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整夜，叽里呱啦的，想必那些冒牌货也应该已经明白，此事和国主安插在将军府的内奸并无关系。

所以，是结束的时候了。

“欧阳爵爷，你我也算朋友一场，所以还是听夜芸的劝比较好。”微笑站起来，走到沛香身边，附耳小声说，“你可别忘了，卖黑药的人还在这里呢。”

沛香一怔，看看那人，却是冷笑：“那又如何，落雅阁之事，与今天你们栽赃我与欧阳爵爷有什么联系？！”

“当然有。”一副痞子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她，“你那些心思，他们男人不清楚，我可是清楚。”

“想我过去读了那么多书籍，看过不少精彩的故事，你为何要找他买黑药，怎么不亲口说给欧阳爵爷听听。”指指卖黑药的那人，就算沛香终于再没了得瑟的嘴脸。

欧阳健已然觉得不对劲，但为了沛香，还是忍住没做声。

这整件事太复杂，加上刚才一直吵吵闹闹的，旁听的人们多半并未弄清楚全部的脉络，也只有自己和夜芸这个局中人，明白得最透彻。

便是才说完，夜芸就懂了自己什么意思，立马忍不住对沛香笑了：“沛香，你今晚上买的那种黑药，不会是媚药吧？”

此话一出，全部人才是即刻了然。

这媚`药的事，刚才对质的时候因为不沾边，也就一直没提，却沛香闹的太欢乐，巷子里被抓现行的那点痛早是忘记了。

落雅阁自己被下媚`药一事，先前已经被睿亲王当众挑破了，这会儿沛香又是去找卖黑药的，什么情况自然不必多讲。

却沛香还在矢口否认：“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就算买了这种药又如何？！又能证明什么！”

这墙头草，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便是让那个卖黑药的，把先前巷子里的事都给详细说了一遍，尤其是沛香这回买的药，是只对男人有效的！

“沛香，刚才抓到你的时候，少将军就是问过了，你这药，是买给何人用的啊？”故意又问一遍，而眼下因为匿名信被爆出来，自己和川枫的身份也藏不住了，就没有继续喊羽元谕做表哥。

见沛香愣成了雕像，一脸再难脱罪的恐慌，自己就又是去瞅欧阳健：“欧阳爵爷，你口口声声说和沛香是清白的，如果是真的的话，那可就是太好了。”

“不然你想想，若你刚刚才和心上人一番快活，她却转头去买这种不堪黑药，为了俘获……她朝思暮想的少将军……”

“够了！”欧阳健虽然丑成极品，但毕竟还是个男人，如此地步若还能袒护沛香，那恐怕连羽元谕这变态，都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欧阳健一声怒喝，打断了凤儿的话，却眼里怒不可遏，再也无法压制的瞪着沛香：“她们所说……你可承认……？”

“不……这都是冤枉的，我不承认！这整件事我都是无辜的！是夜芸害我的！一切都是她害我！”沛香已然没了退路，可还在不像样的挣扎。

“什么媚`药，什么乱七八糟的，统统全是她胡说的！就因为我捡到了她写的匿名信，那封信，是她准备留作证据，等尚无双成功之后便拿出来，作为证据邀功的！”

“但那一天，睿亲王已然言明，不让尚无双再和川枫来往，所以夜芸觉得事情没希望了，一怒之下丢了信，怎料就被我捡到了，所以她现在才血口喷人，才胡言乱语！”

沛香还口不择言的编着故事，然而早就乱了套路，不过是向扯开话题和重点的乱喊乱叫。

却此刻既然欧阳健出了声，那便是一切已然成为定局，何况那矮丑挫，现在还一副内伤的表情！

没等沛香说到最后，自己就给小凤使了个眼色，便那双阴魂眼蓦然间就闪耀起了光芒——她可是恨透了沛香，今晚的一切本已足够令她痛快，可自己现在的眼色，更是让她雀跃。

啪！

小凤狠狠给了沛香一耳光，甚至十分迫不及待，早就想尝试尝试，在人前教训这墙头草的滋味。

就像，就像过去沛香和竺玲珑总她做的那样！

小凤下手极重，脸上带着明快却癫狂的笑意，而沛香的鼻子，顿时就被打出了血。

“沛香是我的丫鬟，却出了这样的事，丢尽羽家的颜面，韩月实在惭愧。”做着主子的模样，正儿八经的冠冕堂皇，向夫人和羽元谕揖礼道歉。

却听沛香还在喃喃念叨：“……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是夜芸……”

啪！

小凤依然是那么给力，不需要自己示意，很明白的直接又给了沛香一耳光。而这一次，她才终于闭了嘴。

自己则是继续摆着主子的架子，言之凿凿的说着：“沛香，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把所有人都当作傻瓜不成？”

“之前我与表哥追查笔迹的时候，你和夜芸就太过此地无银三百两，不仅辩词理智，还句句都在重点，实在难叫人不起疑心。”

“再是正月初六，吟弦问月楼，你俩平时关系一向不好，却先后离开去了茅厕，还都那么晚才回去，我早就觉得你们有问题了，只是一直抓不到证据。”

“便这才与少将军商量，既然谣言的罪魁如此希望我和祝荣真有其事，那就顺了意思做场戏。然而万万没想到，你竟如此手段，还利用欧阳爵爷，欲盖弥彰的想把事情往睿亲王府头上引，实在可恶！”

一一搬出凭据指证，不过也是做着门面功夫，圆滑处理，给欧阳健一个台阶下，让睿亲王那卷入其中的女儿也好收场。

毕竟这事，注定了只能追究沛香和夜芸的责任。

“沛香，你的计划其实很周详，但最大的败笔，就是让夜芸去给少将军吹风，叫提防我和表哥。”

“虽然你动作不慢，可惜我们还是快你半步，在夜芸之前便是将一切怀疑都与少将军和夫人说了，否则，怕真是要被你给害死。”略微沉了嗓音，最后给沛香来了一计落井下石。

事已至此，沛香根本无从抵赖，而这时候，怒了半天的欧阳健终于忍不住了：

“你这个心如蛇蝎的贱人，竟敢利用本爵爷，还玩弄本爵爷的感情，简直……简直该死！”

那矮丑挫气得直抖，冲上来就对沛香拳打脚踢，起初想要维护心上人的那点温柔，此刻当真半点都没，变脸比翻书还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