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吗?”孔林雀很是为难,而沈凌雪已经把药瓶强行塞进了她的手里。
“你怕什么,之前假装摔断腿,破坏苏蔺的晚宴,不是做的很好吗?太子最后不但感谢咱们,还喊了咱们名字呢。”
“孔妹妹,你是个聪明人,我们都合作过一次了,你也犯不着再和我假装**。”
“你一个侯爷的女儿,想混个名分的话,不找个靠山怎么行?那苏蔺狗眼看人低,而且身边早已经有了一个杨画,哪里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孔林雀没做声,正是因为知道这点,她上次才没拒绝装受伤的事。
见她默认了,沈凌雪就亲切起来:“孔妹妹,这药我已经交给你了,而且就这么一点,务必成功,千万别浪费了,也千万别留下证据呀。”
“所有的候选人里,到底谁最适合用这药,最合情合理,想必就不用我来告诉你了吧。”
沈凌雪一脸狡笑,说完便是走了,却离开没一会儿,就是碰见了林双双。
“凌雪,你过来。”林双双沉着脸,把她拉到一边,“咱们说好一起上位的,你怎么能自己藏着好东西独享?”
沈凌雪愣愣,不解的笑道:“什么好东西,你说什么呢?”
“哼,你少装蒜了,我可是都知道的,杨画给你了一瓶药,但你却只给了孔林雀一丁点,多余的全部自己留下来了。”
林双双字字句句,还带着杀气,沈凌雪又赶紧装糊涂的赔笑:“哦,你说那个啊,我正想着等会儿去找你,分一半给你呢。”
“哼,最好是这样,你可别忘记了,若后宫没有我叔叔撑腰,就算你是丞相的女儿,也别想有好日子过。”林双双哼哼唧唧的说道,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林公公的份量,她这个远房侄女还是很清楚的。
她说完,沈凌雪就是十分亲昵的挽住了她的胳膊:“瞧你说的什么话呀,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这好姐妹啊。”
“双双,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他日无论是谁先得了太子宠幸,即便二女共侍一夫,也绝对不能亏待对方,这话我可是牢牢记在心里的,所以啊,你到时候也别忘了我呀。”
“那是自然的。”林双双一副轻蔑样,却才不会真的相信沈凌雪,这后宫里面,哪里会有真正的朋友。
见林双双伸着个手,沈凌雪就是继续假笑着,挽着她回去分药。
却没发现树后面,正有个人在鬼鬼祟祟的偷听。
便是这天傍晚的时候,一个意外的访客到了凤儿这里。
“王小姐,你怎么来了?”看着王静柔,自己觉得十分意外。上次蹴鞠救了她,她虽来道谢过,但同时也去探望了沈凌雪的伤势。
这个王静柔,自己也是观察过,无论什么事都保持中立,不想卷进去,谁也不得罪。表面上是明哲保身,实际上,要有什么见缝插针的机会也肯定不会放过。
这种人,很狡猾。
“听说铃兰公主的丫鬟患病了,替换的人过两日才会到,想着怕公主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就过来看看。”王静柔寒暄道,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瞅着这边。
也就顺了她的意思,让几个宫人都先下去了,随后王静柔也让她自己的人退下。
“王小姐有什么事,不妨直言。”客气笑笑,亲自给她倒了茶。
“公主殿下,实不相瞒,我家丫鬟今日偷偷听到一些消息,我怕可能会发生什么对公主殿下不利的事,所以想过来和公主说一声,也好当心些。”
“我最近都被太子冷落了,什么事,能找到我的头上?”挑眉问道,则王静柔压低了声音。
“我听说之前苏蔺之前宴请太子殿下的时候,在酒水里偷偷下了迷魂药,但最后太子早有堤防,所以失败了。却是杨画将那种药给了沈凌雪,让她先除掉一些竞争对手。”
“先前蹴鞠那事,苏蔺和沈凌雪早是将你我、还有柳嫣姑娘和崔淼姑娘,都视作了碍事的杂草。方才沈凌雪将那种药给了孔林雀,我想,多半是想借她的手,来对付咱们几个人之中的一个吧。”
她说完,自己就又忍不住笑了,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笑居然会有人给元谕下药:
“看王小姐平时安安静静的,想不到消息竟比我这个公主还灵通啊。”
“公主哪里话,在后宫里面,自然是要多听少说了。”她笑得有些惭愧,“我知道自己这样的人不太受待见,而且蹴鞠的事之后,柳嫣姑娘和崔淼姑娘,也是对我多有疏远。”
“虽说关键时候我帮不上什么忙,但大家都是女人,清白是何等重要之事,也不想看着有谁遭了祸事啊。”
王静柔的态度摆的和清楚,讲话也都是在理,虽然她的生存之道是有些狡猾,可自己也并不是太讨厌。
只是那个本要拿来害尚元谕的药,倒是有些兴趣想要了,如果拿到了,之前被那家伙吃干抹净的仇,还怕不能十倍的报回去?!
心里的坏主意简直让窃喜停不下来,王静柔在叮嘱要当心孔林雀之后,也就表示感谢的送她离开了。
之后又是去了柳嫣和崔淼那儿,把这事给她们说了一下,让她们勿要担心,这事只管交给自己。
若孔林雀真敢害谁,便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身边没了昭莲,行动上也自由了,夜晚偷偷摸去了孔林雀的房间,用了点迷香,就是进去把那迷魂药找了出来,偷龙转凤,换成了白水。
揣着迷魂药摸回自己的小院,怕惊动宫女太监,也没点灯,却才藏好了药就是一个惊觉:
屋里有人?!
蓦地抽出匕首,警惕的慢慢屏风后面去,却身后忽地鬼使神差般冒出一双手,圈住自己的身体,就直接拧着手腕,逼自己松了匕首。
咣当一声轻响,那人就一脚把匕首踢到了床下。
“总随身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公主是想谋杀亲夫麽。”那细语喃喃在耳际,说着就是从后面吻在了脖子上,圈在腰上的手也很不规矩,三两下就把结子解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