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会有烦心之事,等待这段时期过去便好,梁王殿下方方面面不如你,你以为就他会靠关系拉拢大臣与他站在同一战线上,我们就能也这么做还他一击,道理都是一样的。”我隔着席案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出银两收买大臣,我们可以出三四倍收买回来让他们之间狗咬狗,做人要懂得变通,这些还只是小事,未来你会遇到了解的更多。”
“洛姑娘,谢谢你了,刚刚情绪有些失控,没有吓到你吧。”小王爷迷离的眸光一下子清明许多,他既不摇头晃脑走路稳当也不东倒西歪,或许他从头到尾就没有醉过,只是想方设法让自己进入醉的状态。
“没事,你想通便好,天色很晚了,回去吧,不然怀靳等我着急了就拿你是问,这顿算我的吧。”我低头在衣袖中翻找钱囊,小王爷一听连忙阻拦我的动作,“洛姑娘,我来付,我是男人。”
“下次你再来请我吃饭吧。”我摇摇头执着的要付钱,小王爷之前帮过我与怀靳一个大忙一直没有抽空感谢他,这顿饭就当成谢礼相赠了,我怕我下次与他连相见的机会都没有了。
小王爷半天没有动静,我恰好从袖中掏出沉甸甸的钱袋,抬眼与他对视间,他神色错愕惊慌。
“洛姑娘,你怎么了。”小王爷不明所措的迈过席案按我的肩膀,我不明他这番举动和话语。
温热的液体顺着鼻尖流落晕开在雪纺白裳上成一点狰狞的猩红,我连忙用手捂住鼻子,鲜血仍然在止不住的流淌,移开手心一看差点没有晕过去。
“洛姑娘,你说话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小王爷慌乱拿出锦帕递给我,我神色晦明,从容不迫的接过用它抹干半脸的血液,耳边嗡嗡作响,小王爷和我说的话我一句都没能听清。
见我并无反应,小王爷大力晃动我的肩膀,大吼道,“洛清和,你不要吓唬我。”
我鼻中好不容易堵住的血液一发不可收拾的流淌成灾,自己心里有数知晓这是寒蛊造成的状况,竟然刚好被小王爷撞上了,本以为能顺利的瞒过所有人,还是疏忽了。
我用锦帕堵住鼻子,身上染上星星点点触目惊心的血迹,这样式就跟被暗杀了一样。
“我没事,你给我在酒楼中开一间上房,我有点头晕想要歇息,我拜托你这件事情谁都不要告诉,就连君怀靳都不行。”我虚弱朝他一笑,全身虚脱无力,想用手撑案站起险险跌坐回去,绝对不能再让小王爷发现我病情严重,只好现在就把他支开。
“好,你老实在这边等我,我去去就回。”小王爷立马冲出屋门被脚边案角绊到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朝天。
等小王爷消失在屋内,我松开堵住呼吸不畅的鼻子,鲜血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奔流而下。
我必须赶紧离开这里,等小王爷回来就没有那么多时间走了,这幅鬼样子已经让他担心,我一走了之还好,最起码他这样只会以为我只是小伤,留在这让他见到虚弱不堪一击的我就肯定会被他逼问。
小心翼翼支撑着案边站起,脑中白光一现,眼中一片死黑,眩晕了一阵后朝前坠落,我高估自己的状况,现在连站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了。
我摔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小腹的疼痛来袭,恨不得翻来覆去的打滚,始终无法减轻痛苦,很想以死一了百了,小王爷马上就要回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愈发逼近,警钟长鸣敲响,我的心头一紧,在最后昏迷前小王爷出现在我眼前。
那一刻我便知晓自己肯定完蛋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冤情,等我醒来后只怕会被四面八方的疑声质问。
胃里一阵翻腾呕意上头,腹如绞痛,我是被硬生生给痛醒的,醒来时自己身处榻前,入眼第一人便是小王爷,他片步不离榻边一刻都不停留的守着我,脑门发凉,我从暖和的被褥中伸出手抚向额头。
“别动,你正在发热,见你一直冒着虚汗才给你贴上的。”小王爷低吼道,他轻拍开我的手。
“小王爷,我这几日都回不去了,你帮我向君怀靳传个话就说我在你这边帮你办事,恐怕要半月才能回去,让他不要担心。”这幅身躯最起码要在榻上修养个**天才能恢复力气,抬眼间对上他探究的目光,我就知道圆谎他也不可能会相信。
“我得了寒蛊,活不过几年了,他并不知情这件事情,我求你不要告诉他,寒蛊无药可医只能自生自灭,在我仅剩下不多的时光里,我想做些事情不让自己后悔,君怀靳……我想让他最后一个知道我的病况,等我离开这个世间后……”我喉咙干涩沙哑,像是知道自己的生死处理后事一样一一吩咐。
“你让君兄怎么办,你要是不告诉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没救了,万一有人能治疗这寒蛊岂不是白白错过了机会,我的势力范围不大,我尽量去帮你。”小王爷心焦火燎,他没好气的背过身不去看我。
“我不想拖累你们,也不值得你们费心,怀靳他能遇到更好的女子,这样也好,在我离开之后,至少不会孤独一人。”我无心去想君怀靳怀中坐着另除了我以外的其他女子,反复在脑中琢磨,这已是最好的结局,人死后不会去天堂地府,更没有轮回一说,我不可能在地狱或是天堂去等待怀靳,我兴许会安静的死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不让身边任何人替我哀悼,经过风吹日晒,我的尸体会消散的无影无踪。
谁会知道我在世间游走一遭。
“君兄对你死心塌地,他绝不会爱上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你就不觉得你对君兄很残忍吗,更过分的是你对旁人非常的仁慈。”小王爷被气的呼吸不稳,他虽极力的忍耐,还是被我发觉了,杀手高于常人就在这处。
“我无可奈何,更不想去死,”(未完待续)