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究竟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多少次,许晴天累极了,昏昏沉沉,意识都有些不清醒了。
沈唐尧看着身下的女人,辗转的啃咬着她的唇,低哑的嗓音性感至极:“许晴天,你欠我的,还多着呢。”
然而,许晴天已经迷迷糊糊,听不清他的声音了。
沈唐尧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眶是猩红的,他看着女人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那种类似于心疼的感觉向他席卷而来。
结束以后,男人打横抱起湿漉漉的女人,一把丢到了床上。
原本想着转身就走的,但视线落到床上那具满是印记的身体上,女人瑟缩在床上,双手抱在胸前,嘴里低低的呢喃着:“好冷……”
沈唐尧步伐一顿,眉心紧紧的蹙起,垂在身侧的手收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收紧,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他终究还是折了回去,用毛巾将她身上的水珠擦干净,替她盖好被子,才再度离开。
……
“不……不……”
“子叶……你快让开……我刹不住车……”
“子叶……子叶……”
次日清晨,许晴天猛地睁开眼的时候,额头布满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刺眼的阳光落在她眼皮上,她下意识的抬手挡了挡。
隔了好一会,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她动了动身体,浑身上下都叫嚣着入骨的疼痛。
她忍不住蹙了蹙眉,低低的“嘶”了一声。
掀起被子,看到一丝不挂的自己,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印记。
昨晚的画面,破碎的重现在脑海里。
她往上拉了拉被子,盖住脑袋,微微侧过身,旁边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洗漱好后,许晴天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往楼下走。
客厅的餐桌上,孙妈已经做好了几样她爱吃的早餐。
“少夫人,你醒了,快来吃早饭吧……”
许晴天朝着孙妈微微一笑。
下楼时,双腿之间仍是传来一阵一阵的酸疼,她只能扶着楼梯扶手,慢吞吞的往楼下挪。
真不知道那个男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
她完全不记得,昨晚来来回回折腾了多少次。
在椅子上坐下,许晴天一眼看出孙妈站在旁边,嘴唇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垂下脑袋,微微抿了一口热牛奶,不紧不慢的开口,“孙妈,怎么了?”
孙妈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还是忍不住脸上一红:“少夫人……少爷他……他出门时吩咐,说让您吃了避孕药……”
即便早就习惯了,但许晴天的胸口还是传来一阵生硬的疼痛,宛若被人打了一拳。
面容上没有丝毫波澜,明天放下手中的牛奶杯,淡淡的开口:“我知道了,你把药拿来吧。”
即便是沈唐尧不说,她自己也会吃的——就像他们新婚之夜,她第一次吃下避孕药。
那时候,她第一次知道,这世上竟有药片能苦涩至此。
这个沈太太的位置,在他心目中,是属于苏子叶的,只要她不怀上沈家的孩子,苏子叶醒来之后,就能把这个位子还给她。
大抵,沈唐尧就是这么想的吧。
表面上,他很听老夫人的话,每个月都会回来和她同房,但却在事后,让她吃下避孕药,生怕她怀上沈家的孩子,从此和沈家纠缠不清。
“少夫人……”孙妈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两年来,少夫人受的委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她光是看在眼里,都觉得心疼。
少夫人这样长得漂亮脾气又好的人,少爷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
“孙妈,没事。”许晴天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面目淡然。
从孙妈手里接过药丸,许晴天几乎没有多想,就着手边的温牛奶,就把药片吞了下去。
正在这时,家里的座机电话响了。
孙妈怔了怔,随即很快反应过来,跑过去接电话。
接听以后,孙妈慌里慌张的瞟了一眼许晴天。
许晴天心里立马知道是谁的电话了。
“嗯,少爷,少夫人已经起来了,她就在旁边,要她听电话吗?”孙妈看了看晴天。
“哦……好的……嗯……少夫人已经把药吃了……”孙妈有些难堪的移开目光,背对着晴天转过了身,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许晴天默默的听着,鼻尖有些酸涩。
他还不放心呢——特意打电话回来,确定她有没有吃药。
生怕她会怀上他的孩子,缠着他,生怕他的心尖宠没法坐回沈太太的位置。
……
吃过早餐,晴天正打算上楼再看看剧本的时候,搁在手边的手机震动了,抬起手滑动接听,电话那边是妹妹许若初的声音:“姐……你现在能来趟医院吗?”
“怎么了?爷爷出什么事了吗?”
晴天立马扔下筷子,站起身,通常这个时间点,如果不是有什么事,若初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她什么都顾不上立马朝门外奔。
“也不是……”若初听得出她语气里的焦急,连忙说道:“爷爷刚吃完早饭,然后看了会儿电视,正打算再睡一会儿……是……是那边那个上医院里来了,她闹着非要见爷爷……”
晴天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若初你替我拦着她,我马上就过来。”
“太太……太太……您这么着急是去哪里?”孙妈在后面担心的问道。
“孙妈,我去趟医院。”
孙妈站在门口,心疼的看着少夫人匆匆忙忙的背影,结婚两年了,少爷连辆车都没有给她配,出门还得打车,这哪里有半点像个豪门少夫人。
……
半个小时后,她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许老先生的病房前。
病房门口,若初挡着,正跟她面前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对峙着,那女人带了一个穿着正装的保镖,西方人。
她在不远处就听到女人淡漠的声音:“凯文,把许小姐请开。”
身后的保镖立马上前,黑着一张脸就要把满脸愤怒的若初拽开。
“谁给你的权力在这里作威作福?”
晴天大步流星的上前,挡着那个保镖,沉着一张俏脸:“现在就从这间病房前滚开。”
“晴天。”那女人的妆容很是精致,一看就是保养的很好:“听说许老先生病了,我过来看看。”
许晴天的眼里铺着一层寒意,直勾勾的看着对方:“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滚。”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言语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你要是真心想让我爷爷身体好起来,就麻烦你滚得远远的。”
女人的眉头紧紧的蹙起,显然是对晴天的话语很不满,但还是隐忍着,没有发作,只是说道:“晴天,我只是想见见许老先生,跟他讲讲心里话,毕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