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回神,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哀伤道:“冷月,我是不是,就不配有亲人?”
“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少主就是您的亲人,夫人和先生也是。”冷月想了想补充道。
然而在她提起先生和夫人的时候,容易却有些苦涩的笑!
她倒是想要这么一些亲人,但这些人,却并不一定将她当亲人呢?
瞬间感觉对这个世界都是那样失望!
原本以为自己在这世上还有唯一的亲人!
可是,唯一的亲人,只有她自己感动而已,至于别人,并不止有她,原来这世上,亲情本就很薄弱的。
这样想的时候,其实她也不那么怪容老夫人了!
连和自己有血缘的亲人都可能对自己这样,何况是容老夫人呢,突然的,她就不恨容老夫人了,甚至连她要杀死自己也不恨了。
“小姐是在想少爷吗?”
“不,是奶奶!”
“啊?可是?”
“冷月,你知道容老夫人为何要我的命吗?”其实这件事,在后来她真的有怨恨过的。
觉得好歹也死将自己养大了啊,为何就要对自己痛下杀手了呢?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其实容老夫人也很伤痛的。
现在想想,觉得容老夫人比姨妈和姨父其实要也好一点,也不能这么说,其实他们都是同一类人吧?
为了自己最亲的人,还不犹豫的要选择牺牲自己。
“是因为容少吗?”对于这件事,冷月也知道一些。
容易点头,“嗯,因为担心我会伤害到他,所以奶奶就对我下了杀手。”
说起这件事,容易心里还有些难受!
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枚棋子,一枚随时都可能会被弄死的棋子。
不是她多想,而是她经历过了太多太多想要杀死自己的人,她几乎已经能准确的分析出,那个想啥自己的人,态度会是什么样子。
任心掩藏的很好,但容易还是感觉到了,她就是想要杀了自己。
虽然很不想去承认,但她也必须要认清楚现实。
“还难受吗小姐。”冷月有些疼惜的将手放在她肩上。
想要以这样的形式来给予她力量,但她也知道,容易的力量不是那么好给的。
在迦城给容易当贴身佣人的饿时候,她几乎是全程的看着容玄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她,那个时候,她心里非常的恨容玄,觉得他到底怎么忍心的。
现在,她却是无奈了!
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来的这多厄运!
容易摇头:“不难受了。”
说是不难受了,其实心里没有一刻好受过。
没有人喜欢被虐!
尤其是在自己人生中,随时都会有自己想伤害自己的人出现时,那种滋味就像是让自己无时无刻的不提高警惕,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静下心来!
“好了小姐,不要伤心了,你还有少主。”
“他是我表哥。”
“表哥也是哥啊,你要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份保护,知道吗?”
冷月说的很理直气壮。
其实要说她到底哪里羡慕容易,那就是对于幽均霆这件事了,有这样一个哥哥随时都守护自己,那滋味真的是太好!
她也想要有这么一个哥哥,可惜了,没有!
而她也是少主救下的人,所以这辈子,她都要报答少主。
……
晚上。
整个幽家都陷入一种绝对的防备中。
这里的守卫森严,就连一只苍蝇都很难飞进来。
幽夫人来到南楼!
“小姐,夫人要见你。”佣人来报告。
容易诧异了一下,“现在?”
“是!”
现在这个时候竟然来了。
容易看了看时间,和幽均霆约定的时间就差不多了,这个时候让她去见幽夫人,还真是有几分为难。
但不去见也不可能。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想了想,还是换上了睡袍。
下楼,就看到幽夫人端坐在沙发上,容易将心底那抹异样强力的压下去,来到幽夫人身边,“姨妈,这么晚你找我。”
“嗯,坐下吧!”
面对没有幽均霆的时候,任心对她的态度,显然是冷了不少。
这样的态度,就算是傻子也能感觉的出来不对劲。
容易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易易,你会怪姨妈吗?”
“姨妈的意思,易易不明白!”
其实心里已经明白!
这幽夫人到底想干什么,就算是猜想的不准,但也是八九不离十。
只是容易内心依旧不愿意相信,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样让人感觉发指的地步,杀自己,他们也真是想的出来!
幽夫人眼底骤显杀意,看向容易的目光更冷更凌厉,只听她道:“易易,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知道有关于图的任何消息吗?”
“……”图,依旧是图!
看来这次从这里离开后,她有必要查一下那份图到底是什么了。
虽然自己恨不稀罕那些东西,但这些人却是因此想要自己的命,那么她也很好奇,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图。
到这个时候,容易自然也没必要跟幽夫人演戏什么的,只听她冷笑一声,“姨妈这是做什么?”
“你很聪明,怎么能不懂姨妈到底想干什么呢,嗯?”
“……”知道,但没想到这样恶毒。
容易在想啊,这毕竟是幽均霆的母亲,为何就如此的不一样呢?
幽均霆想尽办法要保护自己,然而他的母亲却……!
其实忽然间,容易有那么一种感觉,那就是任何人都不想要相信,有些时候,信任其实也是一种伤人的利器。
“真的不知道吗?一点印象都没有?”
“如果我说不知道,没有映像,姨妈是不是要杀了我?”
容易问的直接!
其实在很多时候,就是要这样直接,虽然危险,但往往的,也是最能保命。
容易静静的看着她,就那样看着,丝毫没有任何惧意!
以前在容玄的保护下,容易胆子很小。
但后来,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后,她自然也明白,害怕,其实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到底从什么时候来时面对危险她能如此从容,她也不知道!
“对,易易怕吗?”容易没有掩饰的问,任心自然也没有掩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