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卿,我想尽快治好脸。”
“好”
这一夜,闭着眼睛,艾卿睡得很熟,同样在这副身体里的杨雪和许菲菲却是各怀心事,彻夜难眠。
杨雪羡慕许菲菲敢爱敢恨,肆意洒脱,许菲菲却羡慕杨雪身世清白,善体人心。
不同的是,阴差阳错的,杨雪说出了自己的秘密,而许菲菲恐怕只能永远存留于心中。
她和她共用着一副身体
是幸
也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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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再次打开时,艾卿和许菲菲几乎同一时间睁眼,把还在梦周公的艾卿强行拉了回来。
许菲菲还是将身体的控制权让给了杨雪,这难眠的一夜,她已经想好,若是此生都要三人共用一副身体,她情愿穆淸决永远不知道她的存在,毕竟以她那样的出生,怎配得上他。
杨雪迅速的穿好衣服下了床,膝上的伤还是会传来丝丝疼痛,她只能放慢了脚步慢慢走到隔间。
穆淸决正悠然的坐在书案前捧着一本书细读。
“醒了?”
“嗯”杨雪轻轻应了一声,兀自走到了书案一侧的紫檀椅上坐下,问道:“在看什么?”
“这是我赤云国的史书与法典”穆淸决说着将书合上放回书案走到杨雪身旁关切问道:“膝上的伤可还疼?”
“好多了,王爷昨日说要我与你演什么戏?”
“哭戏,王妃可会?”穆淸决浅笑了着问,
“哭?”
“一会儿王妃只需栖在床角处哭便可,其余的交给本王。”穆淸决说着又是一个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放回到床上。
“呜呜~~~嘤嘤嘤~~~可是这样?”杨雪挪到了床角倚着墙伏在膝上哭了起来。
“嗯~~装做受害者,眼神再惊恐一点更好。”穆淸决说着转身便去开了门。
“我来!”许菲菲看杨雪哭得太假,用心声提议道。
“好,那你别太夸张了。杨雪说着将身体的控制权让了出来。”
“放心,看我的”许菲菲见门一开便伏在膝上“哇~~~”的哭了起来,边哭边喊着:“你不要过来,救命啊~~~~呜呜~~~放开我,不要咬我。”
穆淸决都差点被惊得身子一震,随即又敛了神情,朝着门外的嬷嬷喊道:“拿上快点给老子滚。”
“是是是!”嬷嬷吓得连声答道,小跑着进去拿了了事帕,往床上倪了一眼。
许菲菲感觉到她的目光“哇~~~”的哭得更大声了,把嬷嬷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目光,径直跑了出去。
“哼!麻烦!”穆淸决冷哼了一声,重重的将门摔了起来。
杨雪重新占据了身体的控制权抬起头来,擦了擦眼泪,不得不佩服许菲菲这三秒飙泪的绝技。
“本王让你装哭,你怎么还真哭了。”穆淸决走到床沿坐下,一改方才愤怒的神情,柔声问道。
“我方才那一哭与传闻中患有异病的你一样,并无半分是真。”杨雪擦干了眼泪粲然一笑,又问道:“你为何要装得如此暴虐,自毁声名?”
“这赤云看似平静,实则却是暗潮涌动,我若不装做身患恶疾,只怕幼年时就与我那两位哥哥一样惨死在恶人手中了。”穆淸决说着话紧握的拳头似要将这世间的阴暗与丑恶通通捏碎一般。
“这世间何时有过真正的太平,但沁儿相信,他日若王爷做了这一国之君定会是个贤明的好皇上。”杨雪伸手轻轻将穆淸决紧握的拳头掰开,舒展了指节,注视着他说道。
穆淸决望着握住他手掌的这双纤细嫩白的小手,问道:“王妃手脚洁白如玉,这脸上的青斑是怎么回事?”
“同你一样,常被人恶人迫害罢了!”杨雪说着突然想起治脸的事,又接着说:“不过沁儿知晓如何治愈,但还需一味药,那日在地窖中并未寻到。”
“哦?什么药?”穆淸决问道。
“番红花,王爷可曾听过?”
“番红花!这好像并非什么名贵药材,本王派人去给你找来便是。”穆淸决说着朝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门口的家丁应声走了进来。
“去太医院寻些番红花送来交与王妃,另外再取些药戥、药罐一并送来。”穆淸决吩咐道。
“是,王爷。”家丁应了一声便合上门出去了。
穆淸决见家丁走后,转头对杨雪说道:“我一会将石门的机关告诉你,你想研药还可去地窖之中,那里的珍贵药材不比太医院少,你若需要什么自可随意取来用。见你眼圈发黑,定是昨夜未睡好,现下还早,你再躺下睡会,我就在书房温书,药取来了我自会叫你。”
说完,穆淸决起身示意杨雪躺下,扯开被子为她盖好后便径直走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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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番红花送来后艾卿占据着身体日日待在地窖中研制药剂,连阿琪都见不到她的踪影。
穆淸决也似乎很忙,未再来找过她。
治脸的药喝了一罐又一罐,脸上的斑块一日比一日淡,短短半月,斑块就完全消失了。
望着镜中的容颜,身体中的三人暗暗吸了一口冷气,现下得这张脸洁白胜雪、星眸流转间顾盼生辉,朱红的唇角微微上扬,不笑时便已自带笑意。三人不禁感叹,这样的倾世容颜只怕没有女人会不嫉妒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