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夫人就要去观音庙,我不在身边,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他担忧的不行,这张脸简直看够了。
“是是,我的好表哥,表妹定然打起十二分精神。”摆摆手,懒散应着,“不过能不能别老小瞧我,作为朋友,就不能多给我一点信心?”
“唉!”易楠凡一声叹息,没心情和自己开玩笑,脸上的担心更重了。
“这个你拿去防身吧,有危险就跑,别多想,保护自己才最重要。”他取了发簪,柔顺的发就这么披在一侧肩膀上,虽是劲装,却印象顿时弱了不少。
尽管川枫这张脸也不丑,但如果易楠凡现在是本来面目,多半会相当撩人的吧。
“谢谢你啊易先生,你对我真好。”感激的拿过发簪,明白这可是易楠凡保命傍身的东西。
却是易楠凡愣愣,又成了不太耐烦的表情:“知道就好,千万别忘记除了真的羽元谕和九姨,谁对你最好,以后可别见异思迁,忘恩负义。”
这话里显然有话,自己还是听的出来什么意思,顿时有点恼火:“我就是再蠢,也不可能假戏真做的喜欢上那个冒牌货!”
“呵。”易楠凡嗤笑,挑眉,“现在对外,你可是喜欢自己表哥的,难道还指望那假货看上你,把你抢过去?”
“是又如何?!”心里当真是不服气,却才说完就不知发生什么,几声碗筷打翻的响动,人便已然被易楠凡按在了桌上。
“凤儿,你当真一点都不了解男人!”
他似乎很生气,压低的嗓音就在耳边,痒痒的,披散的发是独属他的味道。
气氛,有些暧昧,却隐忍着燥动。
“如果那假货真对你动心,如此这般,你要怎么办?”他不知是认真还是故意使坏,牢牢按着自己的双手,抓得手腕生疼。
他奶奶的熊!
现在是怎样?!
不先壁咚就桌咚,这易楠凡要当男主也不考虑考虑,如果女主完全都没那意思,如此咚了再多了也是白搭!
再说了,怎么看都应该是自己先接近那冒牌货,被虐的遍体凌伤之后,才该他这男二号来安慰吧?!
但是现在是什么?
男二突然不按剧本走,杀出来篡位麽?!
何况,说到底易楠凡就是担心自己经不住诱惑,会对那种面瘫动心,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呀!
易楠凡这人,看上去像什么都掌控手中,居然连这种最基本的套路都不懂?!
然而自己答不上话,却也挣脱不了。
那厚实的胸膛就这么压在上面,俯看这边的眼眸深邃却藏着暗涌,竟第一次觉得,易楠凡也是能让人如此害怕的。
“如何,现在可是明白,接近羽元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微微眯着眼,近得快要吻上,仿佛真的沾染了某种欲望,却片刻后,放手退开。
脑海完全是一片白,心跳飞快,面颊滚烫,而更多的,是被戏耍的羞辱。
“我先回房了。”
就算是王二丫,因为一米八的身板总被人笑,那也是有颗玻璃心的,这会儿咬着唇,鼻酸眼涩,泪水掉落前逃回了房间,却不知易楠凡的扶额自嘲:
“到底在干什么啊!”
回去了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一早上香,故意躲着,等隔壁易楠凡走了才出去。
不过这家伙还真是的,昨晚上那样耍自己,自己丢了脸还被占了便宜,易楠凡这混蛋居然都不来道个歉的,而且早上直接就去祠堂上香了,连来自己房门前犹豫一下都没!
心里骂着也去了祠堂,见他还绷着脸不理自己,就干脆大大咧咧的主动过去了:
“早啊,表哥。”
切,不就是给咚了一下麽,姑娘虽然玻璃心,但心理素质强,以前班上更恶劣的恶作剧都见识过,和这种清高鬼计较,不就和他一样小气了。
易楠凡也道了声早,却是嗓子有些哑,轻轻咳了两声。
活该,谁让他昨晚欺负自己,现在感冒了吧--心里面偷笑着,装不知道他着凉,也不再理他,后来吃早饭也没和他一起。
送他和羽元谕出门的时候,他似乎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不过只多瞅了两眼,就仍旧默默一声叹息的走了。
当然,那模样一看就知道要说什么,今日夫人就要去观音庙,无非是让自己当心些。
这么想着,又觉得易楠凡这人其实挺温柔的,要不是奇奇怪怪的性格,倒是个不错的暖男。
在屋里把装备收拾收拾,然而也只有易楠凡的药、发簪和一些钱而已。
琢磨着夫人该出门了,就是晃悠到了前堂,正巧撞见夫人和千兰往外面去。
夫人名叫薛笑琴,三十来岁,是薛丞相的二女儿。当然,现在的夫人是假的,真名叫什么就不清楚了。
至于她的陪嫁丫鬟,本来是叫翡翠,不过几年前因为犯错给撵走了,之后就换了现在的千兰。
千兰今年二十三,性格沉稳,和假夫人还挺像,平时谨言慎行的,也不惹事,下人们扯皮的时候偶尔还出来主持个公道。
虽然很少笑,性格不怎么讨喜,却大伙儿都还挺尊敬她,称呼一声千兰姐。至于这千兰是不是也和冒牌货是同党,今天探探就知道!
见夫人上了马车,带着一群家丁走了,转头就看到沛香正要上街去。
“沛香,夫人这是要去哪儿啊?”装糊涂的过去问问,免得之后自己出现在观音庙显得突兀。
“夫人平时每隔几天就会去郊外的观音庙拜拜,亏得夫人投钱翻修,那个破庙现在香火也旺盛了,咱们夫人可是庙里的大贵人呢。”
“那庙远不远啊?我也想去拜拜呢!这次表哥能找到这么好的差事,可是得去好好感谢感谢菩萨,顺便再求点护身符什么的。”眼睛发亮的说着,却是沛香摆手。
“当然是有些远的,骑马来回都得半天呢。不过将军府的马就算借你,看你这样也不会骑啊。”沛香瞅着,显然狗眼看人低,没把自己当回事。
不过这墙头草也不会轻易和谁撕破脸,何况先前自己还给过她清凉油。
“好了好了,我得出去给十八姨奶奶买东西了,待会儿害她出门晚了,我可又得挨骂。将军府的马车肯定是不会借给你了,我看你还是在京城里的城隍庙拜拜算了。”
这丫说完就是走了,自己甩给那背影一个白眼:
不会骑马又怎么,姑奶奶上次靠雪巧赢的钱还多着呢,不就是雇一辆马车吗,有什么……
……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