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说的是人话么。顾武又翻了个白眼。“我整日忙什么你不知道么。”
“因为投票所用的纸张需要民众在指定地点购买。”闹了半天还是周叔出来圆场,“一张五文。这些纸张经过特殊处理,不仅防水防火,写上去的字也是经久不消失。”
“民众购买投票所花的银两就是用来正式比赛的材料布置预算。”周叔微微笑道。
户部为掌管户籍财经的机关。这么一联系,顾武也想得通了。
“那如果有人大量购买恶意刷票呢?”苗翠翠皱眉。
“这也是为什么要由户部来参管这件事的另外一个原因了。”这次不等周叔开口,孙文笑答:“大约是七年前发现有人恶意刷票后户部就接管了这事。每人只能凭自己的户籍文碟来购票,一人限十张。这样就不会出现有人大量购买的情况。”
“那如果酒楼自己出钱雇多人购票给自己刷呢?”苗翠翠反问。
“那就只能各凭本事了。”皇甫岂挑眉摇头,“问题和漏洞总是治不完的,补了一个就会有另一个。我们也只能凭最大努力把问题控制在最小。”
“夫人,其实每年都有很多酒楼在幕后操作。”周叔也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老生这里都有名单的,户部那里也会有一份。这事其实都心知肚明,毕竟大赛也需要资金嘛。”
苗翠翠望了顾武一眼,后者无奈耸耸肩。
“那这个比赛还有什么意思,拿钱砸不就好了。”苗翠翠站久了有些累,干脆利落的拉开了个凳子坐了下去。
“翠翠。”顾武皱眉叫了一声。
“殿下,妾身可以坐么?”苗翠翠不搭理他,直接望向皇甫岂。
“这也是为什么最终名额会有十名。”皇甫岂示意周叔倒茶,“这个比赛的意义不是为了选全京城最好吃的酒楼,而是选最有实力的酒楼。”
“能靠食客花钱投票进入前十的酒楼只能是两种,一种就是靠自己花钱雇人投的,另外一种就是确实凭借酒楼的顾客实打实支持进入的。这两类不管手段如何都可以说明一件事——酒楼自身的财力肯定雄厚,来那吃饭的食客都有一定经济基础。”孙文接话也跟着倒了杯茶。
“京城第一大酒楼这个招牌可不是好得的,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有机会我再与夫人说。况且若只是单纯找做饭好吃的酒楼那我还不如随便去外面找个便可,何苦再办这个比赛。”孙文笑着望向苗翠翠,“你说是这个理么,夫人。”
“那如果进入全十的全都是只知道砸钱办事的浑水摸鱼之辈呢?”苗翠翠想到了以前的软红楼。
“户部的人可都不是傻子。”一直没开口的顾武抓着机会说了几句,“既然有了名单自然就会留个心眼。票数这种玩意说过来说过去,不都是人为的么。”
“顾将军还真是聪明。”孙文打趣顾武。
“若是真的遇到确实好但资金不够的酒楼,也会有人负责调整的。”周叔捋捋胡子。
“翠翠,你可有意向参加?”孙文在朝顾武挤眉弄眼,顾武直接忽略去询问苗翠翠意见。
说来说去的,这场比赛其实就是大头鬼出钱,上头的人看热闹。苗翠翠叹气,经过皇甫岂他们这么一说,她算是全想通了。有钱的冤头鬼为了上榜努力砸钱,砸的钱全给上头做了资金结果还没捞到好。
“我可不想出钱砸票。”苗翠翠直言道。
“本王知道,所以这不是来问夫人了么。”皇甫岂手指点点桌面,“本王是这次大赛的主负责人。”
苗翠翠刚想皱眉拒绝,皇甫岂就接着道:“如果是实打实的公平比赛,夫人觉得明日酒楼不会上榜?”
苗翠翠摇头。开玩笑,若真是公平竞争明日酒楼不会上榜,那她这个掌柜也不用当了。
“这不就是了。本王只是用了一点点小手段而已。”皇甫岂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再说了,本王能帮的也就只有这点了。到了正式比赛,评为组委会的人员除了有尚食局的女官和御厨外,还有六部尚书都会到场。到时候可都是凭真本事了。”
苗翠翠又看向顾武,她其实有点心动想要参加。
来京城打拼了这么久,谁都想自家酒楼在这个地方占得一席之地。但刚刚听了皇甫岂他们说的东西,她心里又有些犹豫不定。一个区区的酒楼比赛牵涉的东西竟然这么多,她若是参与出了风头,岂不是会给自己招来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想去便去。且不说有没有七殿下的帮忙,我自己好歹也是个怀化大将军,翠翠不用担心。”顾武知晓苗翠翠的心思低声安慰道。
瞧瞧人夫妻俩。皇甫岂和孙文在旁边被酸得对视一眼后又各自翻了个白眼。
“夫人参加吧,反正花得也是七殿下的钱。”孙文眨眨眼,“夫人帮他赚了那么多钱,放放他的血也是应该。”
皇甫岂撇了一眼抬脚就踹。
苗翠翠被逗的笑出了声,最终决定参赛,各相事宜的代理人就暂定为周叔。
春闱的日子就定在三日后,考虑到情绪和吃食问题,苗翠翠让顾全带着宁远一起搬回了宅子。为了方便他们两人学习交流,她还特意把书房腾了出来给他们用,并且还嘱咐狗蛋这几天没有什么事不许打扰经过书房打扰他们。
“顾兄,今日可有什么安排?”离考试就剩几天,顾全和宁远在书房其实也不怎么看书了,只是翻翻以前抄的书卷或者做的批注等等。宁远待在书房也有些无聊便想着邀请顾全去花园逛逛。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待在这儿看看书卷。”顾全笑笑,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宁远道:“宁兄可是觉得有些闷了?”
“就是觉得……”宁远开口准备提议出去走走就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
“顾全?宁远?”
“是大嫂。”顾全和宁远对视一眼,赶忙应了一声去开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