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这么点小心思,很快被接下来的事情给强行击碎了。
江北将人整个儿圈在臂弯里,用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道:
“我的人,以后见着了多少给个薄面儿。”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里面所包含的份量和内容却浓墨重彩。
说着江北从管家手里的托盘中拿起一个银色的物件,毫不犹豫的套在了林七月的无名指上。
许诺大惊,别人可能不认识那个物件是什么,但他却清楚的看到了那是一枚银色的指环,上面有着极其繁琐的龙凤刻纹,古拙中透着大气,细看的时候仿佛能听到细细的龙吟。
这是江家祖传的戒指,统共两枚,只能带在江家的家主和当家主母身上。
江家人从祖辈起便是政治或者商业联姻,而江北更是一早便有了和冯氏合作的打算。
这枚戒指不是应该归属冯真真吗?江北现在将它套进林七月的手里,是什么个意思?难道戒指还有第三枚?
江家虽然是珠宝行业的龙头老大,旗下有无数顶尖的匠人,但想要造出那样的东西,只怕也是可遇不可求。
正在许诺无限发挥脑洞的时候,林七月却转了下戒指,似乎是想将其取下来,转了几圈,发现指环卡在关节处,再也动不了。
江北冷冷的看着她的动作,挑眉道:
“敢取下来,几只爪子全部剁掉。”
林七月讪讪的笑了下,小声的嘟囔道:
“这么难看的玩意儿,该不会是充话费送的吧,真是小气,就算要给狗狗带项圈也得买个漂亮点的。”
许诺惊得目瞪口呆,敢情江大少还在单恋阶段,人家小姑娘并不领情?这可真叫人笑掉大牙。
许诺已经想不起那晚发生的其它事,只记得她似乎一晚上都没有说话,只静静的坐在江北左边的位置上,漫不经心的戳着盘子里的食物,不亲近人,也不让人亲近,就好像,那情深意重的眸子,遮住的不过一颗凉薄的心。
他承认他被吸引了,如果那个男人不是江北,不是他的发小,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第二次看到她,是在许家的私厨小记。
美食,美人,本该是个美好的夜晚,却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打乱了所有的事情,也让不安份的心渐渐平复。
子弹飞向江北的瞬间,她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冰冷的子弹刺穿了她单薄的身体,江北惊慌的像是失去了全世界。
她倒在血泊中冲江北笑,笑得淡然温婉。
但那一刻,许诺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漫漫岁月,无尽沧桑,那是生无可恋的绝望。他不明白她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样让人心痛的眼神,甚至让他产生一种错觉,觉得也许她并不想救谁,只不过想趁机了断自己。
只不过,江北不会允许,他也不准。
再后来,她在医院整整呆了三个月。
许诺亲自操刀取出她肺部的子弹,但伤得实在太重,他也没有把握能完全治愈她,惹得江北大怒,骂他是狗屁天才,根本就是天生蠢材。
他除了苦笑,别无选择。
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但也足够让他看清楚一个人。
她实在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人。
这种不好伺候并不是指她脾气不好,相反,她相当顺从,万事配合。只是,她好像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甚至毫不在意,经常惹得江北勃然大怒,却又无计可施。
这样的人,终究是谁也得不到罢,因为她很可能没有心。
林七月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夕阳的余辉将窗棂的影子拉得老长,她望着坐在茶几边翻阅资料的江某人出了阵神,直到许诺的咳嗽声将她拉回现实。
许诺一边按着手机一边放下手中的资料,微笑道:
“醒了?”
林七月冲着许诺帅得一塌糊涂的脸一阵傻笑,然后将目光移到了柜台前的水杯上。早上烧得人都快燃起来,又流了许多汗,嗓子早就要冒烟了。
许诺先是愣了下,然后朝林七月挤眉弄眼。
两人演了一小会哑剧,许诺刚要伸手去拿水杯,就听到茶几上被拍得啪啪作响,薄薄纸张一阵乱飞。
回头一看,江北正面色阴沉的盯着两人,咬牙切齿的道:
“看什么看,姓许的,谁准你看了。“
后面的话简直太难听,林七月心里哀嚎一声用手盖住眼睛,许诺却像没事人一样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微笑道:
“想喝水了?“
“还敢眉来眼去,不准喝。“
林七月赶紧伸手拉住江北袖子,黑白分明的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江北,一副知错讨好的模样。
江北上前夺过许诺手中的水杯,道:
“姓许的,你出去。“
许诺摇摇头,送林七月一副自己保命的欠揍表情,带上了房门,边走边嘀咕:
“忙了一下午,还以为晚上能捞到顿好的,结果捞了顿臭骂,真他妈的误交损友!”
江北将杯子重重放在窗头,眯着眼睛道:
“你是不是皮又痒了?说过多少次了,敢还对着别人乱笑。“
林七月舔舔干得起壳的唇角,用脸蹭蹭他的手,端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杯子在江北面前晃了晃,懒懒的道:
“还要喝!“
江北伸手扣住她精巧的下颌,寒潭般幽深的眸子逼视她:
“听到没有?“
林七月捧着水杯一阵点头:
“嗯嗯,以后我一定恪守妇道,不仅不笑,出门带要戴个头罩。“
江北赏了她一记爆粟,恨恨道:
“油嘴滑舌的小东西,真想撕了这张油嘴。“
忽地,他握住她纤细的腿使劲一扯,脸色大变,剑眉倒竖:
“哪来的?”
这是他发怒的前兆,每次这副表情一出现,都伴有台风过境般的后果,林七月感觉到很是头疼。
她低头看了看,随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江大爷你真的是健忘,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就能患上帕金森综合症!
只见那白净修长的腿上,分布着星星点点的小块乌青,顺着线条流畅的腿部向上蔓延,直至隐没在裙摆深处。
林七月一边脑补着江北斜着嘴流口水的痴呆样,一边撇撇嘴,抓起他的手按在腿上慢慢向上移移,眼泪汪汪的控述:
“你打我时撞的,这里,还有这里……”
江北倒抽一口凉气,霸道的唇便覆了上去,在她柔嫩的唇瓣上反复蹂躏。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控制欲和攻占性十足,上来便是狂风暴雨,和温柔一点儿也不沾边。林七月被他吻得几乎快要沦陷,江北的气息侵略性十足,紧紧包裹着她,她觉得渴得更厉害了,含着他的上唇反复吸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