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墙角的梨花飘飘落落,树下身着月牙白长衫的男子正手把手教**岁的丫头耍一支红缨枪,男子长身玉立,举手投足之间大家之气浑然天气,尤其是那双眸子,笑的时候目光流转,竟有潋滟的风华。
旁边温婉清丽的女人怀里抱着小婴儿正在拍嗝,望向男子的眼中柔情似水。
风卷起一地的花瓣,美好的像一幅出世的油画。
泪顺着鬓角流下,将身下的衣衫弄得一片濡湿。
即便在梦里,她也明白这是梦。
能不能,永远不要醒来。
“起来!”
正迷迷糊糊的林七月被捏住了鼻子,不能呼吸,憋慌之中睁开了眼睛,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黑漆漆的眸子满是戏谑。
是江北!
说江北长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其实一点也不为过。
剑眉星目,五官俊美,即不是那种阳刚味十足的帅气,也不是周未然的那种精致优雅。
而是东方人独有的清雅中,揉进了天生的冷峻。
尤其是他微微侧过脸去,那冷峻流畅的侧面线条,真正叫人欲罢不能。
偏生那双幽深的眸子时常带着冷漠和凌厉,轻轻的扫你一眼,真正的一株大漠仙人掌立现,让你瞬间体会到什么叫爱你在心口难开。
就这么一个人,往那一杵,你想不注意都难。
林七月懒洋洋的瞟了他一眼,又合上眼睛,漫不经心的道:
“江大爷有什么事,小的今天休息,不接客,你去别处找姑娘吧。”
她那懒散的模样让江北又气又好笑,他剑眉一挑,一记糖炒板粟便赏了过去,疼得她立马睁开了带着睡意的眸子,眦牙列嘴的冲他嚷:
“啊,疼!”
江北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拎了起来,然后满意的霸占了她的椅子,曲起来的大长腿一晃一晃的简直要亮瞎人的眼。
林七月咽了咽口水,狗腿的把旁边的果盘递了上去:
“大爷请用!”
江北就着她的手啃了口香梨,顺道在手指上留了一排挺深的牙印,然后躺在椅子上幽幽的道:
“懒东西,来给本大爷锤锤。”
因为怕母亲肌肉萎缩,遇到江北之前林七月每天都会给母亲做一次全身按摩,练就了一手好功夫,导致每次面前这位大爷过来的时候都会提出给他按摩的可耻要求。
林七月心里一边骂你丫是属狗的,一边屁颠屁颠的他宽阔的肩上揉了起来,入手的触感结实精壮,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在床上一丝不挂的模样,林七月脑子一热,脸就红了。
按着按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到了那双修长的腿上,一寸一寸的往上量着长度。
“把你的口水收一收,快要淹死地上的蚂蚁了。”
江北突然睁开了眼睛,幽幽的看着她。
她嘿嘿笑了下,下意识的用手背去擦嘴角,结果啥也没有,心下顿时大怒,使劲在那结实的肌理上掐了几下。
江北动也没动,冷冷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闪出一道寒光:
“要是让我看到你对别人也这副样子,我就弄死你。”
林七月一下子被他的话噎了个半死,心里狂骂,你当我是花痴啊,我只对特别漂亮的流口水好不好,目前也就只出现了你和周未然,你当全天下的人都是花美男吗,不过要是真的这么多花美男,那还真是不错。
“哥哥你就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尤其这双腿,简直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江北满意的看着她一副垂涎的模样,冷冷哼道:
“那是,你的小短腿当然不能比。”
林七月低下头,悲愤的看着自己的腿,道:
“你188,我才16,有这样比的吗?”
忽地,江北长臂一捞,将她整个人放到了身上。
他紧紧的箍住怀里单薄的小人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敏感的耳垂上:
“懒鬼,养你真不容易。”
林七月有些诧异,一年百儿八十万对他来说,有何难,他随便一辆车,也不止这个价格,可惜老板给了钱,演戏就得演全套。
她软软的伏在他身上,勾住他的脖子,假装委屈的嘟起嘴巴:
“可是人家吃的不多,你嫌弃我。”
说完她就在心里狂吐,差点没把早饭都吐出来。
江北略微粗糙的腹指轻抚过她精致的眉眼,那白的近乎透明的娇嫩肌肤便顺着男人的手指留下淡淡的红痕。
她生得极好,又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本就容易勾起男人骨子里的某些东西,更要命的是,此刻那双眸子正深深的凝视着他,那里面透出来的款款深情,似乎要将他此生所不能拥有的爱意全部填满,直至溺毙。
这个人,他势在必得,这是他十八那年便已经明白的宿命。
男人箍得太紧,她有些困难的在他身上扭动了几下。
江北眸色瞬间转黯,一把扯开她的上衣纽扣,露出明皙的锁骨,上面一点胭脂痣甚是明艳,他张口含住,辗转吸吮,弄得她又痒又麻,又不能动弹。
林七月曾经想过,这大概便是江北愿意几年都不放走的原因之一,他喜欢那颗胭脂痣,每次抵死缠绵最后一刻时都要死死的咬住那点红,然后爆发在她体内。
江北从不采取安全措施,她只能事后偷偷吃药——这是一种职业操守和职业道德,幸好,他现在来的次数实在不多。
餐桌上早已摆好精致的菜肴,全是江大少爱吃的菜色,许多都是平时被明令禁止吃的东西,馋得她眼都直了,美男算个毛线,美食才是王道。
她刚夹起一筷辣子鸡,就觉得周围的温度突然下降了好几个摄氏度,抬头一眼,江大爷正黑着脸,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阴沉沉的盯着她:
“这是什么?”
“避孕药,你媳妇送来的,她可真大方,一次送来三年的量……”
“我说这是什么?”江北突然将盒子狠狠甩在了桌子上,盒子在红木雕花的桌子上弹了起来,尖锐的棱角划过她的额角,落下一道浅浅的血印子。
她慢吞吞的捡起盒子,盖子已经被打开了,第一颗药的位置是空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