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钰编写完程序,从书房出来,刚走到他房门口就听到那句话,心里生出了些许担心,猛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房间里的几人,对他的突然出现有些诧异,对于他的问题,更是觉得头疼。
颜朗最先反应了过来,他伸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轻声叹了口气。
“千依知道昨晚的事情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顾钰身影一闪,就冲了楼。
四处搜寻了一下,都是没有找到顾千依,他有些紧张,抓住从旁边经过的佣人,急切的询问道。
“我姐姐呢?”
他的语速很快,佣人一时间有些没明白过来,片刻后,她环视了周围一圈,指了指厨房的位置。
“小姐,好像在厨房。”
顾钰说了谢谢,就快步跑到门口,气喘吁吁的叫了她一声。
“姐姐。”
听到动静,顾千依回过头来看着他,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小钰怎么累成这个样子,该不会是匆匆忙忙跑回来的吧?
“小钰,你去外面坐着休息吧,很快就能够吃饭了。”
顾钰点点头,心里在挣扎着,最后他还是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姐姐,昨晚的事情你知道了对吧,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听见他的话,顾千依脸上的平静有一秒钟的破裂,她嘴角往上挑,温和的笑了笑,然后垂下眸子摇了摇头。
“他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顾钰看见她的笑脸,悬在半空中的心却丝毫没有放下,反而提得更高了。
他太了解她了,每次只要她说了慌,都会不自觉的移开视线。
“姐姐,如果你难过,可以告诉我。”
顾千依浑身都像泡在了温泉里一般,格外的温暖,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里满是欣慰。
“小钰,我真的没事。”
顾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的眼睛,看着里面神色的变化,发现她的眸光闪了闪,心里顿时一片清明。
果然,姐姐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忘记那个男人。
虽然他并不懂爱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清楚,如果真的放下了,她就不会一直排斥跟秦墨琛有关的事情了。
“嗯,好,要是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他抿了抿嘴唇,没有再多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平时他觉得很有趣的推理剧,此刻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季衍拿着手下发过来的地址,开着车,直接就开了过去。
一进别墅,就看见秦墨琛端着杯红酒倚在阳台上眺望着远方,季衍在心里气得几乎要吐血,他们都快因为他和苏婧的事情急疯了,他倒是颇有闲情逸致。
季衍上了楼,没有敲门,直接就推开门走了进去,现在时间紧迫,不需要为了那些细枝末节浪费时间。
“老大,出事了。”
秦墨琛转身面向他,对他的那番话,很是在意,但更多的则是不解。
秦穆已经知道了他报案了的事情,苏婧不可能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应该忙着洗清自己,不可能做别的,难道是那几个男人,可目前未免太安静了些。
“怎么了?”
季衍看了他一眼,沉声长叹了一番。
“孙绍去自首了,另外有人在收购秦皇的股票,我已经派了人在调查。”
秦墨琛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漆黑的双目里闪耀着异色的光芒,孙绍自首?
“查到怎么回事了吗?”
“没有,我怀疑这次的事情是穆笙在背后帮苏婧那个女人。”
面对他的询问,季衍冷着脸摇头,虽然出事后,他就立刻派人进行了调查,可对方显然早有准备,他们的人什么都没有查到。
他能够想到的,秦墨琛也早就想到了,他摸了摸下颌,轻声笑了笑,心里已经多了几分了然。
那个男人对顾千依很有兴趣,当然不会希望他进去搅局了。
“走,去警察局。”
说完这句话,他抓过外套就率先走了出去,季衍跟在他的身后,脚上的步子迈得很大。
两人抵达医院的时候,孙绍正在接受审讯,无论警察怎么询问,他都一口咬定事情是他做的。
秦墨琛眉梢挑了挑,嘴角的笑容越发浓郁,随后就向警察提出他想和孙绍单独谈谈。
小警察知道他在上头有人,自然就笑着答应了下来,男人笑着道谢后,用眼神示意季衍守着这里,就进了审讯室。
孙绍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扯了扯嘴角,眼睛里带着一丝恨意。
“秦墨琛,你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将双腿交叠在一起,双手自然的放在上面,笑着看着他,笑意却未达眼底。
“为什么替苏婧顶罪?”
孙绍显然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问,并没有太过惊讶,眼睛却还是不自在的看向了别处。
“我为什么要替那个女人顶罪,我自首只不过是因为这样会从宽处理而已。”
即便他掩饰得很好,秦墨琛还是感受到了他在提起苏婧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怨恨。
“是吗?”
秦墨琛笑出了声来,狭长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直线,面上满是对他毫不掩饰的怜悯。
“怎么,你该不会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或者是什么重要的人被那个女人挟持了吧。”
孙绍的身体轻微的颤抖着,沉默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来。
“你想多了。”
他明白这是他出去的一个机会,但他妹妹还在苏婧的手上,他必须保护她的安全,她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秦穆淡淡的嗯了一声,心里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联系了起来。
他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面上,倾身贴在了孙绍的耳边,低声轻语。
“你真的以为苏婧会照顾好你珍视的人吗,要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说完,他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孙绍,等待着他的回答。
孙绍脸色铁青,双目直勾勾的盯着他,然后忽然笑了起来。
他们都太小看这个男人了,只怕就算那个贱人躲过了这一劫,也未必能够如愿以偿的嫁给这个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