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他确实处于劣势,但实际上却是这个男人有求于他。
“颜氏作D国最大的企业,在餐饮、房地产等暴利的产业均有涉及,我相信我公司的股份还入不了颜老的眼吧。况且顾千依最为疼爱顾钰,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顾千依的心中也会很自责吧。”
他的话说得极为冠冕堂皇,颜老脸上的笑容则渐渐褪去了,眼睛里也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秦总,顾钰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你的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秦穆没有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提起这种事情,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颜老好似没有看见他的异常一般,淡漠的饮了口茶,继续说道。
“秦总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如何做决定吧?”
秦穆的眼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原本已经压制下去的怒气再一次翻涌了出来,甚至比刚才更为剧烈。
“你这是在威胁我?”
颜老的眉梢挑了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颇含深意懂得瞧了他一番。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包间里的气氛有些凝固,管家站在一边干着急,偏偏又没有办法。
黑衣人倒是格外的镇定自若,面上不见丝毫的慌乱,犹如心中已经清楚,颜老会将眼前的情况化解了一般。
过了五六分钟,侍者推开门进来,才打破了这场沉默。
“秦先生,有人让我给你送一份东西进来。”
秦穆疑惑的扫了眼他托盘里的牛皮信封,眼皮突突的跳动着,心里有种不详的念头。
“给我吧。”
纵然如此,他还是拿在手里,迅速拆开了。
刚把文件拉出来一部分,就看到了那天他派去处理顾明雪的男人的照片,他面色一变,牙关紧咬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难怪从那天出事后,他就没有再见过那个男人,原来是被人抓到了吗?
秦穆余光一动看向了坐在他对面的颜老,目光定定的看入他的眼中,观察着他神色的变化。
好一会儿,他才移开了视线,心里已经大致猜到了这份文件是什么人送给他的了。
愤怒的抓紧了手里的文件,因为太过用力,最面上的两页被他的指甲给划破了。
嘭的一声,他将文件砸在了桌面上,眼底的狠厉还没有来得及遮掩。
管家被吓了一条,低头就发现地上掉了张卡片。
他盯了半天,心里不安的念头越发浓郁,于是就蹲下身子捡了起来。
“答应颜老的要求,否则这份文件将会送到警察局。”
等看见上面的内容后,他的脸上就没了半点血色,嘴唇也透着几分青紫。
“老爷,您看。”
管家清楚事关重大,迅速将卡片交给了男人。
秦穆不过扫了一眼,就觉得一股血流冲入了脑海,眼睛也顷刻就染上了猩红。他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为了个女人,竟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那个混小子知不知道,这份文件一旦送到警察局,他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颜老还真是有个好女儿!”
他咬着牙将手里的卡片撕得粉碎,眼白里满是血色,衬着他面颊上不停抖动的横肉,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需要进行配型的时候我会赶过来的。”
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秦穆扭头瞪了管家一眼,抓过桌子上的文件,就疾步走了出去。
黑衣人瞧着男人离开的方向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那个老东西刚才不是态度还很强硬吗,怎么一下子就改变主意了?
该不会是因为那份文件,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居然让秦穆刹那间就变了脸。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还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颜老的心里则一片清明,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的也就只有秦墨琛一个人而已。
“走吧,余下的事情有人替我们解决了。”
听他这么说,黑衣人更加迷糊了,有人替他们解决,难道刚才那份文件不是老爷子的人送来的?
发现他的疑惑,颜老的指腹摩挲着茶杯,眼睛里难得染上了笑意。
“那份文件是秦墨琛命人送过来的,看来这个世界已经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他呵呵笑着,负手走出了包厢。
而就在这时候,黑衣人恭敬的站在秦墨琛的身后,头颅微垂,态度很是谦恭。
“老大,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不过老爷子似乎猜到是我们做的了。”
秦墨琛的嘴角往下弯着,眼睛平和的看着窗外,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做这件事情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瞒着老东西,这次的事情,仅仅是他和老爷子的第一战而已,后面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去做。
“多派些人看守那两个人,不要让他们出事了,老爷子知道他们在我的手上,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黑衣人重重的点头,很认同他的话,秦穆那么谨慎的人,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向来都会将做那件事情的人处理掉。
万一被他找到了他们藏那两个人的地方,需要承受的压力肯定会增大,老大后面的计划也会变得麻烦。
“老大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再犯上次的错误。”
秦墨琛回首瞥了他一眼,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看见他的动作,黑衣人放轻了脚步声,转身离开了。
男人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纵横的伤口,星眸中多了几分暗沉。
移动轮椅到了病床边,他就瞧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顾千依的照片。
情不自禁的拿在了手中,用指腹抚摸着她的面颊,俊脸上满是眷恋。
思绪转动,他不免想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又觉得一阵头疼,那个时候那个丫头的样子显然很不对劲,看来他还是应该找机会跟她解释一下。
他们之间已经错过了太久了,他着实不希望再因为一点小事,就毁掉了他所有的努力。
顾千依坐在病床上看电视,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小脸上满是疑惑,她没有感冒啊?
她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从旁边扯了张卫生纸,擦了擦鼻子,就没有再去多想了,而是专心看着电视里的服装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