她去看。
艾卿垂下头去,愣愣的望着棋桌上的棋子,她来过这湖心亭许多次,却从未注意过棋盘上整整摆放了一年的棋局。黑白两色的棋子交错在棋盘上,乍一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可若将两色分开,便可以清楚的辨认出沁儿两字。一年前她便已经将自己的名字镌刻在了棋盘之上,而她那时还懵懵懂懂的不知道什么是爱!
“沁儿,怎么又哭了?”穆淸决将她揽到怀中,眸光里有数不尽的疼惜。
“没有”艾卿抹着眼泪摇头,咧嘴笑道:“我只是高兴,在我们那里,你这叫下个棋都是爱我的形状。”
穆淸决望着眼前像小孩一样又是哭又是笑的小妻子,摇了摇头将她拥入怀中:“你何时才能长大?”
“我哪里小了?在我们那里我都二十八岁了。”
“二十八?”穆淸决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问道:“二十八怎么长成了八岁小孩的心志?”
“你......”艾卿望着穆淸决一脸嗖笑质疑的神情也不恼,扑到他怀里撒娇:“小孩子想睡觉了,你抱我飞回去吧!好久都没飞过了。”
“好”穆淸决弹了弹她的鼻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准备好了吗,小孩儿?”
“嗯!”
看着她点头,穆淸决脚下轻轻施力便飞出了亭子,从湖心略过,稳稳的落到了庭院中央,却也不将她放下,径直走进了卧房。
“放我下来吧!”
“本王说过你今日还有事没做。”
“嗯?”
不待艾卿反应,穆淸决便将她放到了床上,栖身吻下。
“我......我......”艾卿轻轻推着他起身,眸中满是羞窘。
“怎么?又是那什么来了?”
穆淸决神情凛然的问出来,反到让艾卿听得哭笑不得,当初许菲菲随意找的借口,他竟记到现在。
“笑什么?”穆淸决自是不知道这样的话从一个魁梧健壮的男儿口中说出来有多怪异好笑,还一脸认真的问道:“是与不是?”
“嗯嗯嗯!!!”艾卿连忙点头,嘴上还是又掩不住的笑意。
“你莫不是在找借口?”穆淸决望着躺在自己身下笑到颤抖的人儿,质疑着问。
“这次是真的......”许菲菲一脸无辜的收了笑意,这真的不能怪她,每个月三十天,本来就有五分之一的时间血流成河,她也不想破坏气氛啊!
“知道了”穆淸决又是叹了口气,轻轻地吻上她的唇,然后移到眉眼、鼻尖,到脖颈时戛然而止,翻身躺下为她掖了掖被角:“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今日暂且放过你!”
啥?还不待艾卿惊讶,他便合上了眼。
------
因为要准备登基大典,穆淸决比平日更忙了,艾卿所幸就和冲元道长一起待在地下城中研制一早便构思成熟的小物件儿。望着她将指南针,雪白的宣纸做了出来,还将印刷术的整个体系都勾勒好了交给工匠,冲元道长不由得感叹岁月催人老,不想这医学院的小妮子对科学领域涉猎的范围如此广。若是再给她些时日,只怕赤云当真要成为五国之中最先进富硕的国度了。
“师父,沁儿想将这些物件都大批量生产出来,卖到其余四国去,由其是电灯,五国之中唯有赤云地下的石油储备最多,沁儿制的电灯都是烧油的,将来把这电灯低价卖出去,再高价出售石油,赤云便可获得源源不断的收益。我们再将这些钱拿来种树,赤云沙漠变绿洲便指日可待了。”
“沁儿当真聪慧,只是赤云国土也不算小,若是等着它变为绿洲,师父只怕也没有力气再跑来这个世界看咯!”冲元道长抚着白须叹道。
“师父来不了,沁儿和王爷去接您。对了,师父若能随意往返两个世界,那沁儿是否也可以回去看看?我死了一年了,虽这张脸不是从前的,但去看看的爸妈也好!”想到这里,艾卿不由得沉沉叹了口气。
“你出不去的,这个世界的人都出不去,三十年前古阎便试过了,除了师父与他,没人能从那洞里走回去,经过二十年前的那件事,现在连古阎也出不去了。你这孩子若有什么想说的话师父可以为你转达,不过却不能告诉你的父母你还存在于这个世界。”
听着冲元道长的话艾卿也只能失落的点点头,失了片刻的神,抬眼问道:“师傅说的二十年前的是何事?古阎为何会也出不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