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柱留下一封信:我要去浪迹天涯,看遍世界的美丽,勿想,勿找,等我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百依柔虽然奇怪功德柱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种决定,但是她尊重他。
墨黑的情绪虽然不再一味地跌入谷底,但时常阴晴不定。百依柔尽量哄着,劝着,可是收效甚微。
两个人都累了,一场冷战,不经意间爆发。墨黑心疼百依柔的亲力亲为故意想推开她,而百依柔在无数次开导未果后,决定让墨黑自己冷静冷静。
于是,百依柔委托父母照顾墨黑,自己接了个电视剧的拍摄,随剧组扎住影视城三个月。
在百依柔的戏份杀青后,剧组特意为她办了场欢送会,席间,百依柔破例喝了好几杯酒,大脑已经被酒精迷得七荤八素。
大家见百依柔一副快睡着的样子,便是把她安置在包厢里休息,其他人在外间继续狂欢。
百依柔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很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胡子白茫茫的老爷爷正看着她。
“你是?”百依柔揉了揉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些。
老爷爷将一只精致的小瓶子递了过来,“不用管我是谁。这是你想要的融蛟丹,我是受功德柱之托转交给你。切记,一定要让墨黑服下,并且不要告诉他这丹的来历。”
“哎,老爷爷,功德柱呢?为什么他不亲自送来?”百依柔很努力地支撑着意识,问道。
“他啊……”老爷爷沉默了许久,长长叹了口气,“他去环游世界了……”
“老……”百依柔还想问什么,可是眼皮越来越重,她终究还是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第二天,百依柔从宿醉中醒来,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暗暗想着昨晚那一切是梦还是现实。
这时,周艺蝶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只很好看的小玻璃瓶,“依柔,这是你的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百依柔猛然一个激灵,一把抢过细细看着,“小蝶姐,你哪找来的?”
周艺蝶被忽然如此激动的百依柔吓了一跳,赶紧老实回答到,“昨晚送你回来,帮你换衣服时,发现放在你衣服口袋里的。”
“小蝶姐,马上订回荷市的机票!”百依柔握着小瓶子,忽然激动起来。
“这么急吗?你昨天不是还说因为拍戏没好好逛逛这个城市,今天要去走走吗?”周艺蝶百思不得其解。
“下次吧!我急着回去!快!”百依柔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在原地欢快地转着圈。
…………
回了荷市,百依柔将丹药碾碎混入墨黑的补药中,看着墨黑仰头喝下去,她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渐渐落地。太好了,现在就看那丹药有没有效果了。
“你看着我干嘛?眼神有点奇怪。”墨黑察觉到百依柔的视线,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百依柔接过他的药碗放到一旁,微微一笑,“只是忽然想起,好久没看到墨黑了。我们不要冷战了,和好吧。”
墨黑轻哼一声,“谁跟你搞冷战,我才没这么幼稚。”
百依柔忽然扑进墨黑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墨黑,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能再推开我。”
“我……”墨黑还没回答,就被百依柔的唇封住。
思念,终于催促着百依柔做了一件大胆的事情。墨黑很快就反客为主,钳住百依柔的身子,狠狠地吻向心爱的女人。他知道自己错了,他不应该如此消极,只要两人在一起,明天永远都是美好的,不是吗!
第二天早上,百依柔被一阵搔弄给吵醒了,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墨黑正逗玩着她的鼻子。
百依柔还有些睡意惺忪,“墨黑,你怎么在我房间。”
墨黑轻笑,“想你,就过来了。”
百依柔咧嘴一笑,“我们昨晚才见过啊。”
“可是,心境完全不同了。”墨黑说着,猛然将百依柔从床中打横抱起,转了个圈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身体还是一样没分量。以后记得多吃点,我喜欢肉肉的你。”
“啊!”百依柔被忽然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赶紧圈住墨黑的脖子,哭笑不得地说道,“墨黑,你吓到我了!你居然有力气抱起……”
忽然,百依柔像是意识到什么,双眼陡然睁大,她简直难以置信地喊到,“墨黑……你……你站起来?你能站起来了!”
墨黑在百依柔的额头狠狠地一吻,“是啊!多神奇!昨晚这双腿发热发胀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我居然有力气站起来了!”
“啊啊啊!……”百依柔除了用尖叫声表达自己的喜悦外,已经找不到任何形容词,忽然,她的眼泪就那么掉下来了。
“傻丫头,哭什么……”百依柔拼命摇着头,带着哭腔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很想哭……太好了……终于否极泰来了……”
墨黑的双腿恢复健康自然是家中的头等大事,一家人为此特意庆祝了一番。
周艺蝶抱怨了一句,“可惜阿猫不在,不然一家人都全了。”
百依柔宽慰地说道,“功德柱喜欢自由,就让他漂泊去吧,有一天他累了,自然会回家的。”
为了感谢大师的指点,百依柔特意抽出时间去了趟清禅寺,不仅捐了一笔不少的香火钱,更是亲自向大师道谢。
只不过,归一大师的脸色并不如百依柔那般轻松自在,只见他闭上眼朝东方微微抬起头,手里捻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他才重新张开眼睛,语重心长地说道,“女施主,好好珍惜眼前的生活。勿忘故人,勿忘故人啊……阿弥陀佛……”
“大师,你何出此话?我有些不明白。”百依柔奇怪地问道。
“女施主,勿要追问下去,切记,无知是福,故人也亦是如此希望。善哉……善哉……”归一大师说完,便是转身离去。
百依柔一直站在原地,许久,她缓缓抬起手按住胸口,奇怪,为何心头隐隐作痛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