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尚弼那欠揍的模样,凤儿也没作声,现在就当作是保持神秘感吧。
其实是不是真的蓬丘公主,眼下已然不那么重要,反正选太子妃的规则里面,又没说不能捏造身份,况且原本就是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参加的。
“铃兰公主不为自己申辩吗?万一我真觉得你就是个庶民也没关系?”尚弼还在紧咬不放,而凤儿依旧一脸淡然。
“五皇子殿下觉得,申辩有意义?”淡淡说着,将那仙乡瀮露给他倒了一杯,“我本就不是叶双国之人,来了这里,无论原来是什么身份,对你们叶双的皇室而言,不都是同庶民无异吗。”
这话听着有些意思,尚弼耸眉笑了笑,转而拿起那一杯仙乡瀮露,闻了闻:“这个好香啊,还有一股甘甜的味道。”
“此乃我蓬丘特有的沐瀮花所提炼出来的蜜露,自然清新,甘香爽口,与你们大陆的草药大不相同,一点都不苦。”煞有介事的解释着,实则心里已经在笑。
这玩意其实就是金银花露罢了,也亏得元谕厉害,不过简单和他说了一下,他还就真的酿出来了。
尚弼觉得新鲜,赶紧就尝了一口,连连称赞觉得好喝,可是过了没一会儿,便有些发冷头晕起来。
“唉,看来我之前染的风寒还没好,中午刚刚吃过药,现在又是有些不舒服了。”尚弼扶着头,前两天冯大人过寿,怎料最后回宫的时候下起了大雨。
那天尚元谕也是去了,宾客众多,伞不够用,从府里出来上马车的时候,便是和他同撑了一把伞。
之后回到宫里,就是染了十分严重的风寒,吃了两天药都没见太大的好转,这会儿受铃兰公主的邀请,出来坐了没一会儿,竟有种马上就要发烧的预感。
“本以为五皇子殿下已经好些了,这才约殿下出来,没想到……”凤儿一副过意不去的模样,上前扶住了尚弼。
“若五皇子殿下不介怀,铃兰送殿下回宫吧。”
尚弼对这女人唯一的兴趣,也就是面纱下到底长了一张什么样子的脸,但此刻的这份温柔,倒是让他对她又增加了一点好感。
而且,这女人身上有种很独特的香味,和其他庸俗的香粉的味道不同,是一种浅淡独到的香味。
闻起来很舒服,便不由得多瞅了她两眼,也就默许了被她扶着回去,却半路,忽然撞见了尚元谕。
尽管太子妃的人选还没敲定,但选妃一日没结束,那些候选人也都算是他太子爷的女人,现在被铃兰公主搀扶回宫,不知会作何想法。
却传闻太子对蓬丘王女厌恶的不行,连半眼都不愿多看,居然是真的。
“太子殿下,我应邀出来,却突然倍感不适,这才让公主……”
“听说五皇子风寒尚未痊愈,回宫之后多多休息吧,不然父皇记挂你的身体,他的病情又会加重了。”尚元谕冷清清打断了尚弼的话,也没有看凤儿半眼。
说完,他就是走了,完全当没有铃兰这个人一样。
看着他冷淡至极的背影,尚弼难免纳闷:“铃兰公主究竟怎么得罪太子了,他竟是无视你到此等地步。”
这女人即便真是个骗子,但姿色也算极好的,温柔体贴,而且也十分有魅力,比起沈凌雪和苏蔺那种货色,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对这样的女人如此冷淡,这尚元谕不是有心理障碍,就肯定是看女人的眼光存在缺陷。
整个京城都知道,尚元谕至今还惦记着那个死了的韩月,可在尚弼看来,这个铃兰,要比那什么第一名媛好一百倍啊。
对于尚弼疑惑,凤儿只是笑笑:“也许太子殿下和五皇子殿下一样,都觉得铃兰是个招摇撞骗的庶民,所以看不起我吧。”
“……公主殿下气质非凡,就算真是庶民,那也定然不是普通的庶民。”尚弼自认为和尚元谕那家伙不同,他可还是懂怜香惜玉的。
把尚弼送回寝宫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发高烧了,替他宣了太医,走前还将仙乡瀮露留给了他,之后又让千兰,送去了一些安神益眠的香。
当然,这些都是做了手脚的。
“我生病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我?”
深夜,某个粘人精又是偷偷溜进了房里,一身醋味算是没把人熏死。
“太子殿下,仙乡瀮露里的药,当真不会被查出来吗?”千兰看着尚元谕,尽管曾经与他之间有太多过节,还有萱姨的死,但现在也还是称呼他一声太子殿下。
元谕同敕瞑堂之间的恩怨情仇,是相当微妙且复杂的,若说真正维持他们之间平衡的,大概也就是自己这个凤麟阁阁主了吧。
然而自己对敕瞑堂来说,同样是微妙且复杂的存在。
獒霄对凤儿的心意,千兰是知道的,尽管萱姨还有羽家的旧仇永远存在,但凤芷汐这个人,也是不得不尊敬和佩服的。
大概当年谁不会想到,敕瞑堂和羽家、还有雁南国的前朝王女,有一天会变成今天这样,成为彼此都不能缺少的一种关系。
只是如果真让千兰选,她依然希望凤儿能够选择獒霄。
因为那个男人太可怜了,他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需要得到幸福的眷顾。
尚元谕瞥眼看着千兰,凭借自己的医术和本事,除非是自己想,否则谁也别指望能够查出蛛丝马迹,却是这个女人,居然怀疑自己的能力。
蓦地,千兰觉得胸口有些发闷,转而没一会儿,竟是吐出了一口血!
“元谕?!”凤儿大惊,“千兰姐是我同伴,你想干什么?!”
“敕瞑堂曾经想杀你,你现在居然能把他们当同伴。”男人冷清清说着,便是拿了一粒丹药给千兰。
千兰也没说什么,只是服下了,暗暗惊讶几年不见,这个男人又变得越发深不可测了。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敕瞑堂四年前也已经被端木琅寰剿灭了,现在有的,只是凤麟阁而已。”沉声瞪着元谕,他则一个白眼。
“过不过去都好,不管敕瞑堂还是凤麟阁,小瞧我,质疑我的能力,我可是不会轻易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