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隔离墩忍不住说道,“六子,要不咱们出去看看吧。”
随着婴孩更加大声的哭嚎着,我也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便点头准备出去寻找婴孩。
而且听那婴孩的声音,似乎离我们店铺并不远。
就在隔离墩拿上油纸伞,准备一同外出的时候,一个诡异的想法抑制不住的涌现了出来,这个想法直接令我毛骨悚然。
我急忙拉住隔离墩,旋即一同朝后退去,远远地离开了玻璃门。
隔离墩见我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紧盯着玻璃门,也不由得跟着紧张了起来。
“六,六子,怎么了?”隔离墩紧张的说道。
而这时,门外凄厉的婴儿哭嚎戛然而止,旋即又重新开始哭嚎起来。
我紧张的说道,“这婴儿的声音是不是出现的太突兀了,咱们前脚刚进店里没多久,后脚就有人扔婴儿?而且你听这婴儿的哭嚎,中间哪有什么喘气的时间?!”
隔离墩瞬间脸色苍白,颤声说道,“难道,这婴儿...”
“是鬼!”我沉声说道,同时紧张的看着玻璃门外。
而随着我的话音落下,玻璃门外的婴儿哭嚎声瞬间戛然而止,整个店铺里重归于死寂。
“呼,呼....”我和隔离墩的喘息声不停回荡在这空荡的店铺之中。
玻璃门外,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水扑打在玻璃门上,将玻璃门弄的模糊不堪,而紧接着雨水竟然顺着玻璃门流了进来。
就在这时,令我终身难忘的场景,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只见,那原本就模糊不堪的玻璃门上,缓缓从左侧悬空伸出来一双手,紧接着一张模糊不清的脸猛的贴在了玻璃门上。
“段子!”我惊慌失措的叫出声来,而那紧贴在玻璃门上,正是段子的脸,不过此刻却是极度的扭曲变形,两个几乎快要蹬出来的全黑眼球,也是紧贴在玻璃门之上。
“这,这....”隔离墩惊恐的连一句话也是说不完整。
我因为昨夜见过隔离墩这样吊诡的悬在天花板上,所以勉强能够稳定下来,但内心同样是惊恐不已。
同时我也有些不理解,段子刚刚还好好的坐在店里做蛋糕,怎么这一眨眼之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而悬在玻璃门上的段子,如同蜘蛛一般,吸附悬空在玻璃门上,一双几乎快要蹦出来的恐怖牛眼,不停地晃动。
我只觉浑身的血液仿佛凉了一大半,就连呼吸也有些不顺畅起来。
此刻,怪异的贴在玻璃门上的段子,恐怕早就不是段子了,我不由得响起昨夜要杀掉隔离墩的无头鬼,难道段子是鬼?!
猛然间,我看到段子森然一笑,旋即贴附在玻璃门上的右手猛地抬起,下一刻便是狠狠地砸在了玻璃门上。
“嘭!”
玻璃门应声瞬间碎裂成雪花状,而我和隔离墩猛的一惊,随即我便悲哀的意识到,出口已经完全被段子给堵死了。
闷声再次响彻,玻璃门也应声碎裂成渣,而段子也直直的滑落到了店铺里。
看着趴伏在地板之上的的段子,大量的黑色液体从她的身体里涌出,旋即顺着她身上的雨水,连成线似的滴在了地上。
而段子,也怪异的活动了起来,每活动一分,一声清脆的骨骼声就会响起,段子并没有站起来,而是手脚并用的趴在地上,用完全扭曲变形的脸,注视着我和隔离墩。
我和隔离墩早就面无血色,抖抖索索的不停后退。
下一刻,段子骤然暴起,朝我和隔离墩飞扑而来,我顿时惊得魂不附体,一时间竟然呆愣在原地。
然而段子却是扑向了一旁的隔离墩,瞬间将隔离墩掀翻在地,旋即一把掐住隔离墩的脖子,咧开乌黑的大嘴,便要朝隔离墩的脑袋上咬去。
隔离墩再也顾不得惊恐,玩命的伸出手同样掐住了段子的脖子,一时间竟然僵滞了起来。
我也瞬间回过神来,看着趴在隔离墩身上的段子,再也顾不得其他了,眼下也没有顺手的家伙什,我只得抄起手中的油纸伞,一把抽在了段子的脑袋上。
油纸伞并没有想象中的断裂,而是异常坚挺的,直接将段子抽飞了出去。
段子身体失控的砸在了墙上,旋即重新落在了地上,两双硕大无比的牛眼警惕的盯着我。
而我则极为吃惊的看着手中这把描红黛绿的油纸伞,仿佛手中的不是油纸伞,而是淬火的钢条一般。
隔离墩急忙起身,捂着脖子狼狈的躲在了我的身后。
而我只得硬着头皮,与趴在地上的段子对峙起来。
旋即,段子再次暴起,身形在空中急速变换下,便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急忙又是一伞抽了上去,直接抽在段子的肚腹处。
而段子就如同撞上石头一般,身体在空中被硬生生的截停,旋即便倒飞出去,再次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之上,旋即瘫倒在了地板上。
我开始意识到手中的这把油纸伞不是普通物件了,但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只得紧紧的握住油纸伞。
而我刚才那一下,显然是伤到了段子,段子瘫倒在地上,浑身的关节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开始剧烈的扭曲起来,同时大量的黑色粘液从段子的口中喷出,将段子的脸完全遮蔽了起来,段子本来就狰狞变形的脸,这下更加的恶心起来。
这时,我身后的隔离墩颤声说道,“六,六子,咱们跑吧。”
看着仍然在地上剧烈颤抖地段子,又看了看洞开的店铺大门,我吐出一口气,旋即低声喝道,“跑!”
而隔离墩则如同离弦的弓箭一般,瞬间朝门外窜去,我稍晚半步,提着油纸伞也玩命的奔了出去。
就在这时,我的身后猛的掠起一道劲风,夹杂着粘稠的咕噜声,瞬间及至我的身后。
我来不及转身抵抗,那股巨力便是瞬间砸在了我的背后,我只觉得整个后背瞬间陷了进去,随即整个人便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狠狠地冲撞了出去。
下一刻,我便狠狠地砸在了店铺外的路灯杆上,我携裹着巨大的冲撞力,将全部的力量作用在路灯杆上,直接将路灯杆从中砸断。
接近十二米之高的路灯杆,轰然砸倒在街道之上。
而我也随着那股巨力的散退,砸倒在街道上,又连续往前翻滚了几米,才止住了身形。
我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全都碎裂一般,使不出半点力气,同时身下也开始汩汩流出液体,剧烈的痛感刺激着我的脑部神经,不断的让我昏迷而又清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