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江雪琴也醒了,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她也吓坏了,带着哭腔说:“郎乡长坏事了啊,这是要是被人知道了,我丈夫非跟我离婚不可啊,你快点想办法啊。”
郎乡长看了看地上的毛毯,眼珠一转,有了。他让江雪琴趴到自己的背上,搂住自己的肩膀,然后将毛毯往自己身上一裹,罩住两个人光溜溜的身子。背着江雪琴,赶紧往回跑。只要路上看不到人,等自己冲进办公室,办公室有电话,随便给人打个电话,送两件衣服来,就能度过难关了。
郎乡长顺着山道往下跑,刚跑了一半,已经看到镇政府的办公楼了,他也顾不上累,就把那个背在身后的江雪琴往上搂了搂,提了一口气,打算一口气跑回办公楼。
突然路边闪出一个蒙面的黑衣大汉,对着郎乡长站好,拦着去路说,“喂,我是打劫的,识相的话,把兜里的钱全都留下。不然的话,小心你的狗腿。”
郎乡长吓得魂都飞了,不过他的脑瓜还算好使,嘴里说着:“好汉饶命,我这就掏钱。”说话间,却抹头就跑,郎乡长知道,这山上还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镇政府,虽然不太好走,可是现在管不了许多了。
他担心那个劫匪追上来,于是一边跑,一边装作拿电话报警:“喂,派出所,我找于所长啊,镇政府对面的山上有强盗,抢劫杀人啊。快救命啊。”
喊完之后,郎乡长扭头看了看身后,还真管用,那个蒙面劫匪真的没敢追上来。
劫匪没有追上来,郎乡长却有点吃不消了,背着个大活人跑这么多山路,要是在平时,他早就顶不住了,可是今天说啥也得坚持。又往前跑了一段路,郎乡长实在顶不住了,只好将江雪琴放下,两人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面歇歇脚。
偏赶上郎乡长也倒霉,从前面晃晃悠悠过来一个喝了点酒的赌鬼,这个赌鬼刚刚在牌友家里打牌输了钱,骂骂咧咧的正骂对方手气好,骂自己点背。猛然抬头看见郎乡长,他吓了一跳。
郎乡长更害怕,他害怕对方认识自己,这时候那个赌鬼看到郎乡长裹着毯子,后面好像还背着个人,心中纳闷,就一步步走了过来。
郎乡长心中一着急,急中生智,大声埋怨道:“不让你喝那样多,你偏不听,这走路也走不了了吧?害得老子还得把你背回家。你小子沉得跟头猪似的,累我这一身汗,明个非得好好教训你。”
那个赌鬼这才明白,原来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人用毯子裹着醉鬼啊,呵呵,他一步三摇从郎乡长身边走过去了。
郎乡长不敢耽搁,背起江雪琴赶紧走,因为这条路绕了远,前面是老杨头的养猪场,过了养猪场才是镇政府。郎乡长加快脚步赶紧赶路。
突然身后面又传来杂乱的声音,郎乡长回头一看,奶奶的,三名警察打着手电朝这边来了。领头的正是于所长。
原来,于所长前几天就接到了老杨头的报案,说自己的猪连着丢了好几头了,案子破不了,于所长正闹心,今天老杨头被郎乡长辞了回来,就顺道又来到派出所,今天正好值班的于所长耐心地劝慰老杨头,这几天一定抽调警力,尽快侦破此案。
好容易把老杨头打发走,于所长就接到一个匿名电话,电话中有人报案,说发现了偷猪贼,并且还揭发了小偷偷猪的作案手段,小偷先把安眠药和酒精伴在猪食中,将猪醉倒,然后用毯子将猪裹住,装成背醉酒的朋友,将猪偷走。
于所长恍然大悟,怪不得偷猪贼这样嚣张,原来计划挺周详的,而且出乎人的意料,真是贼胆包天。他马上带领两名赶紧,拿了手电打算前往老杨头的养猪场侦查一番。
在路上正好遇到那个赌鬼,赌鬼认识于所长,吓了他一跳,后经于所长盘问,赌鬼才知道于所长今天不抓赌,是来抓偷猪贼的。听了于所长的盘问,赌鬼突然想起刚才碰到的郎乡长,背着毯子,裹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于是立即向于所长报告。
于所长一听,立即带领两名干警追了过来。
追了一段路,果然看到前面一个人吃力的背着一条毯子,正在逃跑,于所长手电光照过去,同时大声喊道:“站住,不许跑,我们是警察。”
郎乡长听出是于所长的声音,心中暗骂:“姓于的,老子跟你何仇何恨?你这样跟我过不去。今天我要是逃过此劫,明天看我怎样收拾你。”可是,这样真要是于所长抓住,自己的乡长恐怕真的当到头了。
往前跑,自己背着个大活人,肯定跑不过后面的三警察,郎乡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旁边山坡上不是老杨头的养猪场吗,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跑进养猪场吧?
于是,他背着江雪琴撒丫子跑进养猪场,养猪场的另一边是一片小树林,郎乡长估计于所长肯定带人搜查小树林,不会搜养猪场。
于所长带人追到近前,不见了人影,左右看看,一边是老杨头的养猪场,另一边是一片小树林,他一挥手说:“搜查小树林。蒋卫兵,李治,你俩走那边,我走这边,都给我仔细点搜。”
三名警察朝着小树林包围过去,郎乡长躲进了养猪场,打算等于所长离开了,自己从养猪场后面的院墙翻墙过去,直接跑回镇政府。
可是,于所长刚搜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就响了,报案那人说:“笨蛋,偷猪贼藏到养猪场去了。”
于所长也醒悟过来,“这偷猪贼真是狡猾啊,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他居然跟我打心理战,好你个偷猪贼,今天我非逮住你不可。”于所长急忙招呼两名赶紧,包围了养猪场。
听到于所长又回来了,郎乡长心中这个骂,情况突变,令他惊慌不已,情急之下看看若大的养猪场,除了老杨头的三间砖瓦房,就是六排猪舍。这个院子实在是无处藏身,郎乡长一咬牙,背着江雪琴钻进了就近的一间猪圈。
这个猪圈里面仅有一头猪,是头老公猪,原本有五头猪,其中一头卖给了徐二牛,另外三头都丢了,这头公猪发情期却成了孤家寡人,正孤零零的难受,今天吃饱了还没睡着,看到郎乡长和江雪琴进来侵犯自己的领地,有点不太高兴,冲他俩噜噜两声,表示示威。
猪圈里遍地都是烂泥和脏水,刺鼻的气味,呛得二人上不来气,郎乡长和江雪琴大气不敢出,赶紧在角落趴下来,等着外面的动静。
这时候,于所长开始叫门了,“老杨头,我是于所长,快起来开门,配合我抓偷猪贼。偷猪贼又来了。”
老杨头听到喊声,穿了衣服来开门,一看真的是于所长,还带着两名干警,现在都十一点多钟了,想不到于所长居然这样真心实意为老百姓办实事,大半夜来帮自己抓偷猪贼,老杨头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于所长进来之后,拍了拍老杨头的肩膀说:“老杨头,别害怕,有人说看到偷猪贼进了你家的,你看到了吗?”
老杨头揉揉眼睛,说:“进了我家,不可能,我刚从屋里出来。”
于所长看看那六个猪圈,说:“说不定偷猪贼藏在猪圈里面,老杨头,你去拿手电照照,要是有人的话,你就喊我们一声。”
老杨头答应一声,拿着手电从第一个猪圈开始照开了。
老杨头一个猪圈一个猪圈的挨个检查,后面那个猪圈躲着的郎乡长和江雪琴可受不了了,这要是被逮住,还不名誉扫地啊?江雪琴急得直掉眼泪,低声埋怨道:“都怪你,没事玩什么浪漫,被人堵在猪圈里,这事要是传出去,我可活不了了。”
郎乡长也急的一脑门汗,这时候那个公猪发现这两个家伙对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敌意,又噜噜叫了两声。听到猪叫声,郎乡长又生一计,悄悄对江雪琴说:“琴啊,没法子了,现在我俩只有趴在这儿当猪了。这个老杨头眼睛不好使,我们俩都长得这样白,爬在这儿没准能糊弄过去。”
郎乡长说着,也不管江雪琴同意不同意,将毯子平铺到地上,然后指挥着江雪琴,两个人翘着雪白的屁股,一扭一扭的,你别说,从远处一看,还真像猪屁股。
老杨头还没有检查过来,那头大公猪高兴了,前阵子自己的四个老婆陆续失踪了,它正恼恨老杨头让它孤家寡人独守冷清,今天一下子来了俩,看到郎乡长和江雪琴摇着屁股的架势,它想起了自己的妻妾们,立即朝郎乡长扑了上去……
郎乡长感觉到大公猪压倒了自己的背上,猪宝贝呼哧呼哧的直往自己屁股上捅,郎乡长这个气啊,这混账畜生,把我当什么了?
他正要发火,却见手电光照过来,原来老杨头检查到这里来了,老杨头确实眼睛不好使,手电光一照,他吓了一跳,这个猪圈原本五头猪,自己卖了一头,丢了三头,应该还剩一头,怎么眼前白花花一片,不止一头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