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盈盈一笑,“多谢娘娘体恤,多日不见娘娘,娘娘进宫时奴婢又不在身边,应该早些来侍候娘娘的。”
红衣试好的拍了拍秋若的手背,“傻姑娘,难得你有这一份心啊,什么时候侍候我不行啊,快下去好好休息吧,今天就绿枝侍候我吧。”
秋若便不再推辞,退了下去。红衣看着秋若的背影若有所思。
绿枝见红衣还在盯着秋若离去的方向,不禁提醒道:“娘娘,秋若姐姐已经走远了。”
“绿枝,盯着点秋若,如果发现她有什么异常,马上回来告诉我。”红衣摩挲着自己手上艳红的蔻丹,对绿枝吩咐道。
“娘娘,秋若姐姐可是有什么问题?”
红衣抬起头,“该你知道的你总会知道的,不该你知道的就给我闭嘴。”
凌厉的眼神望向绿枝,吓得绿枝跪倒在地,“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婢再也不敢多嘴了……”
红衣收回视线,“起来吧,去将小厨房里炖的莲藕汤带上,本宫要去御书房。”
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李梦蝶给的期限就快到了,布阵图还没到手,之前虽然见到布阵图,奈何准备不充分没得手,这次一定要弄到手。
御书房内,夜子玄正在批阅奏章,李顺德进来禀报,“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听到李德顺说的话,夜子玄嘴角勾起,不知想到了什么。
红衣迈着淑女步盈盈的走了进去,风姿绰约。
夜子玄突然很想念上官颜夕。他随手将布阵图扔在御案上,对着红衣笑得温柔,“又给朕炖东西了?”
“是啊,臣妾听闻皇上又从早朝一直忙到现在,肯定没有好好用膳,朝堂上的事情臣妾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帮皇上好好调养身子咯。”红衣将汤盛给夜子玄,“这是臣妾自己炖的,皇上快尝尝看。”
夜子玄想,该不会是又加了什么吧,却又不动声色的,“来,陪朕一起喝吧,朕喂你。”
“皇上快喝吧,臣妾已经用过了,这个是臣妾特地为黄沙个熬的,现在正值秋令时节,天气干燥容易上火,能起到养阴清热、润燥止清心安神的作用呢。”
听着红衣的说法,夜子玄心里有数了。又故技重施,佯装喝了几口,又趁着红衣不注意,假借着喝下去的功夫又全吐在里面了。
“嗯,还不错。”夜子玄放下碗筷,一手抱着红衣,一手捏了捏红衣的鼻子。
“皇上喜欢就好。”红衣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依偎在夜子玄的怀里,不一会儿就听到夜子玄均匀的呼吸声,红衣试探性的叫道:“皇上?皇上?”
待确定夜子玄昏迷过去了,红衣用毯子给夜子玄盖好,便去拿布阵图。
看到桌面的布阵图红衣又是一阵愧疚,转头看着夜子玄,“皇上,这是最后一次了,之后红衣便是皇上的人了,忠贞不移。”
红衣将带来的帛不取出,将布阵图拿来拓印了一份,并隐瞒了一部分军阵,拓印好军阵图,红衣默默地看着夜子玄的容颜,一言不发,转身出了御书房。
在门外候着的李顺德见红衣出来了赶忙迎了上去,“娘娘,皇上??????”
“皇上睡着了,你进去侍候这吧,本宫走了。”红衣吩咐道。
李顺德弯下腰弓着身子,“恭送娘娘。”
李顺德见红衣已经走远,赶忙回御书房,见夜子玄正坐在龙椅上,“皇上,皇后娘娘走了。”
“嗯,十七,去跟着她。”
“是。”
一个黑影从房梁窜出,随即不见身影。
裴寂最近很是意气风发啊,自己的嫡女入宫当了贵妃,当今皇后又是从自家送入宫的,自家算得上是帝后一族,皇上的内宫至今就这么两位主事的,还都与自家有渊源,等皇后娘娘说的圣旨下来,将黄氏抬为平妻,自己最后的一个女儿的身份也就抬高了,之后若是还能入宫那就再好不过了。想到这里裴寂的笑容更大了。
“裴大人是老来得子了么,如此的春风得意。”因着还没到上朝的时间,大臣们都三三两两的在一起交谈着,一旁的黄尚书见裴寂突然笑得很灿烂,不禁出言讽刺道。
黄尚书开口了,一起的两位官员更是附和道:“是啊是啊,裴大人是有喜事了么?”
裴寂虽有两女,却始终不得一子,一直是裴寂的心病,如今黄尚书等人见不得裴寂小人得志的样子,难免要去戳一戳他。
“你们这些老匹夫就见不得人笑怎么的?”裴寂冷了脸,还想说点什么便听到李顺德的声音,只得拂袖而去。
“上朝……”
大臣们见夜子玄到了纷纷回到自己的位子开始早朝。
按部就班的行礼,按部就班的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模式,众人都以为早朝又要无所事事的过去,在看看皇上一脸寒霜,目光阴冷,气压低得吓人,皇上皇帝手里拿着一堆奏折扔了出去。
帝王之怒,没人敢承受,原本松散的朝堂突然紧绷了起来。
站在前排的大臣都战战兢兢的捡起奏章,打开看了起来。
皇帝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下面,却让下面的大臣们各自心里忐忑得紧。
等了一会儿,皇帝觉得众人看得差不多了,这才发话,声音冷硬威严:“西北边境又送来急报,边关不堪其扰,百姓民不聊生,众卿可有话说。”
“臣启奏,那傅云华欺人太甚,臣认为应率我车迟大军踏破西北,给西北以惨痛的教训。”陆生上前奏道。
“微臣有本启奏,臣以为,西北之人每年都如此打秋风,并无大过,我们只要与西北做好协定,每年赏赐他们一些粮食布帛,便可消弭战争,边关也可不在受西北叨扰。”有些年迈的赵启文颤颤巍巍的站着。
三三两两的文臣也跟随着,“臣等也如此认为。”
“哦?赵卿当真如此认为?黄尚书也这么想?”夜子玄脸色更加难看。
“臣等……”赵启文和黄尚书见皇帝脸色难看了几分,不知该如何开口。
“裴卿,将奏折好好给赵大人看看,他口中所谓的打秋风和并无大过。”
裴寂心里不禁骂道:“几个老匹夫,看你们待会儿怎么收场。”
赵启平接过奏章,刚看了几行字就吓得晕了过去,奏章散落在地,一旁的黄尚书也没好到哪里去,跪在地上当起了磕头虫。
“臣云海誓守西北要塞,今西北军来势汹汹,兵力雄厚,自称是举国之力,西北国主傅生亲率四十万大军像我国土开进,望陛下早做准备。”
“臣云海誓守西北要塞,我军抵挡不住西北军的来势,收缩防线,退守要塞,请求派兵支援。”
“臣云郄,家父死守西北要塞,重伤,云家军损兵十万,求陛下派兵支援。”
……
裴寂见此情景更是鄙夷,西北要塞都这个样子了,云家依旧死守要塞,云家军折损一半,这群老东西竟然还想求和,脑袋被驴踢了吧。
“来人,拟旨,赵启文黄应月年老体衰,一生为国,朕特许两位大人还乡。”夜子玄快要气炸了。
“皇上息怒。”一干大臣全都跪下,却没人为赵启平和黄应月求情,这个时候求情,怕是想早日还乡了。
“都起来吧。”夜子玄调整了下情绪,让人将两个无关人员请了出去,朝堂上静的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皇上,臣请战。”陆生再次出列。
夜子玄看着这个陆生沉默不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