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上完了药,Sana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走出了房门,还很晦气的瞪了安浅惜一眼,安浅惜倒是没点自觉,很抱歉的对着傅吟翼道了声歉:“实在对不起,我实在是没看清是你们!”
随后一个鞠躬:“对不起!”
傅吟翼连忙扶起她来,连连摆手说道:“没事,Sana性格就是这个样子,看上去很凶其实人真的超级好,前几天你没有来的时候他还有担心你去了哪之类的,所以他说的那些话尽量不要当真,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啦。”
傅吟翼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安浅惜则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随后两人都双双沉默,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傅吟翼内心着挣扎:早知道就把Sana留下来了……
安浅惜倒没觉得尴尬,而是自顾自将小药箱收了起来,随后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递到他面前:“抱歉了,我这里没有什么饮料可以喝。”
“没事没事,”傅吟翼灿烂的笑了起来,“我其实不是很喜欢喝饮料,开水就可以。”
安浅惜闻言点了点头,问道:“没有拍戏吗,怎么会有空过来?”
“今天上午的已经收工了,我趁着休息来跟你打个招呼,你……”他有些犹豫的开口,“你家里……或者你自己,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见她半晌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傅吟翼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懊恼,连连说道:“不方便说的话也可以不说,我没有逼问你的意思。”
由于过于想要解释清楚,白皙的俊脸已经变得通红,眸底全是焦灼,生怕她误会些什么。安浅惜却一个没小心笑了出来,发自内心的笑容如此明亮温柔,看的傅吟翼呆了半晌。
“我没事,只是妈妈生病了,有些严重,我只是去照看了几日,”随后她顿了一下,“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傅吟翼呆呆的摇了摇头,随后咽下一口水,半晌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由安浅惜打破了沉默:“今天下午有我们的对手戏呢。”她不知何时已经拿起了台本,“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好。”傅吟翼笑了笑,“你呢,这几天肯定没来得及看吧?”
安浅惜只对着地面某个角落失神,好久才答道:“没事的,反正都一样。”
“嗯?”
“努力和不努力不都是一样吗?”她喃喃,“努力就会改变什么吗?别闹了。”
“……”
安浅惜只顾着在想事情,完全忘了身边还有傅吟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说道:“抱歉,刚才走神了。”
傅吟翼摇摇头,给了她一个很温暖的笑容,像是能融化冰雪般的少年,只要他一笑,便会春暖花开一样。
“浅惜,只要努力就会有改变的。”他挠挠头,“虽然这话说的有点太天真了,可是这是无数人实践后得出的真理呢。”
安浅惜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男孩教育了,瞬间她的脸有些微红,有些不知所措的掰掰手指。
“谢谢。”安浅惜很真诚的说。她这一认真,反倒让傅吟翼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俊脸一红好久都没有消散下去,反倒有越变越红的趋势。安浅惜也发觉了他有些容易害羞的体质,有些取笑般的说:“你好容易脸红呢。”
她不说还好,她这一说,傅吟翼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红了,白皙的耳垂已经红的快要滴血,可他只能结结巴巴的反驳:“没……我没有啊,我只是……这里有点热。”
“噗……”
见她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傅吟翼也没再反驳她,只是挠挠头跟她一起笑。
果然,这个人好治愈。安浅惜在心里想。
“一起加油吧?”安浅惜笑着对他说。
傅吟翼当然不会拒绝,反倒傻呆呆的对着安浅惜做了一个必胜的手势,逗的她笑了好久。
金色的余晖撒了一地,尤其是在很好的楼层上看去,满是金黄色的温暖光晕,屋里也不例外,被阳光塞得满满不肯离开,屋内所有的事物都被阳光镀上一层温热,泛着光亮的金黄色,闪亮闪亮,像是最宝贵的珍宝一般。
女孩正躺在糖衣一般的白色床上,笑得甜甜的,眼睛愉悦的半眯着,像是做了什么美梦一般的,鼻腔里哼着轻快而舒缓的英文歌,双手将亮黑色的书本紧紧扣在胸前,可能是由于太过开心,弧线漂亮的双脚都翘了起来,随着自己哼出的节拍动着,脚趾小巧而白皙,像是石榴籽一般的晶亮,泛着淡淡的粉色。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一般。
这是愉快的,愉快的下午茶之后,江雯随着何天凌来到了他为她早已经订好的酒店,喜怒不形于色的江雯,在甜蜜的爱意面前,宛如十四岁的少女一般,会因为他送给她的原版英文书而愉快起来,细白的五指轻轻抚摸着书的封面,她举起来用晶亮的眸子仔细的打量着,书本通体黑亮,极其简约,就连封面也都是几句手写的英文代过,可看得出做工是非常精致的。
这本书就像他,稳重,不善言语,沉闷,且……江雯笑了起来,他在她的心底,是一个如同这本书一般精致的男人。
她不知道的是,精明如他,她的一切行为都被他看在了眼里,她在这边笑得如同糖果般甜美,而他正站在门口看着她。如此成熟稳重的男人,竟然也做的出这种流里流气的动作:他领带已经完全散开了,白色的衬衫凌乱不堪,左手拇指与中指之间正夹着一根吸了半根的香烟,星星点点的火光还在一闪一闪,另一只手则扶着门框,整个高大的身躯倾斜了过去,琥珀色温润的眸子此刻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没有任何落点,只是在很认真的看着这个女人,仿佛就这样看下去的话,她就会真正对他坦诚起来不再藏藏掖掖,何天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等到安浅惜脖颈几乎麻掉,才听到导演喊停,整个场景没有一句台词,所有要表达的东西全都隐藏在两人的动作语言与表情里,涵盖了所有的东西,很难以表达,可看这拍出来的效果,导演却是被两个小辈的演员惊艳了一把,激动的脖子都红了,给他们鼓起掌来,周围的工作人员好像也都沉浸在他们的戏份中至今没有自拔,听到导演用力拍掌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而后也都纷纷为他们鼓起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