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讽刺啊!这种认识居然是在如此寒心之后才出现!这种亲密,刚一出现,就立刻被顾承宣扼杀在摇篮中了!
朴小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停止叫喊的,嗓子火辣辣的疼痛,被顾承宣蹂躏的身体也在疼。然而这一切,都比不上心上戳那一刀来得痛苦!
他在自己身上胡乱地啃噬,没有章法,像一头饥渴的野兽。
空气变得冰冷,从朴小菱的四肢百骸中蔓延过去,朴小菱木然迟钝的大脑打了个激灵!他还没有得手,我怎么能就这样认命!
朴小菱几乎是在这个念头生出的一瞬间,屈起膝盖,猛烈地顶在顾承宣的腹部。那里有枪伤,不久之前,我还在担心那个伤口会痛,担心他休息不好,康复得慢。
然而现在,在他得逼迫下,我要亲手打破自己对他的关怀和担忧。
现实真是讽刺啊!
殷红的血迅速浸透雪白的纱布,开始蔓延扩散。红色刺目,但朴小菱紧紧盯着顾承宣,一点不肯示弱!
顾承宣闷哼的同时,在朴小菱锁骨狠狠咬下,很快破了皮。他痛的时候,朴小菱也跟着一起痛。这两个人,果然如同朴小菱讲的那样,拥抱的时候只会伤害彼此!
顾承宣并不因为伤口的崩裂而停下他的侵犯,相反,他在疼痛的刺激下,整个人都表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愤怒!这种愤怒对待朴小菱身上,就变成了迫不及待要吃掉她!
然而最糟糕的是,朴小菱发现,自己的身体有点奇怪!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被小混蛋奚锐利调戏的时候,但并是相同的反应,而是,完全相反的一种感触!
没有当时的疼痛。她的身体开始空虚,心底焦躁酥痒,很想伸手抓一抓。她本能中有一种冲动和欲望,迫使她靠近顾承宣。虽然她理智和情绪上都不愿意,但她的手臂已经抬了起来,揽在顾承宣脖子上,然后微微抬起身体,去贴合顾承宣。
朴小菱大惊,脑中被重锤敲击,瞬间醒了过来。
她收回自己的手,怒斥顾承宣:“你给我下了药!?”
顾承宣还是不言语。
“你无耻!顾承宣!你快离开我!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朴小菱手掌挥向他,然而打在他脸上的那一下,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道!朴小菱发现,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只能依附在顾承宣身上的洋娃娃!
这个时候,朴小菱看到自己的左手腕,那朵托斯卡尼纹印,开得如火如荼,红得几欲滴血!
难道是这个纹身在作祟!?
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朴小菱这下彻底慌了!顾承宣到底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他不会是拿我做了什么实验,进行了某种改造吧!?
朴小菱的泪都被吓回去了,嗓子发紧,干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承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顾承宣置若罔闻,只管进行他的侵略!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了!朴小菱绝望地闭上眼,再也不愿意看他。
门突然从外部被打开,福伯的声音传来:“小姐,您不能进去!”
同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来:“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劳驾福伯当门神守着!”
有人来了!得救了!绝对是救星!
顾承宣一把抓起薄毯,搭在朴小菱身上,将她面对外侧的身体挡了起来。而里边,和顾承宣肌肤想贴的部位,还裸露着。
他并不打算结束这场侵犯吗!只是不让来者看自己的身体而已!
朴小菱眼泪婆娑地看向门的方向,那里站了一个高挑的女人,长发中分,大波浪的卷,发梢搭在胸前。深V领子的时装勾勒出曼妙的身材,丰满的胸部在头发之下若隐若现。
妆容精致艳丽,红唇微翘,随随便便站在那里,都能构成一幅完美的杂志封面写真!
这是谁?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朴小菱眼中的那滴泪落下来,视线里顿时一片清明,看得就更清楚了。女人有一双丹凤眼,眼梢很长,浓妆的衬托下,显出妩媚妖娆的姿态。
到底是谁……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眉眼处,应该是前不久才刚刚看到过的……
朴小菱正在努力思索,女人嘴角一勾,露出一个讥讽的笑:“顾少在自己家玩儿女人,何必这么紧张。福伯年纪大了,还要听这种花色的事情,当心血压高。”
顾承宣的兴致和冲动一点点冷却下来,动作也停留在侵犯朴小菱的姿态上。他眼中的猩红渐渐褪去,凶煞阴冷的恐吓消失,转而变成平时那种面瘫清冷。
顾承宣:“出去。”
女人靠在门框上,换了个姿势,抱胸讥笑:“打扰到你的兴致了!?我这个未婚妻还真是不受欢迎。”
未!婚!妻!?!
余宛珊!
难怪这么眼熟,第一次去找顾承宣之前,在网络上查STLLA集团顾大少的新闻,最多的就是关于他订婚的消息。当时给出了一张顾大少未婚妻的照片,就是这个冷艳美丽的女人。
说起来,余俊明也说过,他妹妹快要回来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每天胆战心惊,提心吊胆,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想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
豪门多联姻,这个余宛珊正是余俊明的堂妹,也就是MC集团现任执行总裁余斯博的独女。
余俊明不太爱提他家里的事情,对于他这个妹妹,朴小菱还是在网上看到消息,说是一直在国外。当时查新闻时,还看到很多花边评论,对于STLLA集团和MC集团联姻这件事,做深入分析。
分析来分析去,没人搞明白顾大少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要和余斯博联姻。
首先MC集团现在走下坡路,除非一改家族传统,抛弃不经世的小太子,把集团交给余斯博,还有挽救的可能性。但余家老爷子疼孙子是出了名的,老顽固一枚,根本不可能改规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