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看得哈哈大笑,其中一人道:“老五你不要作怪,这人可是主子要的,你敢占便宜,当心主子弄死你!”
那老五啐了一口满不在乎的道:“我呸,辛辛苦苦陪他打天下,打来了天下还不是他去享用?如今连女人也要先占着,我老五头一个不服!”
话虽这么说,这老五可再也不敢动手动脚,反而催促道:“此地并不安全,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总要回到山里去才能安心。”
几人心里暗笑他有贼心没贼胆偏偏还要强逞能,但也承认老五说得有理,这个地方委实还不够安全,夜子玄的兵马随时都可以追上来,于是也不再多言语,调转了马头继续往前走了。
几个人带着上官颜夕日夜兼程,几日后到了一个叫做大苍山的所在,此地原处于车池国和仁和国的交界处,是个著名的三不管地带,昔日就是各类匪徒的首选据点。
此时虽然天下一统,普天之下俱都归夜子玄所建立的新朝统领,此地官员也都是新朝委派,三不管的历史却沿袭了下来,尤其是大苍山,因为膳食险峻地理位置恶劣,与之相邻的四个县没一个想要的,时间长了,更没人过问了。
连住在大苍山脚下的村民都搬进了临县,这大苍山仿佛已经荒废了一般。
几个黑衣人此时已经改了装束,俱都是一袭灰色或蓝色的劲装,照例是几人骑马,一人赶着马车,那老五感慨道:“主子给的药也当真灵验,居然真的昏睡了这么几天都不待醒的!”
那送了上官颜夕出城的汉子笑道:“哪有这么长的效验,中途又喂了一次,不然你以为什么灵丹妙药能让人昏迷这么久?”
那老五听了不免色心又起,一双绿豆小眼看着那汉子道:“老十一,你也跟哥几个说说,你是怎么喂的药?难不成……”他想到猥琐处,不免呵呵的笑起来。
老十一却隐约知道上官颜夕的真实身份,怒道:“你自己找死别搭上我,我可还想多活几年呢!”
老五被自家兄弟呵斥了,面上有些讪讪的,挠挠头喃喃的道:“开个玩笑嘛又何必当真!”
他一时又问道:“听说你这次是躲在那个洪七娘家里?她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主子就那么信任她,也不怕她反水告密?”
老十一对洪七娘倒是没有丝毫忌惮,闻言竖起了大拇指笑道:“说起这个洪七娘,了不得,那个容貌长相,还有走路时的那个步态,哎呦呦,若是在堂子里当个头牌都是好样的!”
另一个汉子道:“五哥是问你那洪七娘的身份,又不是问长相,老十一你也当真可笑,面前放着个美人儿你正眼都不看一下,偏去垂涎那个路途遥远的洪七娘。”
老十一听了便道:“七哥你是不知道,那个洪七娘委实看着不像平民女子,也不知那个姓刘的从哪儿娶回来的,倒是有艳福!”
几个人听了都心里向往,虽然上官颜夕是个绝色,但因这是主子要的,他们不敢怠慢,是以都对那素昧谋面的洪七娘甚是垂涎,尤其是听到老十一对洪七娘的形容更是心神向往。
老五更是道:“妈的,下次再有去南都的任务,我定要求了主子派了我去,也见识见识那洪七娘。”
几个人谈笑风生的不一时就上了山,山路虽然险峻,好在他们几个都是有些功夫的,平时里上上下下的也走得惯了,并不觉得辛苦,就是马车行得艰难些,少不得几个人一起用力拉着。
走近据点,先过来一个放哨的,给几个人行礼,一一招呼道:“四爷、五爷、七爷、八爷、十一爷!”
几个人都随意点点头,老四便道:“马车里是主子要的东西,你还要不要检查一下?”
放哨的一脸骇笑,“四爷您逗我呢,主子要的东西,又是你们几位爷亲自带回来的,还有什么好查的?赶紧进去吧,莫要让主子等急了。”
老四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块极小的碎银子随手一抛,那放哨的忙伸手接住,老四笑道:“镇日里站在这里辛苦了,这东西拿去喝酒!”
说着也不理会那放哨的一脸谄笑和道谢,径直招呼几个兄弟赶了马车进去了。
他们的主子早就得了消息,从室内走了出来,此人一身黑衣,看身段步伐很是年轻的样子,脸上却又带了个银质面具,看不清长相,只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老四带头几个人一起躬身行礼,口称:“见过李公子。”
那李公子点点头,下巴朝马车一扬,“带回来了?此行可还顺利?”看着是个男子装扮,说起话来声音却是十分娇嫩清爽,听着像是个女子,又似是个年轻男子。
老五私底下就曾猜测过这位公子是个女扮男装的,却又拿不出证据来,又因他是主子不敢私自窥探,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
老十一已经开始给自己表功,“没想到那夜子玄如此能打,几个兄弟都折在那宫里头了,我们幸存的几个商议了分头走,我带着这个妞就地藏匿,这才好不容易出了城。”
李公子点点头,“行了,大伙儿此番辛苦了,每人赏五两银子晚上也好下山去乐呵乐呵,老十一最辛苦,额外多赏五两。”
众人都欢呼雀跃,李公子又道:“只一条,不许喝醉酒,更不许说漏嘴,若是有谁敢走漏了风声,山里饶不了他!”
他虽带着面具让众人看不清楚面色,声音里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狠厉,几个人都不敢在嬉皮笑脸,诺诺连声的答应了,那李公子方罢了。
又命几人将马车内的人抬进室内去,几个人忙垂首答应了,走至马车前掀了帘子,老五当仁不让,独自一个人钻进去把上官颜夕抱了出来,李公子见了不过轻蔑一笑,并不曾阻止,看着老五把上官颜夕抱进了房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