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被她躲过去的打手,神色再度沉了几分,“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趁早认罪或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尚且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的苗翠翠拧了拧眉,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知道今日这劫定是躲不过去了,在打手再次扑上来绑她的时候,并没有做过多的挣扎。
她只是双手交叉着微微用力,将麻绳口留出能让自己逃脱的空间来。
“走!”打手将她绑上后,直接用力在她肩膀上推搡一下厉声道。
被他推搡的脚下一咧的苗翠翠,心中对他万般吐槽着,但面上还是那副神情不吭一声的往前堂走着。
前堂和后厨的距离并不远,一众被打手们压制着的后厨人,纷纷都被推到了前堂之上,站在今日受邀前来参加秋宴的众人面前。
苗翠翠抬眸悄悄打量了一番,只见坐在最中间的陆家家主,神色阴沉的几乎化为实质,目光更是如利刃般的像她刺过来。
而在他两侧的座椅上,只余下一个神色同样严肃的傅官员,本该坐在另一侧的胡大人却是不知去了何处,余下的椅桌之上也并没有坐满,而是零零散散的坐着人。
顿时知觉定是因为那牛肉有问题,只不过一时还不曾查清楚,所以才会将整个后厨之人都给绑了出来。
就在她神色莫测的沉思之中,坐在上位之中的陆家家主看着踏着步伐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大胆贼女!竟敢混进我陆家秋宴下毒,还不速速招来究竟是何居心,背后还有何人!”
被质问的苗翠翠,神色没有丝毫慌张的抬起眸,看向陆家家主,语气极为诚恳的说道:“家主所说之事,小女不知,更不曾有何背后之人。”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高声嚷叫了出来。
“她撒谎!”被推搡在一起的后厨之中,突然有一男人跳了出来,大声斥责道:“家主!这个女人在说谎!”
陆家家主对着苗翠翠冷哼一声,随后将目光投向跳出来指责的男人身上,“你说。”
苗翠翠侧过头去看向那人,却发现自己对此人没有任何印象。虽说她在陆家酒楼后厨待的时间不久,但她有自信每一个为秋宴做准备的人,她是绝对不会丝毫认不出来。
男人挣脱打手的禁锢,走上前来看着苗翠翠指责道:“我看到了,就是这个女人,她收了一份牛肉,而秋宴的菜品根本就没有定下牛肉,我还看到她在牛肉上面撒了东西!”
秋宴菜品会亲自过目的陆家家主,听到男人的话,意识到今日宴上的确多了份牛肉,神色骤然一凛,“来人,给我验毒是否出在牛肉上!”
因事情关于金陵城中两大官员,前来验毒的大夫丝毫不敢松懈。
待他细细探查一番后,这才神情郑重的将黑了的银针和焦了的粉末递到傅官员的面前,“回禀大人,这满桌的菜品之上,确实只有这牛肉含毒。”
听了这话的陆家家主,冷哼一声,“你还有何话可说!来人,将此人企图暗杀官府要员,立刻押入官府!”
知自己已然跳入别人陷阱之中的苗翠翠,将目光投向坐在原位之上,不动声色审视着的傅官员道:“傅大人,此事绝非民女所做,且这指责我的人也并不是今日秋宴上该出现的人,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还民女一个清白!”
在听到前堂声音时就已经有所准备的苗翠翠,虽对此事有些意外,但还是有把握从中逃脱。
但如今从这种种迹象上来看,她更加怀疑此事是已经“中毒”前去诊治的胡大人。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决定说出此话,来试探一番这傅官员。倘若他直接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她押入官府并处死,那幕后之人倒还是有待商榷。
但若是他能够明察秋毫,将此事彻查,结合之前顾武对他的调查,倒是可以将他拨出那伙人的派系。
一直默不作声,双眸却犹如鹰眼般犀利的傅官员,目光紧盯着苗翠翠,而苗翠翠也丝毫不退让,目光中带着韧力的看着他。
两人互相对视片刻后,傅官员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微眯双眼目光如炬的盯着“作证”的男人道:“你该知恶意污蔑他人,同样是死罪一条。”
被傅官员的目光微吓到的男人,目光微微闪躲了下,随后再次将目光重新移了回来,铿锵有力的回答:“回禀大人,此事小人可用项上人头做担保!”
听了他的保证,傅官员再次将目光移回到苗翠翠的身上,“此人可用项上人头做担保,以此来证实你有罪,你还有何要辩解的?”
“民女自可同样用项上人头做担保!”苗翠翠看了眼身侧说假话的男人,“民女愿亲自寻来证据,同此人当堂对质!”
没想到她会这般大胆的傅官员,神色微有些欣赏之意的回道:“亲自搜寻证据?但你可知……”
然而还不待傅官员讲话说完,就被直接面色苍白重新回道前堂的胡官员给出声打断,“大胆刁民,不仅对朝廷官员下毒,现在竟然还赶花言巧语欺骗!来人,给我直接将她押入大牢,明日午时斩首!”
见他一上来就直接出声要将自己处死的苗翠翠,心中暗暗对此事下了定义。
“胡大人,民女不过只是为补贴家用,才前来为陆家秋宴做主厨,此事当真并非是我做的。”
然而胡官员却丝毫不想听她的解释,神色阴沉的低斥道:“人证物证具在,竟还敢狡辩,来人……”
“胡大人且慢,此事本官有疑惑,还莫要直接下定论才好。”傅官员上前伸手象征性的阻拦了一下,示意他将捕快给召回去。
“傅大人这是何意?合着你没中毒,便还能无事人一般……”不知想到什么的胡官员,突然微眯双眸,冲着他一笑道:“这女子说是有位大人托陆家主,将肉食给予她的,难不成此官员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