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肚子里打了几遍腹稿之后,看着秦五爷说道,“不知道五爷你今天来,所谓何事?”
“你们昨天夜里有没有去过王琳的住所?”秦五爷说话时,双眼紧紧的盯着我的双眼,似乎想要从我眼中读出点什么。
我微微一笑,旋即说道,“五爷您真不愧是老江湖,这您都能猜,没错我们是去了。”
旋即我话锋一转,“不过,这和五爷您没什么关系吧?”
秦五爷一愣,显然没有意识到我会这么说,一张老脸顿时憋得通红。
过了半晌,秦五爷怒声说道,“既然你去了王琳的住所,那么钱就到手了,赶紧给我还钱!”
我叹息一声,“去的太晚,被执夜的保安给打出来了。”
“不可能吧?”秦五爷冷笑一声,“你们可是在那里呆了足足一个晚上吧?!”
我登时心中咯噔一声,这老小子怎么可能知道的?就算他派人跟踪我们,也不可能跟踪到王琳的地下酒窖里的,我在心中快速排除了一番,忽然想到闵宋将秦五爷送我的辟邪章碾碎,再结合闵宋意味深长的表情,我在心中便有了答案。
当即我便冷笑着看着秦五爷说道,“只怕五爷您这事做的不仗义吧?”
秦五爷听后身体一滞,我便猜到这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您给我们的辟邪章里动了手脚,真是江湖老派的所作所为?!”我声音提高了几分,冷声喝道。
此时的秦五爷,目光完全游离不定,盘着核桃的右手也更加快速的转动起来,但他仍旧狡辩着说道,“小子,讲话可得凭良心啊,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在上面动了手脚?”
这老小子果然够狡猾,欺负老子是个门外汉,一时我倒奈何不了他,但我不能弱了自己的气势,不然的话,这老小子指不定提出劳什子的事情来。
“人在做,天再看,”我意有所指的看着秦五爷,“就算我们进到了王琳的庄园,又在那里面呆了一晚上,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吧,”我似笑非笑的看着秦五爷说道,“我可不相信五爷你就为了区区五十万块钱,登门造访,到底是什么事?”
“你小子倒是挺聪明的。”秦五爷看着我说道,“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的。”
交易?我有些狐疑的看着秦五爷,这老小子一直是个唯利是图的家伙,没有人能从他手中讨得半分便宜,而他眼下又跑过来跟我做一笔交易,不会是又想着怎么坑老子吧?可我最值钱的两样东西,金尺子,银剪子都在他那里,不会又要我的定惊灯吧?
“说来听听。”我看着秦五爷皱眉说道,“不过我可不确定要答应啊。”
秦五爷嘿嘿一笑,旋即将两只袖子一合,盘腿跟老头子坐炕似的,坐在了沙发上,然后低声说道,“只要你将这件事情完成,咱们之间那笔六十万的账,就一笔勾销。”
我心里不为所动,因为我想到了闵宋的那句话,要想得到相同的报酬,就要付出等同的代价,以这老小子的为人,这笔六十万的账,他肯定要我付出一倍还要多点的代价。
秦五爷看我一直在沉思,忍不住急声道,“行不行,你倒是说句话啊。”
“你还没说什么事,我怎么答应?”我忍不住揶揄道,“你该不会是还没睡醒吧?”
秦五爷登时干笑一声,“我倒是把这事给忘了,那我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
就在这时,隔离墩同样裹着浴巾出来了,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边,嘟囔着说道,“干什么呢,神秘兮兮的。”
秦五爷咳嗽一声,止住了话头,我看着秦五爷说道,“你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秦五爷略微犹豫之后,便开始说道,“南红观音,也就是之前这胖子拿过去的那尊南红观音,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有两尊,附在胖子身上的那个南红观音,也就是观音胎,由胎液和怨气所化,极其喜欢摄人精血,而大多数观音胎本就只有一尊,可我昨夜细细回想,附在胖子身上的这尊南红观音,而是一胎双生!”
“一胎双生?!”我和胖子同时惊声说道。
“没错,正是一胎双生。”秦五爷肃声说道,“这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情况,之前胖子身上的那尊观音胎充满死气的同时,我从中却发现了微弱的心跳声,当时我没有在意,可我昨夜遍寻古籍,这才发现了这种极为罕见的情况,那微弱的心跳声,并不是属于观音胎的心跳,而是属于它一母同胞的兄弟的心跳!”
我和隔离墩都没有说话,只是皱眉看向满脸叹息之色的秦五爷,这老小子发什么疯?之前他对这观音胎就是忌讳异常,现在听他话里的意思,是在给我们普及知识?
秦五爷说完,见我们没什么反应,只得耐着性子继续说道,“由此可以判断,这观音胎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鬼胎兄弟,来为它提供养分。”
“五爷,你别兜圈子了,到底是什么事儿?”我直接说道。
“很简单,”秦五爷说道,“你们再去一趟王琳的住所,把那鬼胎给拿出来,这六十万,咱们就一笔勾销。”
“不可能。”我直接打断秦五爷的话,“你就算是给我一百万,我们也不可能再去的。”
而一旁的隔离墩,忽然捅了捅我,旋即低声说道,“六子,王琳死了,咱那两百万可就打了水漂了啊,上哪弄这么多钱给他,要不然就答应了吧?”
我顿时眉头紧皱,而秦五爷则是一副老神在在的说道,“如果两天之内钱筹不够的话,小裁缝,你那吃饭的家伙什可就没了啊。”
“你在威胁我?”我看着秦五爷冷声说道。
“不敢不敢。”秦五爷嘿嘿一笑,旋即从沙发上起身,“我现在不急着要答复,但这件事情做的越快越好你们也是知道的,如果你们同意了,今天晚上就再去一趟我的铺子,我给你们准备一些东西。”
秦五爷说完,便优哉游哉的朝门口走去,“我等你们消息。”
随着房门的再次关闭,房间里便只剩下了我和隔离墩两个人。
“怎么办,六子,咱们做不做?”隔离墩忽然说道。
我眉头紧皱,沉声说道,“这老小子说的这件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恐怕他是不敢出手,要不然他不会开出这么个条件,让我们动手。”
“你是说,这天杀的老小子给咱们下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