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而略带魅惑的味道逼近,宁珂微微怔住,随即便是一醒,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张嘴一咬。
“嗯哼……”楚君越吃痛,嗤嗤一笑,“你是小狗投胎,嗯?”
宁珂舌尖一卷将那血腥味咽下,鲜红欲滴的唇瓣如玫瑰,绽放在这水汽氤氲里,几分冷意,几分致命性.感。
“可不是只有狗才会咬人!猛虎雪豹一样咬断你喉咙!”
楚君越眸光一凝,在她湿透紧贴的身子上掠过,唔,这身段真真好,如果不看她特意画成那么丑的样子的话——
锁骨平直一抹,隐约微妙的山峦起伏,腰肢收束极纤细,让人觉得目光落下去也会折断似的。
他此刻,就想看看是否能够折断,如那一夜灵堂里的交织。
猛然翻身而起,带起大片迷蒙水花,宁珂愕然抬腿一踢,却被他一手夹住,悍然压下。
“咬?怎么个咬法?”他眉目被水汽晕染得几分迷离,眸光流荡,那话带着几分痞子气,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觉得无限魅惑,“本王倒想试试。”
宁珂眸子微微一眯,笑得森森,“就怕你消受不了。”
楚君越黑眸一眯,忽然觉得有些太顺利,不太像她,却还是勾唇一笑,“无妨,本王肚量大得很。”
宁珂忽然俯下身,狡黠一笑,“是么?”
楚君越微微一僵,那处不知何时被她用尖锐的针抵住,他直觉下一刻,她就能穿成肉串了。
“你不会的,事关你未来的……”
宁珂在抵近一分,“想试试串烤香肠么?”
楚君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怒反笑,“你这女人真无趣。”低笑一声,却还是老实松开了她。
宁珂冷哼一声,起身出了浴池,她脸上的易容经过改良,特意用了接近肤色的腊,遇水也不会化开,依旧还是那副焉儿丑的模样。
她着实觉得这位王爷口味独特,就她化成这样丑,他也亲的下去?
“给我送套衣服过来,我不要花枝招展的,素雅就好。”
楚君越懒洋洋地斜靠在玉白石浴池的边缘,眸光深深地看着她湿透的素衣,依稀里面翠色的肚兜。
眸子眯了起来,他也觉得不要花枝招展的,还是白色的好,比如那种半透明的轻绡,朦朦胧胧的最有美感。
很快就有丫鬟进来,低头垂眉,目不斜视,走路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宁珂不禁有些敬佩,这个看起来骚包腹黑的男人竟然连丫鬟都调教得如此纪律严明,果然不枉战神的威名。
宁珂换了衣服就回来,很是舒适的一套白色修身锦袍,不是女子常见的宽袍大裙摆,剪裁修身简单,袖口收束,便于行动。
她表示很满意,看来这个王爷也不是一无是处,了解她喜欢什么。
“开始吧!”宁珂收起多余的心思,将医药用具摆在桌面,叫了楚君越过来。
他也已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宁珂瞅了一眼,眼神一跳——要不要那么骚!
好好的一个大老爷们竟然穿半透明的细麻棉衣!
灯光下朦胧可见他肩宽腰窄的倒三角完美身段,结实精致的胸肌,线条分明深刻的腹肌,往下便是诱.人的人鱼线,再往下……唔,她要是再仔细看估计能看出什么萝卜头出来。
楚君越挑挑眉,大大方方给她看,“如何?是否改变注意做本王的王妃了?”
宁珂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你太弱!”
楚君越:“!!!”
他弱?他哪里弱?!
这大燕王朝谁人不知他赫赫威名?
森森磨牙,他勾起她的下巴,“对付你,本王却是绰绰有余。”说话间,步步逼近,他似有似无地触碰,有意无意地展示男子雄壮。
一般女子在这个要么两眼冒心沉入其中,要么羞涩躲开再欲拒还迎,总之最后的结果都是被吃掉,但是——
宁珂用轻薄锋利的柳叶刀抵在他那处,冷笑,“你再靠近一点,刀剑无眼!另外,你若是以为以男子之躯屈服女子是强,那么我告诉你,马儿,毛驴等牲畜那方面定然也不比你差。”
楚君越脸色一沉,眼底的火瞬间被她那一串的畜.生灭个干净——这个女人冷冰冰的,真是不懂情.趣!
“总有一天,本王定会让你亲自承认——”压低了声音,他在她耳侧轻轻一笑,随即懒洋洋地坐回了软塌上,慵懒地像是一只尊贵的大猫。
宁珂淡定地瞅了他一眼,“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失望的!”
被宁珂泼了冷水,某人果然乖多了,老老实实地斜靠在软塌上任由宁珂把脉,只是那眼睛就好像胶水似的,怎么都没有从宁珂身上离开过。
宁珂却完全投入其中,神情认真,目光专注,烛光下的她被蒙上一层柔和的光芒,让人几乎忽视了她那张丑陋的容颜,被那一身潜静淡然的光华所吸引。
楚君越唇角微微勾起,目光幽幽亮起,他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丫头非比寻常!
不一会儿,宁珂脸色忽然一凝,霍然抬头,“你这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