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墩这小子不能藏事,所有的事情都是明摆在脸上,虽然此刻极力的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但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隔离墩像是得到了什么好处似的,嘴角时不时的抽搐两下。
又是在这里停留片刻之后,我便当先飞速的越过这片葛川群落,因为,葛川身上散发出来的刺鼻味道,实在是辣眼睛...
原本柳老板视若珍宝的葛川在此间居然以成片成片的生长,并且这其中居然还有不少颜色各异的草药,哪怕是一脸云淡风轻的店老头,也是忍不住时时惊叹不已,大呼这辈子采的名贵草药,不及这一半之多。
我对这些草药一窍不通,自然也就说不上喜欢,只是走在最前方,迫切的想要穿过这片草药园子。
不多时,这股浓郁的草药味道终于是渐渐散去,脚下的各色草药也是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奔流不歇的水流声。
而前方的地下溶洞竟然给我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仔细看去,这才发现原来是河道两旁的岩壁拓宽了不少,像是被人生生的掏了个大口子,在灯柱的映照下,前方的地界黑暗无比,只能勉强看清附近的岩壁。
随即众人接着朝前走去,随着前方地界的宽阔,脚步声的回响也在这溶洞里传开。
在四五道光柱的映照下,勉强能够看清周围的布局。
这个溶洞之中的岩壁并没有之前的岩壁光滑,反而有些棱角凸起的地方,同时我注意到这些暗黄色的岩壁上,有着不少平缓的划痕,就像是水流侵蚀的一般,但又有些不像,像是被什么东西磨出来似的。
我又用手摸了摸墙壁,灯柱也继续朝前观察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隔离墩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妈的黑皮给老子滚过来,你睁开眼睛看看,你不是说这是天然溶洞吗!不是经过几千几万年的积累吗?那这上面怎么有字?”
循着隔离墩的声音,我提着手电筒来到了隔离墩的身旁,此刻他正在和黑皮指着墙壁争执着什么东西。
我凝眉看去,果然发现在那光滑的石壁之上竟然刻着不少的字符,虽然已经有些模糊不堪但还是能看出字符的模样。
黑皮显然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挠着脑袋辩解道,“这溶洞肯定是天然溶洞,但在咱们之前肯定有不少人来过这里,才在这里刻下这么多字的。”
“胡扯!我看这条地下溶洞就是别人挖出来的,你以为别人闲着没事干单单跑下来刻字?”隔离墩满脸鄙夷的说道。
而在这时,一旁的古丽也是说道,“我这里也有字。”
柳老板同样说道,“我这里也有。”
在各自灯柱的映照下,我这才发觉这整个暗黄色的溶洞岩壁上,全都阴刻了不少的文字符号。
文字量多但分布的并不密集,每隔几米才能发现这些文字,同时我发觉这些文字十分的怪异,并不是我们所认知的汉字,似乎也不属于其他的文字,像是凭空胡乱杜撰的符号。
可又会是谁会这么无聊的在这种地方刻下这种毫无意义的符号?似乎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随着手电筒的光柱向上延伸,那些文字也逐渐在头顶汇聚成一个古怪的图案,站在这下方看去,就好像是一个长相奇特的八爪鱼,中间文字密集处就像是身体,其余的文字就像是触手一般。
这个诺大的溶洞之中显得怪异无比,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抱了抱自己的胳膊。
我决定不在这里停留,毕竟我们本来就是无意间掉到了这个奇怪的地下溶洞,首要任务就是离开这里。
作出决定之后,众人又快速的整合继续穿过这片地界,顺着河道朝前走去。
随着溶洞的加宽,这河道也是宽阔和急促了不少,同时走在最前方的我注意到,这一侧的岩壁之上,竟然还有怪异字符的延伸,同时开始伴有拳头大小的雕刻壁画出现。
或许经过湿气的侵蚀这些壁画有些看不清楚,但我还是就一眼看出了这些壁画上,雕刻的是一道道人形。
这些人形形态各异,姿势不一,但大部分似乎都是跪倒在地,像是在祭拜什么东西一般,看起来诡异无比。
与此同时隔离墩也凑了上来,被我给拎了过去,为了避免引起众人心中的慌乱,我没有过多的解释壁画上的内容,继续沿着已经开始有些湍急的河道朝前走去。
不多时我便发现,脚下的地面越来越窄,并且开始与河水交汇了起来,我眉头紧皱,又看了看前方的地面,似乎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危险。
略微犹豫之后,我和隔离墩对视一眼便当先朝前走去。
行走在岸边,湍急的河水便淹过了脚踝处,同时我意识到这脚下的土地也被河水侵蚀的有些松软,只得提醒众人尽量离河道远些,摸着一侧岩壁过河。
这暗河里的河水自从我们进入到这片地界的时候就已经湍急了不少,不停的冲刷地面和扩大河道。
为了以防万一,我和隔离墩调换了一个位置,走在最外侧,感受着河水不停的冲刷脚上的皮靴,我的心也不由得悬了起来。
又是前行一段时间之后,我身后的柳老板忽然神经质的惊叫出声来。
隔离墩本就紧张过度,被柳老板这一吓差点整个人滑进水里,待勉强稳住身体之后,忍不住怒吼出声,“你他妈有病啊!想吓死老子吗!”
柳老板紧张的说道,“有,有东西拉住了我的腿啊...”
我眉头一皱,手电顺着柳老板的手指的方向照了过去,湍急的水流之中,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勾住了柳老板的小腿。
随即柳老板赶忙伸腿想要将那个东西给甩出去,没想到那东西极有韧劲,加之柳老板动作幅度过大,一挥腿非但没有将那东西甩飞出去,反而整个人把不住舵直接摔进了湍急的河水之中。
紧接着那紧拉住柳老板的东西也被从水底给扯了出来,登时所有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被扯出来的东西,赫然是一具黑乎乎的干尸,被柳老板扯出来之后,无声的飘在了水面之上。
所幸水流虽然湍急,但柳老板还是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单手扒住了地面,同时惊叫道,“救命啊,六子救命啊!”
我赶忙将手中的手电筒塞给了隔离墩,然后快步跑到岸边,刚拉住柳老板的一条胳膊,那脚下已经被河水泡的松软不堪的地面,根本就承受不住我和柳老板两个人的重量,骤然下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