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于北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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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光华为人很色,凡是有点姿色的女子他都想染指.

今儿早上调戏丫头的时候,被几个丫头联合揍了一顿,江如燕本想讨好陶光华治那几个丫头的罪,可那几个丫头说,郡主有交代,如果陶公子对她们动手动脚她们就打得,打出事了郡主负责。

江如燕只得罢手,反正她只是做给陶光华看,好骗出岳氏叫他们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她不敢为了替陶光华出头而得罪江月漓,至少现在不敢。

可明着不敢。不表示她不来阴的。

江月明长得清秀美丽,江如燕算定陶光华追上去后,见四下无人,绝对会忍不住对江月明动手动脚,自己再带韩夫人的几个随从去现场,到时江月明的婚事就要完蛋了,自己总算可以出口心头恶气了,总不能连江月明都爬在自己头上!

就算江月漓贵为郡主也无法力挽狂澜!

想到这里江如燕一阵亢奋,脚步加快,向金玉满堂走去。

陶光华跑了一段距离,果然看见江月明在一群丫鬟簇拥下在前面走,忙追了上去,拦住江月明的去路。

江月明向后退了两步,惊恐的注视着他。

江怀月见大人们在说正事,觉得无聊,也溜出了金玉满堂,和侍书在园子里玩,几个护卫紧紧跟着,老远见大姐被人逼迫,不管三七二十一,捡起一根木棍大叫着向陶光华冲去,还命那几个护卫快点帮忙。

陶光华没来得及说半个字,就被一群人痛殴了,嘴里大嚷着:“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打人?”

江如燕往金玉满堂跑去,见了几个跟着韩夫人一起来江府的婆子,说了声:“跟我来!”

那几个婆子面面相觑,觉得奇怪,她们又不是江家的仆人,怎么江如燕小姐会使唤她们?可又怕江如燕有急事,于是都跟在她身后。

一行人赶到陶光华被打的地点时,江月明等人早走了,只剩下陶光华一人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哀嚎。

江如燕大失所望,韩夫人的几个婆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江如燕找了两个江家的婆子把陶光华送到了岳氏的住所。

陶岳氏一见自己的宝贝孙子被打成这样,惊问那两个婆子是怎么一回事,两个婆子都答道:“奴婢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人是江如燕小姐命奴婢们扶回来的。”

岳氏一听就知道陶光华被江如燕利用了,详细的问了陶光华经过,果然如此。

金玉堂里,两家人谈妥了婚事,又商定了迎娶之日,韩夫人和肖夫人在江家吃过宴席便要离开。

江月漓把两位夫人送到府门前,对肖夫人道:“我依稀听人说,边疆不稳,皇上要派义父去镇守边关,可是真的?”

肖夫人闻言,收了脸上笑意,握着江月漓的手,锁眉道:“是真的,三日后摆饯行酒,准备那日请你也过去的。”

其实肖夫人没打算请江月漓去喝肖准的饯行酒,自己的三儿子倾心于江月漓,她这个做母亲的哪有不知道的,所以这几次来江府,不肯带肖品玉前来,也不许他单独去江府,就是怕闹出些什么事来不好收拾。

可现在江月漓问到此事,她也不好隐瞒。

江月漓见肖夫人愁眉不展的,安慰道:“义父久经沙场,这一去,定能平定边疆,建功立业。”

肖夫人仍是愁眉深锁:“你不知道,这次边关战事比任何一次都要凶险,辽国在短短一个月内已经攻下好几座城池,况且你义父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时。而且此次与你义父同行的是于北亭将军,他与你义父一直不合。”。”

于北亭这个人江月漓略知一二,是太子李承毅安插在朝中的心腹,直到李承毅登基那天才从幕后转到前台,为李承毅能够顺利登基立下汗马功劳。

前世的时候,江月漓很少留意肖家,只记得肖准战死在战场之后,肖家萎靡了不少,其他的一切她都不清楚。

难道前世肖准的死与于北亭有关?

前世回不去了,真相无从得知,这一世十二岁之前的记忆是缺失的,肖准在朝中情形如何她一无所知。

江月漓拍拍肖夫人的手背,安慰她道:“义母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到了给肖准践行的那天,江月漓早早来到肖府,那时肖府的客人还都未到,肖家的两个郡主媳妇都怀了身孕,不能劳累,因此肖夫人自己忙里忙外在做准备。

肖品玉见到江月漓很是开心,走过来,笑着道:“几日不见,妹妹出挑的越发清丽脱俗。”

江月漓起身,道:“我这么早来是有事要问三哥哥。”

肖品玉道:“你说来听听。”

江月漓在前走,把肖品玉带到一处僻静处,方才问:“我想问问义父在朝中与太子关系怎样?”

肖品玉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江月漓深邃的看着他:“你回答我。”

肖品玉盯着她看了良久,迟疑道:“也谈不上好坏,只是以前皇上立太子时,在当今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犹豫不决,问过我父亲,选哪个当太子比较合适,我父亲就说二皇子比较好,文韬武略都胜过当今太子,皇上便听从了我父亲的建议,准备立二皇子为太子,可巧在颁发圣旨的前夕皇上突发疾病,病势凶险,太医说,治倒是能治好,就是需要一百个紫河车做药引。”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问:“你知道紫河车是什么东西吗?”

江月漓当然知道紫河车,前世在深宫看见许多妃子都吃紫河车养颜,可既然肖品玉会问她,肯定是以为她不知道,因此装糊涂道:“不知道。”

“就是妇人生产后的胎盘。”

江月漓微蹙了蹙眉:“好恶心的东西。”

“但是对不少疑难杂症都有奇效。”

江月漓不解的问:“可匆忙之间上哪儿去弄一百个紫河车?”

肖品玉嗤笑:“你觉得困难的事,在皇家可是极容易办到的,二皇子一口气在民间召集了好几百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待她们一生产就命太医收走她们的紫河车给皇上治病。”

“最后皇上服用了?”江月漓颇感兴趣的问。

“没有,是当今太子在那些孕妇还没生产之前把她们全放了。”

“哦?”江月漓没想到李承毅为了当太子竟然会冒这么大的险:“皇上吃不到那些紫河车难道不震怒吗?”

“当然震怒,差点要杀了当今太子,太子匍匐在地,哭诉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为自己活下来,一尸两命,要害死多少人,他实在于心不忍,宁愿一死请罪。”

江月漓不屑冷哼:“是自然分娩取紫河车,何来一尸两命?太子也太会顾弄悬殊了!”

肖品玉冷笑:“你以为太子会跟皇上说二皇子是想等那些孕妇自然分娩去紫河车?他跟皇上说,二皇子抓了好几百个将要生产的孕妇,叫人对着她们的肚子猛击,促使她们提前生产,这样就拿到一百个紫河车,给皇上服用。他要不这样编谎话,又怎能显得他心存善念?”

江月漓道:“皇上听了这话定然是原谅了太子。”

肖品玉摇着头笑了:“妹妹终究是女流,把皇上想得太简单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妹妹不会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吧。”

江月漓哑然,皇上毒杀先皇,喋血手足,才能君临天下,又岂是心慈手软之人:“照这么说,太子应是死路一条,怎么后来又安然无恙呢?”

肖品玉不无遗憾:“许多大臣苦求,皇上仍旧不肯改变决定,把太子关进死牢,等过几日就问斩,可巧就在这几日里,皇上的病奇迹般地痊愈了。

民间都传说是太子善举感天动地,所以应在了皇上身上,只有皇上病好了,太子才可以逃脱一死,许多拥护太子的大臣趁此机会为太子求情,太子不仅被免了死罪,而且还被封了太子。”

江月漓冷笑:“还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肖品玉有几分惊诧:“怎么听妹妹的语气像是极恨太子?”

江月漓猛然发现自己失态,忙掩饰道:“我是为义父不安。”

肖品玉不禁蹙眉:“此话怎讲?”

“我昨日听义母说于北亭将军要随义父出征?”

“是啊,怎么了?”肖品玉大惑不解的看着江月漓。

“昨日义母偶然跟我提起说义父的死对头于北亭要跟着义父上战场,我当时就奇怪,既然是义父不喜之人,义父在朝堂上定然竭力推辞,可是于北亭竟然还能够成行,背后必然有厉害人物在给他撑腰。”

“听父亲说是太子竭力保奏于北亭随行。”肖品玉恍然大悟,可又难以置信:“妹妹是说,太子在背后支持于北亭?”

“不然还会是谁?”江月漓犀利的反问。

肖品玉蹙眉道:“不应该啊,一来我父亲并未与太子结仇,二来于北亭并非太子的人。”

江月漓嗤笑:“三哥哥这么快就忘了,义父曾在选太子这件事上反对过太子。”

“不会吧。”肖品玉将信将疑:“我父亲虽然在立太子的事情上偏向了二皇子,可后来太子被立储君之后并未提过任何反对意见。”

“也许在太子眼里是认为父亲不反对只是养精蓄锐,再加上二皇子与你们肖家走得这么近,怎么叫太子心中不存疑虑,偏偏义父又手握兵权,这更让太子如鲠在喉。”

“你是说太子很可能借着父亲征战沙场,除去父亲?”肖品玉惊疑道。

江月漓沉思道:“我不敢肯定,但小心使得万年船。”

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我有个打算,让三哥哥也跟着去,但切记不要和义父在一起,两人分开,都带一部分兵力,这样可以首尾接应,我的意思是义父帅军平定边疆,三哥哥负责运送粮草,一个军队再厉害,如果断了粮草,很快就会一败涂地。”

肖品玉道:“我回头就跟父亲说,让他提早有个准备。”

江月漓叮嘱道:“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的猜测,三哥哥切记,如果跟义父提起时,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

肖品玉点头。

江月漓又道:“三哥哥远在边关,我们可有办法联系?”

肖品玉道:“我有一些信鸽能传递书信,我可以带上几只,万一有什么情况,可以用信鸽向妹妹传递消息。”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巳时,客人们慢慢地来了,江月漓忙找借口离开,去了孙氏和吴氏那里,她给她们带了些补品。

这样的日子,永宁公主肯定会来肖家,江月漓不想要公主看见自己和肖品玉在一起而有所误会。

果然,她前脚才走永宁后脚就到了。

她一来就严肃的四下张望了一番,不见江月漓的身影,问肖品玉道:“你的漓妹妹呢?”

肖品玉心中有些反感,就是因为她,害江月漓尽量躲着自己,因此说话难免有些冷冰冰:“她早就来了,去了两位嫂嫂的房间。”

永宁是疑神疑鬼的看着他:“她没找你说话?”

“她进了我的家门,我们兄妹两人见了面岂有不说话的。”

永宁当时就变了脸色:“你们都说什么了?”

“三哥哥早,妹妹早,就说了这些。”肖品玉懒洋洋的起身:“我还有事要跟爹说,失陪了公主千岁。”

永宁刚要缓和的脸色又重新变得难看:“我刚来你就走,什么意思!”

肖品玉道:“我准备向老爹求个运粮官的职务,去晚了,老爹没有时间跟皇上奏明。”说罢一拱手离开了。

江月漓把带来的补品分给了孙氏和吴氏,孙氏和吴氏笑着道:“难为妹妹记挂着我们。”

江月漓笑着道:“我就算记得,可不懂孕妇该吃些什么,都是我母亲准备的,我只是拿来了而已。”

孙氏和吴氏笑着说道:“回去替我们谢谢李夫人。”

江月漓又和她们聊了聊就去向肖夫人告辞。

肖夫人道:“马上就要开席了,等吃了席再走不迟。”

江月漓道:“永宁公主也在这里,我不想惹公主不快。”

肖夫人听她如此说,也就没有强留了。

肖准在书房里听完肖品玉的话,肃着脸盯着肖品玉看了很久:“你也有十七岁了,应该建功立业,不然以后怎么配得上永宁公主?等宴席结束,我就立刻向皇上奏明,封你为粮草官,专押粮草。”

孙氏一手扶着腰,由几个丫鬟婆子扶着准备去大厅帮肖夫人款待宾客,忽然看见永宁公主耳朵贴在公公紧闭的书房门上,于是轻手轻脚走了过去,笑着问道:“公主怎么不去客厅里待着,倒在外面站着,也不怕吹了冷风。”

永宁公主吓了一大跳,赶紧转身,对孙氏道:“我这就去客厅。”说着急忙跑开了。

肖准和肖品玉父子两个在书房听得分明,全都面色凝重,一起走出书房。

肖准看着永宁的背影问孙氏:“公主在偷听?”

孙氏说话谨慎:“这个媳妇不敢确定,只是看见公主站在书房门边。”

肖品玉道:“父亲不用紧张,公主只是跟着我来的,看我是不是真的去找父亲了。”

肖准紧锁的眉头这才一松。

中午酒宴一结束,肖准就带着肖品玉去了皇宫。

皇上听明了他的意思,很快就传旨,封镇国公之子肖品玉为镇西先锋,官居四品,肖准父子谢恩退出了金銮殿,往宫门外走去,回家后还有许多事要准备,时间耽搁不起,父子两个刚走出嘉德殿,就看见永宁公主正等在前方。

肖准父子见过公主,永宁脸上挂着笑,看着肖品玉道:“你今儿能当上先锋,全凭我在父皇面前说尽了好话,你要怎样谢我?”

肖品玉脸色有些难看,他是不喜欢靠着永宁的帮助当上先锋的,就连一旁的肖准听了永宁公主的话,心中都是老大的不快,好像显得他家品玉是靠着女人往上爬似的。

肖准替儿子解围道“微臣除了磕个响头也没有别的可谢的。”说着,正要跪下来,被肖品玉扶住,沉声道:“我给公主磕头。”

正在这时,李承越走了过来,板着脸道:“永宁又在胡闹,怎么能要国家栋梁给你磕头!”

永宁下巴一扬,飞扬跋扈道:“怎么不能?我贵为公主!”

李承越冷斥道:“你贵为公主没错,可你想过没有,没有这些文臣武将,能换你平安盛世?”

永宁虽不服气,可不敢再叫肖准父子给她磕头了。

李承越懒得理她,亲自送肖准父子两出宫:“明儿我也会去送大将军的。”

*****

青菱的视线从远方收回:“郡主,肖公子他们已经走远了,我们回去吧。”

江月漓又痴看了半晌,方才转向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马车缓缓的行驶,天色尚早,又是冬季,路上行人稀少,只听见马蹄得得得声音。

青菱看着江月漓,她神色平静,两眼虚看着某处,似在想心事。

青菱轻轻的问道:“郡主为何不当面送送肖公子,非要躲着给他送行?”

江月漓没有说话。

南心轻轻扯了扯青菱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回到江府,青菱和南心跟在江月漓身后往稻香村走去,青菱看着郡主的背影,不知为何觉得没落孤单,心中酸涩,悄声问南心:“你看郡主喜欢的人是谁?”

南心愣了片刻,小声答道:“应该是二皇子吧,她那日帮二皇子扫身上的雪,郡主何曾对别的男子那样?”

“我却不这么认为。”

南心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江月漓,惊讶的问青菱:“你是说,郡主中意肖公子?”

青菱点头:“不然郡主今天一大早会偷偷的为肖公子送行了。”

南心闻言,费解的盯着江月漓的背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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