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四起,四周可见度极低,甚至连青山医院的大楼都在浓雾中有些看不真切。
而张静如同长了透视眼一般,带着我们快速的穿梭在浓雾之中,不过是片刻间,便来到了青山医院的大楼前。
此刻,青山医院的主治楼前,两旁蹲着黑压压的一片警察,粗看一眼足有五六十个警察。
看来张队倒是非常重视青山医院的这个案子了,看到这么多警察我心中安定不少,随即便跑向前汇合。
看着这么多荷枪实弹的警察,蹲在我身旁的隔离墩羡慕的说道,“这玩意打在那些鬼玩意的身上,肯定一枪一个啊,六子要不咱们问张队要一把?”
“要是有早给你配上了,你就老老实实的用着手枪吧。”我笑着说道。
随即前方的张队对着面前的一众警察沉声说道,“老徐呢?他和他的队伍怎么还没来?”
“老徐说他们现在正在朝我们这里汇合,但紧接着就接收不到老徐那边的信号了。”
张队皱了皱眉,随即说道,“先不等他们了,咱们先行动。”
张队说完,又做了几个手势,紧接着一小队警察便是跟在了张队身后朝玻璃大门走去。
又是等待一会儿,张队的诧异声响了起来,“靠,钥匙断锁眼儿里了,不管了,直接把门给切开。”
随着战术手电的灯光亮起,紧接着在两个警察的鼓捣下,那玻璃门也被从中割裂,露出了一个大洞来。
张队随即大手一挥,当先便走进了黑暗的大楼之中。
紧接着四周的警察也是鱼贯而入,分成两拨往大楼内涌去,顿时战术手电的灯光将大楼内映照的一片通明。
等到所有的警察都冲进了医院内部,我看着高明说道,“咱们也该进去了。”
高明点了点头随即示意众人往大楼内部走去。
我走在队伍的最后,但紧接着我身后的张静却是紧紧的拽住了我的衣服,同时颤声说道,“我,我不敢进去。”
我一愣,随即便意识到张静很有可能故地重返,是过不去心中的那个坎,但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得说道,“要不,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们?”
张静扭头看了看四周的浓雾,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旋即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用了,我还是跟你进去吧。”
我点了点头,紧接着便转身准备朝大楼里走去,同时心中一怔,只见四周早已没了半个人影,就连大楼内部也没有半分光亮。
真是不仗义,全都跑没影了,我在心中嘟囔着,同时从作战服的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巧的手电。
随着手电的灯柱亮起,我心中也稍微安定了下来,便和张静一同踏进了这大楼的内部。
一股粉尘夹杂着说不出的怪味扑面而来,我用胳膊捂着鼻子,便打量起这大楼的内部来。
在灯柱的映照之下,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细小粉尘,整个大楼内部极为空荡,报纸凌乱的散乱在地上,地板上也覆盖了一层极厚的粉尘,怎么看也不像是天天开张的医院,倒像是荒废了这么多年的无人使用。
紧接着,我的脑海中猛的响起了一件事情,顿时心中抑制不住的恐惧便疯狂的涌了出来。
在我之前,至少有六十个警察进入这大楼内部,可是眼下这大厅之内的地板上,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脚印,干净的就像是许久没有人踏足一般。
那他们都去了哪呢?我心中巨颤,握着手电筒的手也微微颤抖。
而我身旁的张静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几乎快要吓得瘫软在地,用几乎快要哭出来的语调说道,“咱,咱们走吧,他们已经全都被抓走了,全都活不了了。”
听着张静因为惊吓过度而变音的强调,我没来由的一阵头皮发麻,随即我皱眉说道,“别胡说,他们都是警察,怎么可能会出事。”
说完,我鼓起一股气便踏进了大厅里,而张静也是寸步不离的跟在了我的身后。
大厅内黑暗无比,仿佛在这灯柱之外都罩上了一层黑色的幕布,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四下里寂静无比,就连紧张的心跳声在此刻都被凸显了出来。
我举着手电看向两侧的廊道,排列整齐的房间如同蜂窝一般看不到尽头,我企图找到张队他们留下的脚印,但地板之上除了厚厚的一层粉尘之外,哪里有半个脚印?
想到此,我不由得咬了咬牙,便准备依次打开房门寻找线索。
本是白色的病房木门,由于过久的暴露在空气之中而变得氧化发黄,同时木门上白色的涂层也变得斑驳不堪,露出了满是虫眼的木质结构。
我实在是想不出这青山医院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医院,就算是告诉我这医院已经荒废十年之久,我也绝对会相信。
但眼下,我只得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希望找到张队他们。
打开房门,我才发现这不是一件病房,而是一个医生的办公室,整个房间内只有一张摆满文件的桌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出于方便,我将手电筒塞到张静的手中,我则手持匕首快速的在桌子上的文件中翻找起来,希望找到一些线索。
在查看了两页文件之后,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无他,字真的是比鬼画符好不到那里去,我又环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价值之后,便招呼张静走出房间。
但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往左侧一瞥,那被手电筒照亮的墙壁上,一个淡淡的影子慢慢的朝我身后跟了上来,就在那影子即将趴在我的身上时,一股寒意使我猛的打了个寒噤,下一刻我想也不想,瞬间折返身子,同时手中的匕首也狠狠的捅在了身后。
“噗嗤!”
锋利的作战匕首轻易的捅穿了那道身影的脑袋,大量的黑色液体便迸溅了出来。
张静听到了动静,神经质的握着手电回过了头,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顿时吓得惊坐在地,手电筒也咕噜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急忙压低声音道,“千万别出声!”
随即,我拔出匕首,一脚将面前的身形给踹倒在地,转身便拾起身后的手电,朝那砸倒在地的尸体看去。
只见地上仰躺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浑身上下并没有任何异样,瞪着两个浑浊的眼珠子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而他的脑门子上,被我用匕首捅出来的窟窿正汩汩不停地往外冒出黑色的粘液。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我杀的这个人已经不是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