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比赛!两周后比!”顾武怕她一时激动又得犯病,只能强抱着她低吼出声,“你再动我就绑着你了!”
没比赛?苗翠翠一下怔在了原地,她卸了劲愣愣的看着顾武,眼泪这回是真的被吓的流了出来,她颤抖着嘴唇开口,“真没比?”
“本来原定是三天后,但因为你这个情况实在特殊就把比赛时间拖延到下个月。”顾武有些后悔刚才的行为,他心疼的摸了摸苗翠翠的眼睛把她揽入了怀中,声音半委屈半后怕“你好好的别吓我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快急死了。你刚醒来能不能关心下我。”
苗翠翠眼泪水又忍不住落下,她把自己埋在了顾武怀里闷闷的开口:“对不起。”
顾武沉默不语,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两人就这么默默不语的沉寂了片刻,等双方情绪都缓解了不少后,苗翠翠才从怀中抬起了头。
“饿了么?我先去给你弄碗粥吧。”顾武扶着苗翠翠想让她先躺下,自己则准备站起身出门,没想到苗翠翠搂着他的腰直接窝进了怀里,“没胃口,你再坐着陪陪我吧。”
本来前段时间苗翠翠忙着比赛的事就没有和顾武好好坐下来聊过天,加上这次又昏迷了三天把他吓的人是又瘦了几圈,现下也算是好不容易得来的独处时间,苗翠翠感受着身边熟悉温暖的气息,一时半会也撒起了娇。
顾武一向拿自己的媳妇无奈,只能重新坐回了床边调整姿势把她圈进了怀里。
“哎对,最后进入前三的是是哪几家酒楼?”苗翠翠斜靠在顾武身上低着脑袋提问,手上也不闲着,捏着他的指尖反复把玩,“折腾了半天,这最重要的问题都忘了问着落了。”
“反正除了我,什么都重要。”顾武暗翻了白眼,将苗翠翠的身子又往自己这边拢了拢才慢悠悠开口,“除了明日外,还有春鹤和红袖招两家。”
什么玩意?红袖招?
苗翠翠又被刺激到了,她抬起脑袋诧异的盯着顾武看了好半响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后,一骨碌坐起来满脸茫然的仰着头提问:“她们最后做了什么菜?”
她昏迷后难道错过了什么?苗翠翠眨着眼睛努力往回想自己晕倒前的事情。
没错啊,她记得她是等六位姑娘全下了台才厥过去的,难不成后来她们又上台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菜?
“什么也没做。”顾武把她重新揽回了怀里,犹豫了一下皱着眉还是说了出来,“最后明月酒楼第一,春鹤第二,红袖招则和醉云间并列第三。最后评委们决定再投一次票,红袖招获胜。”
“红袖招获胜?为什么?就凭上台扭了那么几下?”苗翠翠震惊的提高音量喊了出声,“醉云间做的可是京城第一大招牌菜!还不比过几个女子上台献媚了?”她情绪激动的再次涨红了脸,顾武怕她嗓子又泛疼赶紧递了杯水安抚,“行了,行了。”
苗翠翠皱着眉接过水杯默不作声的抿了几口,望着顾武半响才轻叹一声问道:“这个酒楼背后也有人?”
“嗯。”顾武点点头,也跟着叹了口气,“和春鹤楼同一位主子。”
受刺激受多了苗翠翠也没什么大反应了,只是一脸漠然的哦了一声后沉默不语的盯着杯子发呆。
“翠翠是在为醉云间不值?”顾武搂紧了她,将下巴垫在了她的头顶上。
“不是不值,只是可惜。醉云蟹多好的一道菜,拿来这里比赛倒真是浪费了。”苗翠翠笑叹了一口气,有些闷闷不乐,“我们以前有句话叫笑贫不笑娼,没想到在这里叫做宁当妓子不当厨子。最后醉云间的掌柜如何了?”
“还能如何?当场撕掉了自己酒楼的参赛文牒,宣告众人醉云间永不再参与此赛。”顾武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也不多说什么,只挑了一些重点讲。
“还行,这掌柜也算沉得住气了。”苗翠翠笑了出声,“要是给我,我估计气得这辈子都不会再做这道菜。”
“不会的,要真有这天,我就把不给你投票的评委都偷偷打一顿给你出气。”顾武啄了她脖子一口,痒得苗翠翠忍不住哼笑了出声,“别闹,痒。”
两人正在房间打闹,王婶略带尴尬的声音从门口响了起来,“咳,夫人。”
苗翠翠和顾武同时一愣声往门边看去,就见王婶带着站在了门前,身后还跟着一位郎中。这郎中是顾武一家来京城定居后常用的一位大夫,此时见了这个场景也不多言,只是默默把视线移向一边拱了拱手:“顾老爷,夫人,我在院中候着,等您准备好了再唤我便好。”
“劳烦了。”苗翠翠羞红了脸,用胳膊肘用力怼了下顾武,让他重新把自己靠回了床头,“你去把我挂着的外袍拿过来。”
“王婶,夫人没教过你进房前需敲门么。”顾武起身拿着衣服给苗翠翠披上,一脸不满的回头望了王婶一眼。
“哎是爹自己不关房门,不怪我们啊。”狗蛋没等王婶开口就出言反驳,他蹬着腿跑向床头趴在了苗翠翠旁边,“娘亲你好点了么?”
“好点了。”苗翠翠看着他突然又记起了刚刚他跑出门的仇,咬牙一脸嚯嚯的用劲捏住了狗蛋的脸蛋,“你现在问有什么用,你刚才见我醒了跑什么?”
“疼,凉……青。”狗蛋脸被苗翠翠掐着,疼的舌头都跟着发麻,口齿都不利索起来。见着他是真的被痛出眼泪了,苗翠翠才善心大方的放开了自己的手。
“是爹让我见娘亲醒了就跑出去和他说的。”狗蛋泪眼汪汪的望了在一旁边事不关己的顾武,气得鼓起了小嘴,“我不想着快点让爹过来给娘亲喝药嘛。”
“刘大夫,有劳了。”王婶在一旁候了半天,上手帮苗翠翠穿齐了衣服才开门让郎中进来。
郎中捋捋胡子又向他们道了个招呼,示意苗翠翠伸出手腕后再上面放了层绢布开始细细把起了脉。
“夫人身体并无大碍了,只是因为近期操劳过多又感染风寒,一时急症攻心才晕了过去。”郎中收回手看着顾武眼中的担忧之色,微微一笑写下了一张方子,“既然夫人已经醒了,原先的药剂就不必再用了。这几日就用这幅方子,一日两日,喝五日后即可药到病除。切记养病期间勿沾辛辣,勿再操劳。”
郎中把该交代的事细细交代过后,领了诊金后跟着王婶出了门。狗蛋拿着方子左瞧瞧又看看,吐了吐舌头道:“这药看起来就好苦。”
“知道苦还不快去集市上帮娘亲买些蜜枣。”顾武拿过方子折好放进怀中,点了点他的小脑袋,“挣了这么些钱也不知道买个礼物回来。”
“我买了,只是没找到机会给呢。”狗蛋瘪瘪嘴突然又转身跑了出去,“娘亲你等等,我拿给你瞧瞧!”
狗蛋蹬蹬瞪的就开门跑了出去。顾武刚想伸手拦住他,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窜的不见影子了。
“这孩子。”顾武啧啧嘴和苗翠翠对视一眼后,只能乖乖坐下。
他刚才出门时就吩咐了王婶去给苗翠翠熬粥,本来想再在这儿待一会儿就去给她煎药,但没想到嘴巴还没开口,狗蛋就又来了这么一出。
顾武其实不想再在这消磨时间了,但见着他咋咋呼呼的样子也是无奈又好笑,索性苗翠翠已经醒了也没什么大事,便老实在房间里等。
幸好狗蛋虽然腿短但抡的快,一会儿就颠着小短腿拿着两个锦袋跑了进来。
“娘亲,这是你的。”狗蛋笑眯眯的把一个黑底银纹锦袋递给了苗翠翠,把另外一个黑底金纹递给了顾武,“爹,这给你。”
“嚯,看来是真赚了钱,还舍得给我和娘亲一人一个了。”顾武收到礼物挑了挑眉,用手细细摸了摸。袋子布料厚实重、触感细腻不说,且它的锦带绣纹隐约还可以看出是一个“日”字。这物件一看就不像是凡品。顾武诧异的皱了下眉,伸头瞧了瞧苗翠翠的锦袋,她的上面则是用银丝绣了一个“月”字。
日月?
“我和爹的礼物看来是一对儿。”苗翠翠也发现了门道,她颠了颠礼物朝狗蛋笑道:“你这傻小子脑袋是突然开了窍?”
“哎呀你们快打开来看看。”狗蛋见他们一直观察着外袋就是不打开,不免有些心急的催促。
苗翠翠见他那猴急样轻笑了几声,伸手扯开袋口拿出了里面的物件,里面装的是一个平安扣吊坠。红线混杂着银缕线编成细细一股,下面坠着一个白玉做的平安扣环。整个玉面润莹透亮,玉环左侧还镶了雕花的银边。
顾武看着苗翠翠的礼物,内心已经把自己的礼物猜了大半,他勾唇笑笑拿出了自己东西。果然,他的礼物和苗翠翠几乎一样,也是个平安扣,只不过玉料换成了黑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