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逐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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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川一副无赖嘴脸,却装出令人作呕的可怜模样,在炕边上坐下,拉着岳氏的手,可怜巴巴道:“我这么做只是有事相求于老夫人。”

岳氏抽回自己的双手,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冷厉地盯着他。

“我只是想求老夫人让我老婆主中馈。”

岳氏冷冷道:“如果我拒绝呢?”

江山川笑了起来,只是那笑让人心惊肉跳:“我就把老夫人一把年纪了,耐不住寂寞与别的男人鬼混的事宣扬出去,到时传到了郡主耳朵里,你说——郡主还会留一个伤风败俗的人继续住在府里吗?”

岳氏眼神越发凌厉:“你在威胁我!”

江山川无耻的笑着:“我不出此下策,你会乖乖听我们摆布吗?”

岳氏探究地盯着他看了良久:“好,我答应你,但是如果我的名声有半点受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老夫人,不要怕,真相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江月漓清脆如金玉相扣的声音骤然响起。

岳氏和江山川惊得差点跳起来,两人齐刷刷向门口看去,就见江月漓和江家的本家以及岳氏的本家,几十来个人走了进来。

江山川蹭地从炕上站起来,指着那群人惊惶失措,结结巴巴:“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江月漓笑吟吟道:“因为我们在这里躲着偷听呀,不然怎么会知道真相!”

忽然收了笑意,一脸义愤填膺道:“真没想到大伯是这样的人,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连老夫人都要陷害,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那些亲戚也都凉凉的注视着他。

这些人都已经知道了真相!

江山川又是震惊又是慌乱,天气还很冷,他的头上却已流出豆大的汗滴。

江月漓走上前去,亲自给岳氏整理衣服:“老夫人不要怕,我已经把那几个夫人和伯母单独请在一间房子里,等寿宴结束之后,我自然会还老夫人一个清白的,老夫人就暂且休息吧,我这就去跟宾客说,老夫人年纪大了,欢喜过度,又喝多了酒,引起头发晕,现正躺着。”

岳氏感激不尽,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有劳郡主了。”

江月漓笑着道:“你我祖孙,何必客气?”命卫总管带人把江山川捆押起来。

江山川百般挣扎、叫喊,卫总管便命手下脱下江山川的袜子塞在他自己的嘴里。

寿宴一直延续到酉时,除了那几位夫人,宾客才都渐渐的散去。

江月漓令人把那几位夫人请到稻香坞的西厢房里,请她们上座,又命人把金氏夫妇和徐掌柜,碧云带到。

金氏夫妇一见他两个,面如死灰,死期将至般低下了头颅。

江月漓在上首坐下,岳氏和李氏坐在一旁。

江月漓凌厉的盯着徐掌柜:“没想到你还真是歹毒,自家生意做亏了,居然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与我大伯狼狈为奸,对老夫人图谋不轨,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把你交给官府判个流放,让你客死在异乡!”

徐掌柜磕头如捣蒜,大叫冤枉:“郡主在上,小的绝没有与郡主的大伯同流合污,小的接到郡主大伯的请谏心中就暗暗纳闷,小的已经被郡主解聘,不再是江家商行的掌柜,江大老爷为何还要请小的来赴老夫人的寿宴?却不知,江大老爷安排了一个天大的阴谋等着小的去钻。

小的吃酒吃到一半的时候,碧云姑娘走过来对小的说,大伯老爷有重要的事要与小的商议,小的不疑有他,便跟着碧云姑娘大郎老夫人的住所。

小的觉得奇怪,怎么谈事情要到这里来,碧云姑娘又解释说,有老夫人当挡箭牌,郡主不敢来找小的和江大老爷的麻烦。

不知碧云姑娘在自己身上抹了什么,小的闻到那个香气就把持不住,然后就……”徐掌柜说到这里,满脸通红,在座的都能够猜到他未完的话是什么,因此也都不追问。

徐掌柜羞惭地低着头,继续道:“碧云姑娘又吵又闹,要去郡主跟前揭发小的,小的害怕,跪下来苦苦哀求,碧云姑娘说,不去告发也行,但必须按照她所说的做,小的忙问,让我做什么,碧云姑娘便指使小的去轻薄老夫人,小的不肯,她便往外冲,要去把我刚做的丑事公布于众,小的无可奈何,只得照他所说的去做,之后的事情,各位也都看见了……”顿了顿,他又忽然大声声明:“我那也只是做做样子,根本就没有夺去老夫人的清白。”

岳氏想起当时众人闯进来的情形,端地尴尬万分,但好歹洗清了自己的清白,保住了名誉。

江月漓又审问了碧云,碧云也是竹筒倒豆子,全都招了。

江月漓笑着对那几位夫人道:“各位夫人也听到了,我家老夫人是被人陷害,敬请各位夫人不要在外乱说,免得毁了我家老夫人的清白。”

那几位夫人忙站起来陪着笑道:“真相已经大白,我们怎么可能胡说?”她们这时已经悟过来为何金氏非要强拉了她们去看岳氏,原来是想利用她们做证人。

江月漓微笑着道:“这就好。”心中一宽,她也是担心有关于岳氏的香艳绯闻传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如果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叫长安百姓怎样看待她江家!这对江家的名誉会是致命的打击,江山川夫妇这一招实在太毒!

现在好了,一切都已化险为夷。

江月漓又绵里藏针,笑着对岳氏道:“大伯是老夫人的长子,老夫人最是心疼他们一家,虽然大伯和伯母犯下了滔天大罪,我和我母亲也不便插手,要怎样处置大伯一家,全凭老夫人定夺。”

自己出马保住岳氏的清白和名声就够对得起她了,怎么可能还会为了她去做恶人赶江山川一家走!这个恶人由她自己来做!

岳氏脸上红白交替,江月漓那几句话貌似恭敬,实则挖苦,在嘲笑她和江山川一家狗咬狗,但是江山川一家不是第一次这么狠毒的暗算她了,她不想再留他们在身边,她们一家属疯狗的,谁知道哪天又会出其不意的咬她一口!

于是道:“这样狠毒之人怎能留在府里,直接一顿棍子赶出府去!”

江月漓脸上的笑容仍是淡淡的,并未表现出多一分的喜悦:“那就谨遵老夫人的命令。”

她忽然将小脸一沉:“立刻传我的话给卫总管,即刻把大伯一家通出府去,除了她们自己的东西,就是园子里一根草也不准他们带出府去。”

金氏急火攻心,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小贱人,你做的太绝了!”

江月漓冷冷地直视着她:“我堂堂一个郡主,岂是你能辱骂的!来呀,给我掌嘴!”

立刻上来两个彪悍的婆子,抓住金氏就是一顿嘴巴子,直打得她嘴角流血。

江月漓却是从容走出屋子,无半点怜悯。

那几位夫人走的时候,江月漓都备了厚礼,一再抱歉,没有招待好她们几位。

的确没有招待好,但不是郡主造成的,而是金氏别有用心,这一点,那几位夫人还是心中有数的,况且江月漓特意送了厚礼,给足了她们面子,她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因此走的时候都是欢喜的。

总算把江山川一家彻底赶出府去,李氏母女几个都觉得心中舒畅。

江月漓又单独把碧云叫到自己的房里,赏了她三十两银子:“拿了这些银子,赶紧离开长安,我怕江山川一家会对你下毒手。”

碧云感激不尽,跪下道:“以前奴婢没少帮着江山川一家对付郡主和夫人,郡主却不计前嫌,还肯放奴婢一马。”

青菱把银子塞给她:“快走吧,”送她悄悄地出了府。

江松一家被赶出去之后,一分析,只有是碧云出卖他们,于是想找碧云麻烦,可是人家早就不知所踪了。

自从江山川一家被赶出江府之后,岳氏就想着和李氏母女搞好关系了,于是对江月漓道:“现如今你大伯一家已经搬出去住了,就剩下我和你母子几个,不如以后一起吃饭,省得做两处开饭,厨房麻烦。”

江月漓笑得极为温和:“老夫人初来的时候,因为家计艰难,所以才一起吃饭,这样可以节约一些开支,可现在我们家富贵如此,根本就不用节约那点小钱,两处开饭,大家都自在些。”

岳氏一听此话显得分外不自然,江月漓这个话里隐含的意思是,与她吃饭不自在,岳氏的表情便有些讪讪的。

江月漓继续道:“我们是主,厨房里那些人都是仆,仆人本来就应该听从主人的命令,他们有什么资格嫌累、嫌麻烦,不想干就自己走,没人留!”

岳氏不敢再提此事。

江月漓又命余妈妈跟爱云姐妹说,她们的堂姐已经搬出府去,她们也不便在府里再住下去了,都是女孩家,万一出一点纰漏,她们母女几个可担当不起,于是用一辆马车把她们都送到江山川租住的房屋前。

几个女孩很是害怕,生怕金氏不肯收留她们,她们就非得流落街头不可了。

好在金氏还要从她们几个人的身上榨取聘礼,因此留她们在狭小的家中住下。

金氏打着如意算盘,准备先把爱香发嫁了,她嫁的是从五品内常侍林楚华的次嫡子林富贵,她这一嫁,身份就高了许多,那她的几个姐姐身价也就跟着水涨船高,可以多要些聘礼,因此另外四个女孩子她并没有急着给她们找婆家。

吉日的前一天,爱云几个人的父母摸上门来,看见金氏一家过得这么寒酸,不禁大吃一惊:“松儿回到家乡说你们家住的是高墙大院,家里的仆从都有几百人,难道那些都是谎言?”

金氏看见他们突然来到,也吃了一惊,生怕他们坏她的好事,听他们这样问,没好气道:“你们问问你们的女儿,松儿究竟有没有说谎。”

爱云几个道:“我们初来长安的时候,的确是住在深宅大院里,还有丫头婆子服侍,每日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极品好茶,还有点心、干果,只可惜那不是堂姐的家,是郡主的家,人家突然不让我们住了,所以我们只得搬出来住在这破旧的地方。”

爱云几个的父亲是越听越糊涂:“你们本来就应该住在你堂姐家,怎么就住到郡主家里了?是哪位郡主居然还留你们住了几天?”

金氏撇嘴:“又不是什么正经郡主,只不过是我的侄女被皇上看中封为郡主而已,俗话说,父母在不分家,现江家的老夫人还活着,她们就把我们赶了出来,简直是大逆不道,要天打五雷轰的!”

爱云几个的父亲诧异道:“江老夫人不理论吗?由着郡主胡来?”

金氏酸溜溜道:“谁叫人家是郡主身份呢,老夫人巴结都来不及,又怎肯为我等出头说话!”

江月漓当日为了避免产生谣言,有损江府的名誉,岳氏被徐掌柜轻薄那件事是全力封锁的,因此爱云几个并不知情,便都纷纷点头,证明金氏说的是真的。

爱云几个人的父亲都是见识短浅的,只听了片面之言,便都对江月漓的印象不好,认为她无情无义,皇上也真是的,怎么能够封这种女子为郡主呢!

金氏问道:“几位叔叔怎么突然大驾光临,难道是不放心几位小堂妹在我这里吗,我可是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他们。”

爱云几个的父亲憨憨的笑着:“我们庄稼人老实,哪有那么多心眼,你可还记得杨永贵,他的老婆前几日回乡,无意中与我们碰见,便问爱云几个可好,我们便告诉她爱云姐妹几个来你这里,想要寻一门好亲嫁了,她便细细的打听,我们也就细细的说与她听。

谁知,她连连摇头,说这亲事做不得,说你给爱云她们寻的几门亲,对方全都是奴才,我们听了其实并不以为意,只当她是眼红,可过不了几天,又接到爱云几个的书信,也说是你要把她们许配给奴才,所以才心急火燎地赶来。”

他们都极为严肃的盯着金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我们的女儿信中所说的跟松儿与我们说的完全不同?”

金氏笑容有些僵硬,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居然忘了防备爱云几个写书信,搬救兵。

江如燕巧笑嫣然:“我也该叫你们一声表外公吧,那几个管事的确是郡主将的奴才,可表外公就没听说过,宰相家的守门人比那七品县令还要体面,奴才怎么了,奴才也分三六九等,几个小姨还挑三拣四嫌弃人家是奴才,却不料,我母亲看中的那几个管事的公子早就被别人捷足先登,全都已经订了亲。”

爱云姐妹的父亲一听,好像煮熟的鸭子飞走了似的,很不甘心,焦急地问:“那怎么办,爱云几个就这样晾着。”

“那哪儿能呢?”江如燕道,“我母亲最是负责,既然把几位小姨弄来了,自然要把他们安排妥当。

爱香小姨已经找到一户好人家,是从五品内常侍林大人的二公子,明儿就准备嫁过去。”

爱云姐妹听了,面面相觑,脸色都渐渐凝重起来,她们和金氏一家人住在一起,竟然半点风声都不知道。

爱香的父亲大张着嘴,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人家那么大的官,怎么肯娶我家爱香?这门不当户不对的,该不是那林家二公子身体有问题吧,或有隐疾?”

众人都疑问的盯着金氏和江如燕。

江如燕笑得极为夸张,大义凛然道:“如果真是那样的人,别说是个从五品的二公子,便是个皇子我母亲也断然不会答应别人的求亲的!”

爱香父亲将信将疑:“那位林二公子年纪有多大了?”

金氏和江如燕互相看了一眼,还是江如燕回答:“二十出头了。”

爱香不禁皱眉:“他条件这么好,按理说这个岁数早就成了亲。”

江如燕解释道:“林二公子什么都好,就是人太老实,便这样耽搁了下来。”

金氏也帮腔道:“人老实好呀,只要爱香嫁过去,人放机灵些,哄住自己的公公婆婆,叫林二公子多补贴些娘家,想来林二公子肯定会言听计从,这就显出了老实的好处。”

爱香父亲听了,紧皱的眉头终于释然。

因为是第一次来长安,吃过晚饭,金氏的几位远房堂叔便相邀着到街上逛逛,因对江府感到好奇,于是一路逛着一路来到江府府门前,见府门巍峨高壮,就连守卫的几个家丁都穿戴得不凡,不禁暗暗咋舌。

爱香父亲想着过两日自己等女儿嫁到林家,从此以后也是官家夫人了,不由得自我感觉极为良好,于是走到看守家下跟前:“我想见一见你家郡主,请哪位小哥通传一下?”

那几个家丁上下打探着他,暗想,这人可真是大胆,竟然想见郡主!

于是驱赶道:“你这贱民也配!”

爱香父亲气得脸红脖子粗,与他们争执起来:“我是贱民,你们是什么,也就一条看门狗而已!”

一言不合,就要与那些个守卫打起来,爱云等人的父亲连忙拦阻,可是已经惊动了里面。

江月漓派人传话,令爱云几个的父亲在抱厦等着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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