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多在乎那个孩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她现在有更大的难关要去度过。
只有等那个真相解开,她挺过去了,他才能彻底的放心。
可现在还没开始,她就已经开始先恨上他了,这是他心里最是不能接受的地方。
“易易,我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我不想听,如果不是孩子的事儿,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可是……!”我母亲急着要见你。
后面的话幽均霆没说出来,就被容易怒声打断,“没有什么可是,你弄丢了我的孩子,那就去找回来,否者,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她也说了,不想要恨幽均霆。
但孩子,只要想到自己孩子生死未卜下落不明都是幽均霆而造成的,她心里就很是难过。
心,很痛,丝毫不能承受着这样的痛!
看着容易转身离开的背影,幽均霆愣在原地。
电话响起,将他的思绪拉回,拿出电话一看,是母亲。
蹉跎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母亲。”
“霆,你不用带易易回来了,还是我去迦城找她吧,我要亲自将她接回来。”
“妈,这!”
“你要是忙的话不用陪我,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电话里幽夫人的态度很坚决,根本就让人找不到丝毫可以反驳的地方,这让幽均霆心里有些彷徨。
没等他说什么,电话那边幽夫人就继续道:“我不打扰你了,你忙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走道里,静的可怕!
幽均霆甚至可以想象到,母亲来到迦城后,到底会掀起一阵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母亲恨及了当年针对唐家的那一家人,她知道是容家人,但如果她知道容易自小就在容家长大,不管什么样的情谊,她也一定会不择手段的要带容易走。
忽然间,对这可以预见的未来,感觉很头疼。
……
病房里,看着怒气冲冲进来的容易。
容玄有些担心的问:“怎么了?”
“没事。”说是没事,其实心里很是痛苦!
恨幽均霆,听上去好像很没良心,但她……真的也无法原谅!
只要想到孩子是被他给弄丢的,她心里就忍不住的有一股恨意在蔓延,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没有心思想别的。
她也没有去想,幽均霆为何会弄丢她的孩子,或者说,是到底为何要算计那一场。
现在的容易满脑子都是孩子,虽然已经让路景荣去找,但她心里还是难过焦急。
“玄。”
“嗯。”
“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知道吗?”我在等你!
等你好起来,一起去找孩子!
这种多方面而来的压力,压的容易喘息不得。
而她这样已经怎么都掩盖不住的神态,容玄自然也已经看出来,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傻瓜,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没有。”
“没有吗?”可明明感觉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容玄多少还是有些了解容易!
她这样都已经摆在面上来无法平静了,很明显在她的世界一定是出了什么她自己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容易却是很坚定的点头:“放心,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多么坚定的回答!
可她越是这样回答,容玄就越是不能放心。
幽均霆原本说要回来找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也没有回来。
……
容玄的后期手术恢复的很是好。
连杜若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我手术的技术竟然这么好。”
“滚。”看到他这样自负,容玄就恨不得一个枕头砸过去。
杜若接住哇哇大叫,“喂喂喂,没有你这样过河拆桥的哈,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滚出去,我让你滚出去!”
看不惯杜若这样的德性,容玄直接再一个枕头的丢了过去。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很注重保养,容易那个小女人明显是有什么事儿瞒着他,但在病床上的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静静的等待着好起来。
一个月后。
这一个月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度日如年,洛书原本不羁的性格,因为容玄这一场手术,硬是在海湾死死的守了一个月。
也好在容玄手术的事儿并没有透露出去,所以这一个月还算是安静。
但对于容玄和容易来说,也真的是度日如年。
路景荣每一次带给容易的消息都是失望的,找孩子的事儿,他手上唯一有的线索也就是陆青心和幽均霆提供的。
幽均霆的人也在找!
但幽均霆的人都找不到,可以想一下这其中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
这一个月,容玄也恢复的差多了。
“玄。”容易轻轻唤他的名字。
这在以前,很少很少!
从他伤害她开始,她气急败坏的时候,都是叫他的全名,很少会这样带着无奈又温柔的声音唤他!
容玄心神一震,将小女人搂进怀里,“怎么了?”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儿,这么认真?”小女人终于要忍不住的说出来了吗?
要知道,这段时间对容易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痛。
时刻的,都在痛着!
她又心事,容玄自然看的出来,但问了她很多次她都不说,心里就算是再想要知道,也只能静静的等待着她自己主动的一天。
果然的,现在她终于还是忍不下去了。
容易动了动嘴,刚想说,结果还没说出来管家就进来,“少爷。”
管家的声音有些焦急的响在门外,容玄微微蹙眉,显然有些许的不悦。
“什么事儿?”语气也跟着冷了不少。
管家后背惊出一阵冷汗,但还是鼓起勇气道:“幽少来了,说是有要紧的事儿要见你。”
“幽均霆?”轻声呢喃出这三个字。
眉宇中,也满满的都是疑惑!
要知道在一个月前,那个男人在医务室的时候说有事儿会找自己,后来离开后,就再也没出现在自己面前。
容易听到幽均霆这三个字的时候,浑身都僵了一下。
“怎么了?”察觉到容易的不对劲,容玄有些担忧的问。
而容易只是摇头,道:“没事!”
说是没事,其实在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时,容易脸上就划过一抹忧郁,这种忧郁看在容玄眼里更是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