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我忍不住嘴角含着笑,招了辆车便回了中医院,在那附近找了家咖啡厅消磨时间,顺便吃了午饭。
十二点多我就出来,要着先去排队。
好在我明智,到挂号窗口已有人在排队了,我算到的及时,排在第四个,等着实在无聊,拿出手机想完会游戏,便看到邹子琛给我发了微信,问我中午饭吃什么了?
我回:说是在咖啡厅吃的套餐。
他又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我想了想,便回道:想吃火锅。
某男立马否了,说我感冒还没好,还是不要吃上火的东西。
我又回道:那你做饭,做什么我都爱吃。
说甜言蜜语又不花钱,我也会!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情意绵绵,时间就过的飞快。
下午,我终于拿到了专家号,还是传说中的老专家,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在科室外静候着,我的情况我在网上也查过,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天生的,那种人就是极少数人会那样,但无大碍只是周期跟别人不一样。一种是后天因素造成的,那问题就复杂多了,像我这种情况有点严重,因为当年我是在孩子刚流下时置身在那样的冰湖里,那样对身体来说无非是至命的伤害。
我在国外也看过,但国外不兴体寒这一说法,他们就是有问题就治疗,也吃过一些药却没有半点效果。
就在我发愣时,叫到了我的号。
我忙起身走了进去。
坐诊的是一位六七十岁慈眉善目的老专家,她示意我坐到她对面。我走过去坐下,放下肩上的包抱在膝上,竟然有点紧张。
“你是什么问题?”她低着头,老花镜松在鼻尖,抬眼看我。
我有点腼腆,“我……月经不调,有三年多了,一直不怎么来,最长的一段时间有六七月没来。”
老专家翻了一下我的病历,又问,“你今年周岁二十九,三年前就是二十六岁,那之前月经正常吗?”
“之前都很正常,我是因为流过一个孩子然后就变成这样。”
“你跟我说说孩子是怎么流掉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大概的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
老专家听后,眉头都皱了起来,老眼眯成线,啧啧道:“你怎么那么不爱惜身子呢?”随着又问道:“那最近一次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
“本来有四个多月没来了,昨天突然来了。”
“量多吗?是深暗红还鲜红……”
她一下问了好几个问题,我一一回答,随后她又给我把了脉,又按了按我几个穴位。
随着又详细的问了一些我日常状况,我告诉她除了变的怕冷,别的倒都还好。
“医生,我这问题……以后要孩子有没有影响?”这是我最想知道的。
老专家还是皱着眉,叹了一口气,“长期月经不调会影响受精,严重的会导致不孕不育。你的情况现在不宜要孩子,至少得先把身体调养正常了才能要,不然就算有也保不住,而且你现在就算想要也不一定能有。”
呃……
“那我这情况能调养好吗?”
她又抬眸看了我一眼,“你这情况不是调养一两个月就能好的,得长期调养,所以就得看你有没有耐性,能不能坚持的住。”
“医生……我一定可以的。”我急切的回道。
“嗯,我先给你开药,你按处方抓药,回去药不能断,刚好你来了月事是个好机会。”她说着就在病历上刷刷的写了起来,又道:“先吃一个疗程到时再过来找我,我每个月会在这里坐诊两天,你可以先在网上约号。”
“好的。”
“你体寒平时一定要注意保暖,生冷硬的东西最好少吃……”她又嘱咐了一些事项。
有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她又跟我说了一遍,然后给我单子让我拿药去。
再从医院出来我心情有点沉重。想着邹子琛看到苏晴肚子时,满眼的异彩,他应该是很喜欢小孩的……万一我要是有问题应怎么办?
我看了眼手里的两大袋中药,看来以后要成药灌子了。原来以为自己以后也不一定会结婚,对这事就一点也没放在心上,觉的不来也好,每个月还少了麻烦,自己还真是没心没肺。
我没有给邹子琛打电话而是直接从医院打车去了恒远。
上电梯到总裁办时,我心里踌躇,想着这事是直接跟他直说呢还是先缓缓,可好像也缓不了,一天要喝二顿中药,就算我不说他也能闻出来。
“叮咚”电梯已在顶层停了下来。
我一出电梯,就见秘书台上放了好多个保温桶,珍妮正接电话,见我从电梯出来,朝我挥了一下手。
我提着药先去了秘书室,梦杰没在,只有宣宣一人,正专注的输着文件电脑敲的很清碎,我进门她都没发觉。等我从她办公桌经过,她才抬了一下头,看到我,她惊谎的‘咦’了一声,说道:“童姐,你不是请病假了吗怎么还来?”
我把药放到自己办公桌上,“嗯,刚好跑过上来拿点东西。”
“唉呀,你早上不在,总裁办都快成菜市场了。”宣宣一边敲打着一边笑道。
“怎么了?”我被她勾起了八卦心。
“还不是楼下那些女的,知道邹总离婚了一个个的想献殷勤,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说邹总爱喝高汤,一上班就送来那些瓶瓶灌灌。”宣宣语气满含朝弄,“一个比一个花痴,都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真是做梦。”
“唉,有梦是好的。”我应了一声。想着秘书台的那些保温瓶,不由苦笑。
我拿着杯子去了茶水间,路过秘书台,珍妮已接完电话见我出来,朝我招了招手。
“干吗,”我情绪低落,没什么兴致。
她指了一下,平台上那一排保温桶,挤着眉头说道:“前天我跟梦杰在餐厅吃饭,她只是提了一下,你给邹总送过汤邹总还喝了,今天就来了这么多。”
呃……原来源头还是我惹出来的。
我瞥的那一排保温桶,“你们邹总喝了吗?”
“他很生气让我全扔了,还让我在站内贴了告示,禁止闲杂等人上楼。”话落,噗嗤一乐。
“哦,他人呢?”我往他办公室看了一眼,好像没在。
“他下楼开会去了。”
“我先接杯水去。”我去了茶水间,接了杯温水便坐在软椅上发呆。
邹子琛那么优秀,既便他名义上已离了两次婚,还是有大把的女人往他身上扑,你挡都挡不住。
莫明的我既然有点信心不足,跟前几天比可以说是内心颓败……只因医生说我要怀上会很难。我跟他都不小了,没有几年能折腾,若是真的好不了,我该怎么办?
从茶水间出来,刚好看到邹子琛跟那知性美女刘经理一块进了办公室,突然间我心隐隐的疼了起,他的选择可以说无限大,而他却一直苦守着我,我何得何能让他如此厚待,不管怎么样我不能在让他失望,那怕药在难喝我也要把身体调养好,陪他长长久久的。
珍妮见我愣愣的望着邹子琛的办公室,轻叫了我一声,我才回了神,走了过去。
“邹总离婚消息一出来,估计刘经理高兴的三天三夜都睡不着,因为她又有机会了。”她压低声音嘲笑道。
我却脸色一板,“她永远也没有机会。”
珍妮张着小嘴怔住,有点吃瘪的样子,问道:“你和邹总和好了?”她看过那张照片估计也能想到我跟邹子琛曾经好过,只是不知道我们曾经好成什么样?
“嗯,以后楼里的桃花你就帮我劫了,别让那些春心荡漾女职员抱有幻想。”我拿出老板娘的架式说道,然后朝她挑了挑眉,进了秘书室,过了大概有十分钟我想他们应该也谈完公事了,便发了一条微信给他:忙玩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