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没人说话,江北本来不是话多之人,林七月更是懒得搭理他。
渐渐车到了林荫大道,灯光也渐渐减少。
林七月看着窗外不停消逝的树影,南华的脸和冯真真的脸慢慢重叠了起来。
“他七岁时便想杀了自己的母亲和亲弟弟,他根本就不是人。”
“你不过是江北养的猫儿狗儿。”
“不要脸的下贱货色......”
周围突然出现无数张面孔,隔着空气对着她指指点点,伴随着异样的眼光和不停的窃窃私语,让林七月觉得头痛欲裂。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闭着眼道:“江北,你不觉得我们这样的相处方式很怪异吗?我究竟算什么?如果只是一个情人,能不能放我走,我不要钱了......“
江北突然使劲拍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
"吱!!"
他黑着脸,急速打着方向盘,车轱辘被弄得咯吱直响。
下一秒,车便擦着路边的栏杆急速的停了下来。
他一把捏住林七月的脖子,将她拖到他的面前,眼睛里全是怒意:"你再说一遍!"
男人原本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林七月看不懂的情绪,她甚至怀疑那里面有一丝悲伤,可是这样的人,会将爱情放在心上吗?会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一个人吗?只怕在他的心里,事业才是一切吧。
林七月直视他:“你早晚要结婚,这样留着我,有什么意思,你母亲和冯真真都不会放过我,我真的很累,不想和她们纠缠不休,放我走吧。“
江北慢慢勾起了唇角,冷笑:“想都别想,我放你走,你就去和周未然旧情复燃吗?他现在居然敢在我地盘上动土,简直就是活腻了,林七月,我告诉你,周家的生死现在在我手上,你要是不想周未然出事,最好老实点儿。”
如平地一声惊雷,林七月呆了。
周家的生死掌握在江北手上,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周未然已经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
这个男人,真可怕,心思强大得无人能揣摩,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你连一丝风儿都别想听到。
林七月看着他,喃喃道:“你,你要对未然做什么?”
江北半眯着眼睛,大力捏着她的下巴,力气大得她眼圈都红了。
“好一个未然,叫得真亲热,你是不是还想着他?”
林七月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呆呆的没有说话,但江北却以为她是默认了,血丝渐渐爬上眼角,连空气都染上了一层暴戾的色彩:“说!!”
他这是什么意思,不因为她动手砸人生气,却因为她逝去的恋情大动肝火,这一点也不像他的性格。
林七月扯出一个笑容,心隐隐作痛:“对,所以你放我走吧。”
江北怒极反笑,下车一把将她扯出副驾驶室,塞到后座上,大手一用力,她身上薄薄的开司米毛衣便被撕成了两半。
林七月大惊,伸手去抓江北的手,却被他将两只手反剪到身后。
清瘦娇小的她哪里是高大精悍男人的对手。
反抗中她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江北的脸不能幸免被挠了两下,他气得一巴掌便呼到了她屁股上,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样:“哪里学来的下三滥?”
惊怒加交中林七月开始使劲的踢他,车的空间原本比较大,但江北身量高,长手长脚,一时之间两个人扭在一起,竟然显得狭促起来。
大概被踢疼了,江北猛的扯下她身上挂着的衣服,几下便将她双手捆了个结实,然后将她翻了个身,单脚将她双腿压住。
“哧啦!”
林七月只感觉到身子一凉,裤子便被撕开了,紧接着,小裤也被直接撕开,微凉快的感觉从腿上向整个身体蔓延。
林七月大惊失色。
这条路虽然人不多,但在路边做这种事,却并不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她吓得声音都弱了:“江北,不要在这里。”
林七月回头的时候看到男人连裤子都没有褪下,只拉开了拉链。
他大概真的气极了,即便在微弱的灯光下,也能清晰的看到那烧红的眼角,林七月从来见过他这副模样,不由吓了一跳:“江北,求你……”
“说,你是谁的?”他声音沉哑,猩红的眸子里全是盛怒的风暴。
林七月将唇都咬出了鲜血,却是依旧不肯示弱。
江北被林七月倔强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握住纤腰的手力气大得惊人。
他一边凶猛的贯穿她,一边发出宣誓般的低吼:“是我的,你记清楚,是我的。”
这是一场处罚和宣告所有权的情爱,短暂而粗暴,林七月没有感觉到任何愉悦,撕裂般的疼痛伴随整个过程。
直到多年后,林七月无意中提及此事,江北吻着她的额头道:“我当时一听你还想着周未然,就疯了,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是我的,其实我当时也很疼,你以为就你疼吗?”
事后林七月狼狈万分的躺在后座椅上,江北则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微弱的灯光中,林七月苦涩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常年穿冷色系衬衣,都说偏爱冷色系的人性格冷酷且追求完美。所以就算他不爱她,就算他要娶的是别人,但作为他的玩具,感情和身心都必须纯洁单一,不能有任何杂质。
所以当他知道他的玩具沾上了别人的手印和口水,甚至这个玩具心里曾经有另一个人,他就觉得自己的私有品被侵犯了,所以暴怒。
两个都把情感藏得极深的人,该要用什么方式在一起呢。
江北取过前座的大衣,将林七月包住,手一寸一寸的滑过她的脸:“你以后就呆在院子里,没有我的同意,别到处走。”
“你要软禁我?”
江北唇角扬起冷冷的笑意:“如果你非要这样想,那就是软禁了。”
林七月呆住了,随即盛怒:“如果我非要走呢?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我们有合同,我可以随时走,只要我想。”
“你赔得起违约金吗?”
林七月怒极反笑:“不就是卖么,卖给谁都一样,只要我愿意,相信有人愿意出得起价格。”
江北慢慢将衬衣穿好,理了理袖扣,勾起半边唇角:“你可以试试,不过你应该明白,我有许多方法,比如,毁了周家,再比如,踏平你家的老房子。”
“你敢!”
林七月一听就炸了,抓起他的胳膊一口咬了上去。
江北动也不动,任凭林七月在他的胳膊上留下口水印子和深深的红圈。
他盯着林七月的眼睛半晌,一字一句的道:“这世界上,还没有我江北不敢的事情,你大可以去试试。”
林七月泪流满面,恨极了这种无能为力,连最基本的东西也保护不了的感觉。
是的,江北在这里,有什么是不敢做的,连这里的一把手,见了他也能陪着笑脸,他在这里只手遮天,翻云覆雨!
而她,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玩具。
虽然主人有时候会送玩具两件漂亮的礼物,但玩具就是玩具,是没有资格独占主人,更不能爱上主人,这便是游戏规则。
想到这里,林七月低低的笑了。
玩具爱上主人,多么恶毒的诅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