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丽焦急的说道,“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同时试着再次拔出肩膀上的弯刀,使劲一动一股黑血便是从创口内再次涌了出来。
“你的血!”古丽登时惊呼出声,满眼惊恐的看着创口中流出的黑色血液。
“行了,你赶紧起开吧。”隔离墩将古丽推开,伸出手握住刀柄一用力便将弯刀抽了出来。
我赶忙用手捂住创口尽量不让黑血涌出来,同时我看向一旁仍在发愣的古丽,她的脸色似乎也在逐渐变得苍白。
古丽的反应,似乎是有点太大了吧?
我没有过多的在意,将胳膊进行简单的包扎之后,便起身准备和隔离墩一同走出去。
但紧接着古丽忽然叫住了我,随即古丽快步来到我的面前,利索的脱下身上一件淡红色的纱衣,然后里三层外三层的包扎在我的肩膀上。
我有些惊讶古丽的举动,刚想要开口,古丽的两只手便紧紧的抱住我的胳膊,脸色煞白的说道,“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你的伤口,知道吗?”
本来我身上流淌的黑血就不轻易示人,古丽的建议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当即我便点了点头。
接下来在壮硕汉子的明确表示后,柳老板哭丧着脸也跟我们走出了客栈。
客栈门外的土路上,黑压压的几百人全都操着棍棒在门口等着,看样子是全寨子的人都来了,见到我们出来便全都涌了过来。
隔离墩赶忙说道,“你们这是要干嘛,我可告诉你们不能动手的啊!”
壮硕汉子冷哼一声,“如果你们待会要是证明不了的话,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说完乌压压的一片人压着我们三人朝前走去,最令我惊奇的是这人群中居然有不少的老头老太太,全都是一脸仇视的看着我们,恨不得将我们就地正法。
我咽了口唾沫,然后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客栈外,古丽正倚靠着房柱满脸担忧的看着我们。
我咧嘴笑了笑随即在周围老太太的推搡之下朝前走去。
古丽所在的这个村寨并没有多大,很快便出了村寨的边界,刚一出村寨,那壮硕汉子顿时吩咐周围的人将我们给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然后像押解犯人似的朝前走去。
看着身上缠绕着的麻绳捆猪扣,我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实在是太结实了,随即只得被人群挟裹着朝前方走去。
山路崎岖迢迢,四周都是毫无人烟的深山,直到日照正午,前方的山路才豁然开阔起来,也开始有了倚山而建的房屋,显然这里就是他们的村寨了。
这个寨子要比古丽的寨子大上不少,自然人口也就少不了,我们三人被押进寨子之后,直奔寨子深处走去。
很快我们便被押到一座较为宽敞的竹楼前,竹楼只有两层此刻均是大门紧闭,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而这竹楼前方则是用木栅栏简单的围成了一个院子,三两只鸡正低头找食吃。
壮硕汉子伸手拍了拍木门,然后直接推门而入奔向竹楼前方。
同时竹楼的二楼房门打开,一个眼眶通红脑袋上箍了一圈白布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四叔,我爹他...”年轻人站在楼梯上泣不成声的说道,“没,没了。”
那个壮硕汉子紧赶几步上前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随即朝身后一挥手说道,“给我带上来。”
紧接着我们三人便被推上了二楼,我的目光与那个小年轻对视一眼,忽然发现这小年轻的眼珠子里除了伤心之外,更深处居然有股子邪气直往外冒,再结合他小鸡仔似的干瘦身板,总让我觉得怪异无比,同时我注意到他的鼻孔处有着一些细微的白色粉末,显得邋遢无比。
然后我便被那壮硕汉子押着朝二楼最里面的一处房门走去。
走着走着我忽然感觉到脚下的木制廊道抖动的频率加快起来,同时沉闷而又急促的脚步声从我的背后响起。
我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只见那小年轻手里举着一把狭长的匕首,眼冒邪气的捅向了我的后背。
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身形一侧,那柄匕首便是直接捅穿了我胸前的衣服,捎带将我胸前的皮肤划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
所有的人都是呆滞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而那个小年轻一击没有将我杀死,急忙收手准备再来上致命的一击。
我那里再容他出手,怒吼一声直接用尽全力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浑身没有二两肉的小年轻哪里受得了我这一脚,哀嚎一声后连人带着匕首倒飞出去,“哗啦”一声砸碎木制的护墙,直直的从二楼上摔了下去,掉在院子里双腿一蹬,便人事不知起来。
一切都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壮硕汉子登时反应了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子怒声吼道,“你他妈找死!”
我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数三声,放开我。”
壮硕汉子不为所动,两个牛眼直愣愣的盯着我。
“三!”
壮硕汉子和我对视的眼中,开始逐渐倒映出纯澈的黝黑之色,同时他的脸上也逐渐露出惊惧的表情,而所我不知道的是,本来我黑白分明的眼睛已经开始完全变黑。
还未等我数到二时,那壮硕汉子便跟见了鬼似的朝后退了两步,但很快像是醒过来一般,满脸疑惑的看了一眼双手。
我在心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如果这家伙不松手的话,我到还真没什么办法,所幸没有丢人。
壮硕汉子甩了甩脑袋,继续押着我们仨来到了房门前。
刚一到房门前一股浓郁的怪臭味便是顺着门缝涌了出来,我心中顿时生出不妙来,该不会是那老山魁已经发臭了吧?
随后壮硕汉子转手推开了房门,登时一股更加浓郁的尸臭味道便是涌了出来。
如果有人问,这个世上最臭的气味是什么东西,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出尸臭。
尸臭不但是生理上的刺激,更多的是心灵的关联,那是一种就连灵魂上都起了鸡皮疙瘩的怪异感觉。
站在我身后的隔离墩惊呼出声来,“靠,怎么都他妈臭了啊?!”
壮硕汉子眉头紧皱,显然也不敢相信会臭这么快,急忙推着我们走进了屋内。
这屋内非常的朴素和整洁,整个房间内只有一方竹桌和靠墙的一张大床。
除此之外,整个房屋内丝毫没有凌乱的迹象,像是没有人入住这里一般,就连窗户也保持着半开半合的模样。
我紧皱着眉头,沉声说道,“这间房子,你们在事发之后打扫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