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有人推门,坐在圆桌旁的掌事抬头看向门口,看来人是苗翠翠,立刻就起身了。
“你们终于来了!”他道:“我今日就在酒楼中试了你们的那道菜,配上我们独特的酒水,竟是把这地方的老酒店的风头都给压了下去。”
听到将越府的酒楼的生意抢了,苗翠翠心头一阵痛快。
“你手头还有猪肝吗,我都要了。”那掌事开口道。
“那我明日让人给你送到酒楼来。”
同酒楼掌事商量好之后,苗翠翠就离去了,她最近事情还有许多,没有时间多待。
帮完孙老伯处理好这些事之后,苗翠翠一连好些天都在忙着开店和做肉干。
肉干已经做好了一部分,顾武早就做好了木箱,苗翠翠将已经做好的肉干给封进了箱子里。
除去顾三叔那儿的,苗翠翠自家再做两批就够了。
转眼就接近交货期限。
这日苗翠翠一大早就去开店,回来时已经有些晚了。
苗翠翠和顾武走到家门口,正欲开门,眼尖的顾武却看到家门口的脚印,他觉得有些不对领。
“这锁坏了!”苗翠翠惊呼。
她拿钥匙开门白发现这个锁早已经被弄坏了,只不过面向她的那一面看着是好的。
苗翠翠心底一慌,推门而入。
原本应该放在架子上,晒得好好的肉干,掉在地上七零八落的,有许多都沾上了泥土,根本就不能用了。
她可是靠着这些肉干交货啊!这交货期限转眼就快到了,只要她一想到那几倍的赔偿金,苗翠翠就头疼。
那赔偿金可不是小数目。
担忧过后是愤怒,这么多的肉干都落在了地上,还被踩踏过,一看就是人为。
她心头思索着是谁在害自己,能知道自己签了外地商人的只有越家!
那外地商人还是她从越家手头抢过来的生意。除了越家会这么做,还能有谁!更何况越家也是商户人家,自然知道这种事是有赔偿金的!
“越家,一定是越家!”苗翠翠手握住自己身旁顾武的手臂上,她心头怒火中烧,只觉得心头闷着一口气,发泄不出来。
顾武和苗翠翠想到一块去了,他在心头分析了一番,也觉得是越家无疑。
且不说他们与越家有仇,能伸手到他们这儿的,除了李县令,也就只有越家了,在顾武的调查中,这李县令的儿子不举,不能生育了,那李县令生怕自己断了后,这会儿正忙着造人呢,没有时间来做这些事。
排除了李县令,就只剩下越家了!
顾武到底比苗翠翠冷静,他见苗翠翠已经冷静下来,这才开口问道:“我们再做一批还来得及吗?”
顾武也知道,他们与那外地商人是签了合约的,赔偿金是好几倍,若是不能交货,这身家赔完恐怕都不够。
“来不及了。”苗翠翠沉默了一番,呼出了一口气,坐在一旁还没有收进屋的矮凳上,满脸愁容,“这肉干要晒好,得用上大半个月,虽说现在是夏季,可雨水也多,还有几天就交货了。”
顾武眉头同苗翠翠一样,皱了起来,两人一时都有些沉默。
他们已经做好了一箱,那顾三叔那儿地方大,前几日明日他们交来的也装够了两箱,那贾老爷一共要了五箱,还差两箱肉干,短时间是做不出来了。
苗翠翠看着地上已经脏了的肉干,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顾武蹲在她身旁,手压在了她的肩头,“翠翠,若是真的赔了,我们再重来就是。”
当初他们与那顾家分家,也是什么都没有的,如今这些都是后来赚回来的。
“可是我们的宅子就快建成了,还需一大笔花销,如今就望着这肉干卖点钱了,如今却发生了这种事……”苗翠翠哽了一声,没有继续说。
“银钱不够,那宅子可以先不用建了。”
苗翠翠扭头望了顾武一眼,随后目光落在了他按在自己肩头的大手上,喃喃道:“可是,那是我们的家啊。”
她一直都想修好宅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家,比什么都重要。
顾武没有想到苗翠翠会这么说,当即他就笑了。
苗翠翠满脸不解的望向顾武,不知道都这种时候了,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顾武直视苗翠翠,将她给搂在了怀中,“媳妇,你要知道,在我心中,有你和狗蛋的地方就是家。”
他不太会安慰人,见到苗翠翠烦心忧愁的模样,他也会忍不住心疼,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让她好受一些,他只能将自己的想法,最直接的摆在苗翠翠面前。
苗翠翠伸出手,紧紧的搂住顾武,从来都是坚强的她听到顾武这么说,突然有些想哭,累了这么久,就快到收获的时候,却被破坏了。
“顾武,我们一定要报仇,越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们,不就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吗?”苗翠翠从顾武怀中出来,她忍住了眼泪,没有哭。
她绝对不会因为这一件事就放弃的!
“我会想办法的。”即使苗翠翠不说,顾武也不会当过越家人的。
顾武起身收拾着地上的东西,他将簸箕给捡了起来,将那些掉在地上的肉干用扫帚给扫到了一堆。
苗翠翠一直看着顾武的动作,之后她像是看开了一般,也上前帮忙。
“你别动。”顾武叫住她,“让我来,你坐着休息吧。”
顾武有些强硬的让苗翠翠进屋,他一人将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那些沾染了泥土的肉干全被他扫到了一堆。
苗翠翠并没有坐着休息,反而去了厨房。
顾武将院子收拾完之后,也进了厨房,他见到苗翠翠垂着头正专心的切菜,原本他是想抢过,自己来干的,却被拒绝了。
“这一点我坐着还不累,你去生火吧。”
“行。”顾武应道,转身就坐在了灶前。
比起自己做的,顾武还是更喜欢吃苗翠翠做的饭菜。
……
越夫人在听到下人禀报事成,心头多日闷着的一口气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