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弘豪酒店总统套房内,一张超级豪华的大床上,一名女子安静的躺于其上。
她的脸被长长的黑发遮住一半,依稀可见其清绮绝伦的容貌,圆润的肩头和藕臂裸露在外,在柔和的阳光下显得特别清莹剔透,宛如天真无邪沉睡的天使!
突然,她又长又翘的眼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抖了几下,下一秒微微睁开。
清眸初睁,初时还带着抹懵懂无辜,宛如稚儿一般呆怔着。
黎佳茉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猛然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酒店的总统套房,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她的眼眸微微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还有被子下自己赤裸的身体,两腿间的酸痛无不在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身体一震,浴室突然传来阵阵水流声。
一惊惊叫遽然在喉咙处酝酿,却最终被她慢慢吞了回去。
黎佳茉知道自己不能喊,必须趁着房间里现在没人赶紧离开。
想到这里,她连忙下床,强忍着腿间的灼痛快速穿好衣服,抓起桌上的包匆忙跑出房间。
在她离开酒店不一会儿,浴室门被打开,从里面信步走出一名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子。
他面容清隽,眉如墨画,目如寒星,鼻梁挺直,薄唇美好而诱人,手指修长好看,大拇指戴了一枚白玉扳指,更显的他的手如凝玉般精致完美。
因为刚洗过澡,他只在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清峭的身材让腹部的八块腹肌更加引人注目,宛如猎豹一般优雅却浑身蓄满无穷的力量。黑色短发微湿,有水滴顺着他优美修长的脖颈缓缓滑下,喉结弯起一个精致的弧度,性感的要命。
此刻他那双孤清幽远的眸子正凝视着那个本应该躺着一个女人现在却空无一人的床上,床单上一朵鲜红的花分外显眼。
她不见了!
黎佳茉跑出酒店,直接打车回医院,才开始回想昨晚的事情。
前段时间双胞胎妹妹黎佳莉查出得了肾病,必须要换肾才能延续她的生命。尽管自己因为从小被爷爷养在身边而和妹妹关系并不十分亲密,但作为双胞胎姐姐,她毫不犹豫的愿意捐出一颗肾,而今天,就是做换肾手术的日子。
昨天妹妹黎佳莉提议让自己手术前出去放松一下,自己拗不过她便勉强同意了。出了医院她才茫然的不知道要去哪里,正在这时未婚夫嵇旭东的妹妹可晴打来了电话,约她在弘豪酒店吃饭。
因为就要和未婚夫结婚了,所以黎佳茉没有犹疑的去赴约。
弘豪酒店是一家五星级酒店,宽敞豪华的包厢里除了嵇可晴之外还有不少人,有男有女,但都是她不认识的,其间他们灌了她不少酒,几次向嵇可晴求助,她却丝毫没有帮她的意思,她连忙找了个借口走出包厢,却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热。
正当她想要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的时候,却突然被人从背后用力推进了一间房间,从外面落了锁,让她没办法出来。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黎佳茉晃了晃有些胀痛的脑袋,但除了让自己的头更痛之外,什么都想不起来。
回忆到了这里就断了,剩下的事情她都是一片模糊,就连和自己过了一夜的男人长的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叹了口气,黎佳茉下意识的抬起手摸向自己的颈前,却摸了个空。
她的项链呢?
那条在她六岁时爷爷派人交给她的项链,并且让她一定保管好的项链?
回忆渐渐倒退,黎佳茉懊恼的发现项链很有可能落在了酒店房间里。
她想回去把项链取回来,却又担心碰上和自己过了一夜的男人,犹豫良久,还是没有回去。
而且今天她要帮妹妹做换肾手术,手术之前还需要做一番准备,这场手术关系到妹妹的性命,绝对不能耽误。
来到医院,黎佳茉直奔自己的病房,却在刚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听到病房里面传来妹妹黎佳茉和母亲丁月的声音。
“佳茉去哪儿了?一会儿就要手术了,怎么不在病房里?”这是妈妈丁月的声音。
“我昨天让她出去放松一下,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妹妹黎佳莉说,“不会耽误我们的计划的。”
黎佳茉握住门把的手一顿,眸光一深,计划?
“出去放松一下?佳莉,你做了什么?”丁月皱眉,质问的语气里满是不赞同。
“没做什么啊?”黎佳莉满不在乎的回答,“只是想让她在临死之前体会一下做女人的快乐罢了!”
门外的黎佳茉震惊的一只手紧紧捂住嘴,担心自己忍不住叫出声来,瞪大眼睛听着病房里传来的声音,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难道昨晚的事情和妹妹有关?
黎佳茉满心以为会听到妈妈斥责妹妹的声音,却绝望的听到妈妈轻描淡写的责问,责问的内容更让她从心里泛起阵阵冷意。
“她马上就要死了,你又何必节外生枝?”
难道妈妈也知道?什么叫她马上就要死了?只是一次捐肾手术,危险性并不大,她怎么会死?妈妈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要她无比肮脏的死去,再也配不上我的旭东哥哥。”黎佳莉目光阴狠,带着强烈的恨意,“如果让她就这么轻松的死在手术台上,我不甘心!”
嵇旭东是黎佳茉的未婚夫,两家老爷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黎佳茉十八岁的时候为他们举行了订婚典礼,并且已经暗地里商量好,两个月之后就为他们举行盛大的结婚典礼。但喜欢旭东哥哥的人明明是她,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忽视黎佳茉的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绝对不允许黎佳茉把旭东哥哥抢走!
黎佳茉闻言心中一震,她知道佳莉不喜欢她,却想不到她已经恨到巴不得自己死的地步,甚至还要毁了她。
“佳莉,只要她死了,嵇旭东不就是你的?”妈妈丁月轻声劝慰道,“就让她悄悄的死在手术台上,神不知鬼不觉,更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