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漓更是大把的撒银子,买通御膳房的小宫女和小太监,唆使她们不留痕迹的对付江如燕。
有时某个宫女或太监一盆滚烫的热水经过江如燕的时候,故意拿不稳,全倾在她的身上,烫得她哭爹喊娘的惨号不止。
又或者她在洗菜的时候故意撞她一下,让她一头栽在水盆里。
江如燕若质问争执,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口径:“御厨房就这么大,难免磕磕碰碰,何必小题大做!”倒显得是江如燕背理似的。
江如燕找曲公公哭诉,曲公公早已得了江月漓不少银子,不仅不帮她说一句话,反而还要喝斥她多事。
这样折磨,没几个回合,江如燕就高烧不止,卧床不起。
曲公公进御膳房视察,发现不见江如燕的踪影,拖腔拖调的问:“纤云哪里去了?”
立刻就有人阴阳怪气的应道:“人家娇气,正躺在屋子里歇着呢!”
曲公公便带了一个小太监直奔江如燕的房间。
江如燕正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忽听有开门声,忙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曲公公来了。
曲公公命那个小太监站在门外等着,自己独自进了房间,把门关严。
江如燕讨好的笑着道:“曲公公来看我来了,多谢!多谢!”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曲公公色眯眯的看着她,淫笑着道:“你拿什么来谢我?”
江如燕瞠目结舌。
她又不是没跟这个老龟公滚过床单,至今想起来还叫她大倒胃口。
曲公公因为净了身,并不能行人事,因此心理扭曲,在床上不停的折磨她,每次完事,江如燕都险些被他弄死。
现在江如燕正发烧,浑身无力难受,自然不想伺候他,于是便百般推辞,求曲公公改日再来。
曲公公哪里肯依,已经爬上床来,要和江如燕苟合。
江如燕被他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忍不住咬了他一口。
这下就像捅了马蜂窝一般,曲公公痛得从床上跳起,穿好衣服,命门外侍立的小太监立刻去端一盆冷水来。
不一会子,小太监就端了一盆结着薄冰的水进来。
江如燕惊恐的看着曲公公,嘴里喃喃道:“不要、不要。”
曲公公一盆兜头冰水浇在江如燕的头上,淋了她一个浑身透湿。
现在已经是冬天,外面刮着呼呼的寒风,江如燕被这一盆冷水浸得浑身剧烈的一抖,从床上跳了起来。
曲公公笑了:“瞧!杂家一盆冷水就治好了你的病,赶紧起来干活!”
最后一句话,曲公公几近咆哮,江如燕心惊胆战,只得挣扎着把衣服穿好,到御膳房干活儿。
江月漓走到她的身边,故意嘲笑她:“这种日子过得还舒心吗?”
江如燕咬牙切齿道:“你所做的,我会成倍还给你!”
江月漓挑挑眉:“等你有能力了再说这些大话。”
江如燕看着她走开的背影,暗自咬了咬牙。
江月漓忽然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一副疼痛难当的样子,气愤道:“你明知我胸口有伤,为何还要狠狠推我一把!”
曲公公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分说,令两个太监把江如燕拖下去,毒打了一顿。
江月漓来到江如燕的房间,见她如一条死狗一般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笑着道:“你可要感谢我哟,要不是我,你现在能够这么舒服的躺在床上,只怕还要被曲公公逼着去做活儿呢!”
江如燕气得险些把一口玉牙咬得粉碎。
到底身体强壮,过了几日江如燕的身体便恢复了健康,于是便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摸进了曲公公的屋子,一直到凌晨的时候方才出来,被折磨了整晚,几乎连路都不会走,如喝醉了酒的人一般,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屋子,一直睡到申时方才起床,细细的梳妆打扮了一番,到了御膳房。
曲公公特意命她和几个宫女去给皇上送晚膳。
江如燕和那几位宫女一起端着碗算妖妖娆娆的往嘉德殿走去。
她故意落在后面,趁人不备把一包药粉倒进了酸笋虾皮汤里。
到了嘉德殿,江如燕和那几位宫女一起把晚膳在桌子上摆好,便侍立一旁。
皇上闻到一股若有若无淡淡的异香,向那几个宫女扫了一眼,便开始用膳。
江如燕在一旁一直紧张的盯着皇上用膳,当看见皇上吃了一小碗酸笋虾皮汤后,方才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大口气。
晚膳结束之后,江如燕和那几个宫女正准备收拾了碗筷离开。
皇上突然眼神迷离地指着江如燕道:“你今日留下来侍寢。”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特别是那几个宫女羡慕妒忌恨的看了江如燕一眼,全都悻悻然的退了下去。
江如燕连续三天被召,日夜都在嘉德殿的芙蓉帐中吟度春宵,这可是宫里多少女子几世都求不来的福气。
而皇上与江如燕似乎怎么也缠绵不够,连朝政都懒得理。
江月漓惊诧之余便想到了江如燕曾经用过的那种下流香膏,暗想,她可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皇宫里用这个,万一被查到,下场不可想象。
……不过,自己可以将计就计,于是在送给皇上的点心里多多的加了鹿茸、虎鞭、海马等物。
皇上吃上这些东西,越发与江如燕胶漆不分。
几天之后,江如燕被皇上封为云才人,一月之后又封为贵人,再过一月,便连升三级,封为云妃。
整个后宫哗然,别人犹可,贾皇后心里七上八下,昨日江月漓给她送点心,虽是故意说给她听,但还是引起她的警觉。
江月漓当时笑着道:“云妃这样圣恩浓重,在这深宫里只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若皇上恩宠日盛,可再封云妃什么好呢?难不成封为皇后?”
说完,便觉自己失言,跪在地上,请求责罚。
江如燕恃宠而骄,今儿说头晕,明儿嚷血虚,每日都要找一个理由不给她这个皇后请安,贾皇后与皇上说起,皇上反倒怪贾皇后不像以往那般宽宏大量,倒显得错的是贾皇后似的。
贾皇后对江如燕甚是不喜,听了江月漓的话,更是心惊。
古往今来,妃子上位,废掉皇后的例子还少吗,那戏文里可都有唱啊!
何况自己没有子嗣,这是个硬伤,如果江如燕怀有身孕,皇上要废掉她不是不可能的事。
自己得先下手为强。
贾皇后装作无奈道:“皇上要宠幸谁,本宫也没有办法。”
江月漓正色道:“皇上为了子嗣宠幸妃子,无可厚非,可如果为此而耽误了朝政,却是于国大不利。”
贾皇后暗自点头,这倒是个好借口。
一日,夜已深,贾皇后正准备就寝,忽闻乐声聒耳,微蹙了眉,问左右宫女:“这个时辰是哪里在弹奏乐曲?”
一个宫女福身答道:“启禀皇后娘娘,是云妃和皇上在景阳宫里饮宴未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